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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两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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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刀刃闪着银色寒光,上面还沾染着湘以沫的血迹。

    beatrice吓得全身毛骨悚然,胆怯地说道,“你,你别乱来……我是混蛋,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哈哈……”elisa发出狂厉的笑声,“不可一世的beatrice居然会求我!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幽蓝色鬼魅的瞳仁中充满了煞气,将他的手脚捆绑了起来,塞住了嘴,让他无法大喊大叫和挣扎反抗。elisa突然举起了军刀,一咬牙,朝着他胡乱地砍了下去。

    血珠飞溅,一串一串溅落在墙壁上、地板上、玻璃上……

    “哈哈……”elisa好像发了疯,狂乱地大笑着。

    一刀一刀,挥落下来!

    beatrice已经咽气,她还是不愿放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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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展靳!”湘以沫突然大喊一声,惊醒了过来,身上沁出一层冷汗,额头上敷着一个冰袋。她气色苍白,脖颈上的刀伤已经上了药,贴上了纱布。

    南宫寒伫立在窗前,颀长黑暗的背影给人带来疏离感。他手上的伤口没有处理,依旧裹着那块已经被血水湿透的纱布,听到了湘以沫喊出的人名,瞳仁蓦地收紧,怒气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怎么?连做梦都在想着老情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冷谑的味道。

    “楚展靳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寒已经怒火中烧,可是湘以沫没有察言观色,继续说出那个令他暴怒的名字。

    他疾步走向湘以沫,攫住她的手臂,“请你记清楚!现在,你已经是我南宫寒的合法妻子,不要张口闭口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我还没死,你还没当寡妇,这么急着红杏出墙吗?”

    湘以沫的手腕被他捏得发疼,她皱了皱眉头,“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不好,我只是担心楚展靳的安慰,难道都不能关心一下好友的死活吗?”

    “好友?你们两个仅仅是好友的关系吗?相好还差不多!”

    “你简直无理取闹!”湘以沫用力甩开他的手。

    “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把我当猴耍!今天明明是我们的婚礼,你却一走了之,想要我当众出丑?”

    湘以沫现在才想起来,还没有跟他解释清楚,“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人知道小旻的下落,所以就……”

    “一会儿是楚展靳,一会儿是他弟弟,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他们对你而言比较重要,还是我比较重要!”南宫寒朝她怒吼道,在湘以沫一张口,说出的是楚展靳弟弟的时候,她的解释已经变得苍白无力,对于南宫寒而言已经微不足道,“你当时只想着楚展靳的弟弟,你有考虑到我吗?你突然失踪,我们的婚礼怎么办,我要接受多少嘲笑!你想过吗?”

    湘以沫垂下了头,当时她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一心只想知道苏逸旻的下落。

    “可是,我收到的版本却不一样!”南宫寒将手机往她面前一丢,“这是你发给我的短信!”

    湘以沫看到那段话,睁大诧异的眼睛,摇着头,“这条信息不是我发的,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利用把我引你过去!”

    “现在看你挺聪明的,为什么那个时候蠢得像头猪!”南宫寒抿嘴冷笑一声,讽刺地说道,“你的相好楚展靳也参与了这件事!”

    “楚展靳?”湘以沫随即摇头,“不会的,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不然,你如何解释,他怎么会在船上?而且主动杀我,招招毙命!”

    湘以沫眼神一暗,失落地垂下头,“因为小旻在他们手里,他受胁迫了。但这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你到现在还在为他说话!”南宫寒目光寒鸷,愤愤然瞪着她,“我真像个傻瓜,被你耍得团团转,以为你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其实只想脚踏两条船,来彰显自己的个人魅力!”

    “不是的!”

    湘以沫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是怒不可遏的南宫寒不再相信她的任何话。

    “不要让你的孩子将来蒙羞,还是给我检点一点!”一说完,南宫寒甩身离开。

    “砰!”房门被重重的摔上,音波一圈一圈回旋在沉寂的夜晚,显得震耳欲聋。

    湘以沫的心脏猛地一颤,她脆弱的心上裂开了一道龟裂纹。

    难道这就是她的新婚夜?

    怒吵一架,然后一个人独守心房。

    悠悠淡淡的灯光散落在湘以沫的身上,她的表情淡然,泪水潸然而落,她随即抹去,喃喃自语着,“不哭不哭,我不能哭!妈咪伤心了,宝宝也会伤心的!”她低下头,纤细的手掌覆上了微隆的腹部,硬挤出一抹笑容,亲切地说道,“宝宝,妈咪今天流了很多泪,不是伤心,是因为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嫁给你们的爹地了!宝宝,你们一定要在妈咪的肚子里健健康康长大!”

    一说道孩子,湘以沫脸上的表情柔和了,悲伤的情绪渐渐消散,为了宝宝,她必须心平如镜,不管什么伤害,什么疼痛,都要忍下去。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再苦再累都要走下去。

    滕越一走出手术室,看到南宫寒,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晚可是你的新婚夜,还不回去陪老婆!”

    “他死了吗?”

    “有我这个神医在,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死掉!”

    南宫寒冷冷地目光一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喝酒去!”

    “现在?昨天,你放我们鸽子,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主动?”

    “你的手……”滕越抓住他的手腕,“我替你包扎一下!”

    “没事!”

    “细菌感染破伤风,可是要人命的!”滕越拖着南宫寒往他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