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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包间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李雨箫举起手机示意了一下，快速地走出包间。
关上包间的门，他按掉了一直在响的手机闹铃，给李雨笛发了一条微信，“我先走了”。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抬起头，舒了口气，记了账，李雨箫大步离开了西餐厅。
包间内，只剩下李雨笛和方琴两个人，空气里是压抑与沉闷。
“对不起。”李雨笛艰难的开口，语气中是一阵苦涩。
隐忍了很久的眼泪，从方琴的脸上划过，落在布丁上。
但是只一滴，方琴就止住了，用手背抹掉泪痕，抬起头，倔强地看向李雨笛，说道，“李警官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李警官，何来对不起之说。”
“我喜欢你。”
“李警官，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说真的。”
“可我不喜欢你，也是真的。”方琴用餐巾擦了擦嘴，“李警官，明天我还要上班，先告辞了。”说着，拿起包，起身就要离开包间。
李雨笛也慌忙起身，快步走过去，拉住了方琴的手腕。
“李警官，请放手。”方琴头也不回，背对着李雨笛说道，声音里，是一种陌生与冰冷。
“方琴，”李雨笛低声呼唤着方琴的名字，语气里是恳求。
“李警官，请放手。”方琴又重复了一遍。
李雨笛没有说话，两个人僵持着。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啊”，方琴大力地甩开李雨笛的手，蹲了下去，额头上开始沁出汗。
“方琴，你怎么了？”李雨笛被方琴的状态吓到了，也蹲下身子，看着方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方琴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扶我去下洗手间……谢谢。”
“哦，好。”接到指令，李雨笛一把打横，抱起方琴，打开包间门，快步走向女洗手间。
“放我下来……”一下子被李雨笛公主抱起，方琴有些慌乱，脸上也不由得浮上了绯红。
李雨笛没有说话，走到女洗手间门口，才把方琴放下，“你慢一点。”看着方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走进女洗手间。
方琴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肚子才舒服起来。
大姨妈来了。还真被李雨箫那个人说中了。方琴自嘲地笑了笑。
调整好自己，洗了手，才走出洗手间。
李雨笛还在洗手间门口等着，看到方琴出来，便走上前，“你没事吧？”
“没事。”
“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方琴拒绝着。
李雨笛跟在方琴后面。
“你真的没事？”
“你烦不烦啊。真的没事。”站在餐厅门内穿好外套的方琴转过身来，冲着李雨笛大吼着。大厅里吃饭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朝着这边看过来。
腹部又是一阵疼痛，方琴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弯下腰。
李雨笛见状，说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说着，抱起方琴，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把方琴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李雨笛坐上驾驶座，开了车。
方琴双手捂着小腹，斜斜地靠在座位上，扭着头看着窗外飘过的灯火辉煌。
李雨笛开着车，不时打量着方琴的状态，淡淡地开了口：“大姨妈来了？”语气轻柔。
方琴没有理他。
一路无言。
车子在小区楼下停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方琴看出来，这里是街心社区李雨笛住的楼下。
“回家。”李雨笛淡淡地说道。
“我要回学校。”方琴拒绝。
“乖，听话。”李雨笛揉了揉方琴的头发，替她解开安全带。
“李雨笛，这里是你家不是我家，我要回学校。”方琴看着李雨笛，瞪着愤怒的双眼说道，眼眶微红的眼睛里，有愤怒的红血丝。
李雨笛没有说话，下了车，走到副驾驶的那一侧，打开车门伸手把方琴抱了出来。
“李雨笛，你放开我。”方琴在李雨笛的怀里挣扎，手握拳头向李雨笛砸去。
李雨笛任由着方琴捶打，抱着方琴直接上了楼。
进门抱着方琴换了拖鞋开了灯，李雨笛把方琴轻轻地放到沙发上，然后给她拿了双男士拖鞋放到脚边。
“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红糖水。”说着，李雨笛走进厨房。厨房里响起烧水的声音。
方琴坐在沙发上，看着四周，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冷冷清清，除了基本的家具家电，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