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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陌煜哥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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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废月光下,悲戚的朝阳厅内,晚风吹过,思绪惆怅万千,心如流水波动,人也渐渐沉沦在无边的月夜,仿佛融入在迷幻的时空中。

    一身白衣的墨君昊缓步走进这正厅,看得这一幕,心头也是一震,墨青柳终于死了,他该高兴的呀,可为什么眼中会有丝丝湿意。

    叶子的离开不是风的召唤,而是因为树的舍弃。

    墨君昊想到小时候,他是多么的喜爱这个三娘,像娘亲一样的三娘,给他们姐弟的童年带来了温暧,可随后而来的痛苦,也全是因为她,为什么会这样,墨君昊仓惶的别过脸去。

    整个朝阳厅内,安静的似乎只有墨芙儿凄凉的抽泣声,墨芙儿这一天受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他们会逼死娘亲,更不明白娘亲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现在她好恨,她恨这群人,是她们逼死了娘亲……

    墨芙儿哭着哭着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一时之间,朝阳厅内,最慌乱变成了墨妃:“来人,快叫大夫来。”

    凤墨琰冷冷的看一眼乱了心神的墨妃一眼,娘亲还真是变了呢:“小童,我们走吧。”

    小童领命,推了主子,往山庄外行去。

    墨君昊呆愣的正厅里,就这么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姨娘,心里百感交集,墨妃叫了人来,把墨芙儿先扶下去了,而墨妃也跟着去了墨芙儿的房中,这正厅里,从先前的热闹,瞬间就安静的,没了声息。

    墨君昊走到三姨娘的跟前,看到她还没有闭上的双眼,伸出手来,轻抺一下,而后低叹一句:“这就是命。”当年你杀毒害我娘亲,今日这是你的命。

    墨君昊和墨仙儿姐弟俩,自小丧母,而后就是三姨娘给抚养长大的,可是他们的娘亲为什么会死,那全是三姨娘做的好事,山庄里的种种传言,各种版本,有说三姨娘为了争宠才把二夫人给毒死的,就是想争得那正房的位子。

    这墨家庄有三位夫人,大夫人是墨无忧的娘亲,早年就过世了,后为就是二夫人,也就晃墨仙儿姐弟的亲娘,晋升为正妻,但也仅仅两年的时间,便又死掉了……山庄里呆的长久一点的下人,特别是大夫人,二夫人身边的那些嬷嬷丫头们,也都死的死,赶出山庄的赶出山庄。

    所以墨仙儿姐弟俩人小时候,是不知道娘亲是被三姨娘害死的,一直到十二岁的时候,在水城,遇上一个老妇人,那妇人竟然是墨家山庄以前的仆人,看到墨仙儿姐弟两人,就拉着说大夫人,二夫人都死的冤枉呀,让两位主子可记得报仇了……

    那个时候,墨君昊才知道,他们叫了十几年三娘的女人竟然为了上位,而做出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生恩不如养恩重,是三姨娘把他们姐弟从嗷嗷待哺的稚儿给抚养成人,墨家姐弟曾就这事质问过三姨娘,那时候,三姨娘是怎么说的,直接的认了这事,而且还说如果他们想报仇就报吧,只要不动墨芙儿,怎么样都成。

    墨家双胞胎,为此事,找到爹爹墨三郎,可是爹爹是什么态度,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可见这三姨娘的受宠程度,而墨家双胞胞想给亲娘报仇又谈何容易。

    从那之后,墨家两姐弟就视三姨娘为仇人,可是当年,墨君昊中毒之时,又是三姨娘只身前往雪山请回了爹爹救了一条小命。

    爹爹曾让墨家两姐弟立誓,此生不得对三姨娘动杀机。

    可是墨君昊姐弟却是恨呀,三姨娘两面三刀,据他们调查得知,那毒就是三姨娘所下,而后又充当好人,去救他们,从来让爹爹逼着他们下了重誓。

    墨君昊笑了笑,如今终是借着凤墨琰的手,让这三姨娘死得其所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难受,这个女人可是杀了他们亲娘的人呀……

    墨君昊曲身,抱起地上了无生息的三姨娘,血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顺着那条血路,墨仙儿寻到了那冰湖边的孪生弟弟。

    本来墨仙儿是留在水城,呆在云千洛的身边的,可是这一晚上心神不宁的,就怕发生什么事,于是就匆匆的赶了回来,刚到山庄就听到下人说朝阳厅发生的事情。

    得知三姨娘撞柱而亡,墨芙儿晕倒之后,墨仙儿就匆匆的赶去朝阳厅,却只见在打女屋子的下人,一问之下,才知是墨君昊抱了三姨娘的尸体离开了。

    “君昊。”墨仙儿那冰冷的嗓音,如这夜色里的冰湖一般,冷的让人发抖。

    墨君昊回头看一眼姐姐,伸出手来,墨仙儿送上自己手,墨君昊紧紧的握住。

    墨仙儿看在眼前,被放在一艘花船上的三姨娘,叹了一口气,曾经,他们姐弟就说过,等三姨娘死的时候,他们得送三姨娘一个花船。

    水城的规矩,人死了之后是水葬的。

    所谓水葬,就是把尸体放在船上,船上再放上易燃物,然后点上火,让船远去。

    姐弟两个共同把那火把放到船上,火轰轰的燃了起来。

    墨仙儿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来:“君昊,你太任性了,爹爹还没有回来。”她是不赞同弟弟这样的所作所为的。

    “你觉得那人会在乎除了墨无双之外的其它人吗?”

    墨君昊苦笑了一下,小时候他们不懂,以为爹爹是宠着三姨娘,肯定对自己的娘亲不好,长大后,他们才懂,爹爹的心里从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墨无双,那个为了水城子民而进宫的墨妃。

    火船越行越远,远远的传来少女嘶鸣一般的哭叫声,那是清醒过来的墨芙儿,得知自己的娘亲让墨君昊给弄走了之后,就匆匆的寻来了。

    “墨君昊我要杀了你,你还我娘亲,还我娘亲……”墨芙儿气疯了,头上的珠钗早就散乱了,双眼红肿的只剩下一条缝来……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落叶,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墨芙儿抽出袖中素剑,腕转几下,剑画空圈,倏地背手接剑,犹如泥鳅滑地般送到左手,狠狠挥出一剑。

     墨君昊觑剑来势,轻蔑一笑,身子灵巧侧避,推肘偏击,而后掌风一推,墨芙儿让自身的剑气给逼退后两步跌倒在地。

    墨芙儿气红了眼,不管论武功,还是论其它方面,她都是比不过这对双胞胎的,可是他们怎么能就这么把她的娘亲给水葬了,她娘亲可是这墨家庄的三夫人,就算死了,那也要风光下葬的,她不甘心,不甘心呀……

    “墨君昊,住手。”匆匆而来的墨妃从轿子掀帘而下,怒声喝斥着墨君昊。

    墨君昊冷冷的扫向墨妃那边:“怎么,姑姑也要责骂君昊吗?”

    墨妃走向前来,给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几个带刀侍卫冲上前来,大有墨君昊敢动一下,这些人就会誓死护主的模样。

    不远处,黑夜下,凤墨琰和小童一主一仆正于不远处的马车上,凤墨琰看到这儿,一挥手:“走吧。”

    小童挥下马鞭,马车缓缓的往山的另一边行去。

    再说云千洛这边,一晃两日过去,凤墨琰丝毫没有一点儿消息,这边呢,齐桂东这个碍眼的人走了之后,倒是清净了不少,云千洛这几天倒也找到点事情做了。

    这水城倒是山青水秀,渔米之香,诗情画意,好不美妙……

    云千洛带着贺家两兄弟和金铃,还有哥哥云锦程护航,也算是把这水城给走了个遍,不得不说水千澈虽然是五城之中最年轻的城主,但把水城治理的却是井井有条,水城的子民也都安居乐业的。

    这一日,云千洛正带着金铃在市集上闲逛着,却不想,远远的有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从水城的东门进了城。

    那华丽的阵容,就是云千洛走过这边境五城,也不曾见过的。

    “哟,这又是南浔国那边的来购粮食的吧。”

    “可不是,要说这南浔国可比咱们凤天皇朝的皇帝要好许多了,要没有这南浔国当年救咱水城的子民与水火之中,咱水城早就让大水冲了龙王庙,那还有今日。”

    云千洛一听这话,不禁心中一惊,不城的子民竟然把南浔国当成恩人一般,把凤天皇朝至于何地,子民竟然歌颂它国,这不得不让云千洛心里起了湿意。

    “当年水城闹洪灾,等水灾之事一级一级上报,传到朝廷之时,已是半月之后,当时多亏了邻国南浔的皇帝出兵施救,我水城子民才得以逃过那场灾难。”

    说话的是跟着一块儿出来的水千澈,那一场大水,毁掉了多少人的家园,水千澈没有亲自经历过,但还是听娘亲说过,爹爹一眼之间急白了发,发往国都的信涵一封接一封,可是最终还是得了其它四城和邻国的协助,才逃过那场劫难。

    即便是今天,说起这事来,水千澈还是一脸的忧伤,当年水城之事,在五城之中,可是伤透了各位老城主的心,这每年只是上供给朝廷不少黄金白银的,可是朝廷除了每个拿五城的上贡,对五城并无任何建树,甚至还有五城的限行令,多少交侬五城之主,都想联手反了的,怎乃实力悬殊太大……

    当年自水灾之后,水城曾一度的贫穷,而后才出了墨家庄上贡了水城第一美女,让皇上下了特赦令,从而水城才得以比其它四城先行发展起来。

    云千洛想着前世,对于五城,后来除了土城因着亓果儿的关系,得以把产物流通之外,其它四城中,除水城外,其它三城,木、火、金城仍是限令,但这三城除了每年上贡之外,并无其它任何举动,可这一路走来,这城富民安的其它城池,也绝非只靠自给自足而已……

    这南浔国都可以到了水城,那么从水城再到金城,过火城,走木城,那想必也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水城主,这南浔的商旅可以随便进出水城的吗?”水千洛提出质疑。

    水千澈冷冷一笑:“云小姐这是何意?”

    云千洛朗声道:“我凤天皇朝律例有注明,凡是进国城池的他国使臣或商旅,都应提前送官文到各州县衙门进行备案,而后才能进入。”

    水千澈哈哈大笑之后,犀利的眼眸看向云千洛:“云小姐真不亏凤天朝的第一美女兼才女倒是把凤天朝的律例记得甚清,可惜我水城的律例云小姐大概不知吧。”

    云千洛一张芙蓉脸涨的通红,难道说这水城还有自治条例,云千洛抬眼向齐陌煜那边看去。

    齐陌煜无奈的冲她摇摇头,云千洛黯然:“水城主可否说与千洛听一听呢,千洛才疏学浅还真不知道水城有自治条例。”

    水千澈本来就不待见国都的那帮人,这一次,要不是来的人是凤墨琰,他水千澈是万万不会招待的。

    招待凤墨琰,那也是看在墨家庄的面上,绝非皇室的面子。

    说白了,在他们水城,你就是皇室的人,最好也别说,你要说了,没准能引得这儿的百姓拿鸡蛋砸你呢。

    “云小姐一妇道人家,还是在家相夫教子就罢了,我水城之事和云小姐实在没什么对等关系的。”

    水千澈眸中带着嘲讽般的笑容,你国都来的人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墨家庄的面上,别说你一个前未来太子妃了,就是当果当今太子爷来了,他水千澈该不卖面子还是不卖面子的。

    “水城主何必如此冷言冷语对云小姐呢,你水城就是不卖皇家的面子,连墨家庄的面了也不卖了吗?千洛如今可是墨王爷未来正妃,水城主不会不知吧。”齐陌煜蹙紧了眉头,轻飘飘的扔出这句话来,还好这会儿云锦程不在边上,不然水千澈这般说云千洛,让云锦程听了还不得炸毛呀……

    “哥哥,本城主倒是不知,号称凤天第一小相的齐公子,也有护花之心呀,实属难得。”水千澈意味不明的这般说着,可那话中之话,齐陌煜和云千洛都知。

    这云千洛本是前任太子妃,未嫁大子前遭*之事,而后墨王被迫接受,这边境其它城池的主人或许不知,他水千澈和墨家庄的关系如此之近,又怎会不知,而现在齐陌煜这个太子党的一员,这么明显的护着云千洛,这是何意,明眼如水千澈此人,能会不知。

    云千洛的怒意充斥在心间,为水千澈这话中之话,可这水千澈就是个油盐不入的主,任你说什么,他都能冷言反驳回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今天有水千澈作陪时,云千洛就支开了哥哥云锦程,就是怕这水千澈会说什么过激之话,引得哥哥发火。

    “水城主若对千洛有何不满,大可直接提出,无需这般话中带刺的冷嘲热讽。”云千洛怒极反笑,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心里思索着这水千澈的态度,是对公,还是对私,对公那就是不喜皇室之人,或是国都之人,那这个没有办法改变,可是对私的话,那就有点莫名妙了……

    “水某哪敢,云小姐可是咱凤天第一大将之女,无比尊贵的身份,水某怎敢。”水千澈面上这么说着,心底却是冷哼。

    真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齐陌煜面色一沉:“水城主如有事,可先行离去,我等也只是随意逛逛,不敢劳烦水城主作陪了。”齐陌煜直接的赶人了,面色阴沉的如暗夜里的魅杀那般。

    “告辞。”水千澈丢下冰冷的两个字,大步离开。

    云千洛站立在原地,第一次让人这般无礼的对待,不明白这水千澈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千洛,水城主可能对国都的人比较敏感,所以才说的不好听,你莫要往心里去。”齐陌煜出声打断云千洛的思绪同,面容之上,难得起了肃穆之神,心里自责着自己没有办法替云千洛出这口气,让她受了水千澈的冷言冷语。

    云千洛抬头看眼前的齐陌煜,他的皮肤不是很白,是那种透着蜜一般的色泽,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里,闪烁着不容人忽视的精明,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舒服之感。

    这一路行来,云千洛还是第一次见齐陌煜那肃然时若寒星般的脸庞,在她的记忆里,齐陌煜就是一只笑面虎,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能看到他的笑容。

    但最近,她似乎越来越多的看到过齐陌煜那张笑脸上,出现些其它的情绪,这对于将来要任国相的齐陌煜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微微一笑,看向齐陌煜:“齐公子多虑了,千洛又岂会为此生气。”说话间脚步轻移,与齐陌煜边走边谈。

    “对了,我以为你会知道水城的事情呢,怎么能连你也不知?”云千洛对此倒是不解。

    齐陌煜苦笑了一下:“水城那场水灾之事,是二十多年前的了,在下也只是听说过,但却并未真实的接触过当时的史册,所以并不知。”

    云千洛点点头,这事,她在凤天史册上,也没有看到过:“会不会是没有记载此事?”云千洛大胆的猜测。

    齐陌煜轻摇头:“千洛,这事还是莫要再提了,此等大事,史册上未提,自有朝廷的道理,你我还是不要在此议论了。”

    齐陌煜此言一出,云千洛勾唇一乐:“齐公子不亏为凤天小相爷,倒还真是迂腐的够可以的。”

    云千洛倒也不怕齐陌煜生气那般的开口了:“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皇上当年没来得及为水城的事情下均决策,也该在事后对水城一事,做些许补充,而这些,皇上没有做的,也得有相爷所为,齐公子说千洛说的对与不对?”

    “千洛你既然知此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齐陌煜羞愧的说道,云千洛说的没错,那的确是父亲的失职。

    这相爷就好比是皇上的管家,皇上不见得每一件事都能亲力亲为,而这时候就是相爷的事情了,可见水城一事,失职的不多是皇上,还有相爷,而当年的相爷,也就是如今的老相爷齐相爷,正是齐陌煜的父亲,所以齐陌煜不让议论此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不起,千洛只是觉得齐公子是个能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将来凤天皇朝百姓的福音就全靠着齐公子了,千洛只希望将来,如若有一日,为了百姓的安居乐来,齐公子可以摒弃一些没有必要的礼教,当一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国之相。”云千洛意味深长的说着。

    如今朝堂之上,两位老相爷也是斗了一辈子,很明显的齐相这边占了多年的上风,而后也都是该退下的时候了,这右相那边的接班人是谁还未知,可是左相这边,就是齐陌煜。

    可左相爷拥护之人是太子爷凤齐烈,如果将来云千洛想扶一明君的话,那么第一个要拉拢的对像,就是这国之相……而云千洛现这般说,只不过是探探齐陌煜的意思而已。

    齐陌煜何其聪明之人,这一路行来,就算面对着云千洛十之*会脑子失聪,可也有过后清醒的时候,云千洛的所作所为,可是值得他深究的,但因为是云千洛,所以齐陌煜并不会往坏处去想,但……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懂。

    “千洛,我真希望你能像一个普通女子一般,嫁人生子,这样就很好。”齐陌煜真心的说着,就算她于他人,只要能幸福就好,可是眼下……

    “齐公子说笑了,时至今日,齐公子以为千洛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云千洛眸中带着股无奈和幽怨,那眼神让齐陌煜心疼。

    齐陌煜想到小时候,那个笑魇如花的云千洛,总是跟在凤齐烈和他的后面,小小年纪,却要和他们一起,坐在学堂里,听夫子讲那难懂的诗词歌赋。

    那个时候的云千洛,小小的很可爱,恬静、文雅,每日里都很用功,遇上不懂的,也不敢问人,就那么死啃诗书,有一次,都下学了,齐陌煜有书本忘在了学堂里,到了学堂之时,才发现云千洛的侍女在外面候着,一问之下才知云千洛还在里面学习。

    而后进得学堂才得知,原来那天夫子讲的,云千洛没有弄懂,所以还在研究诗词之意。

    齐陌煜怎么都忘不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恬静文雅的小小太子妃,在纸上反复的写着那个不懂的诗词,而且还念念有词:“写上一百遍自然就通了,一百遍不通,那本小姐就写上一千遍。”

    齐陌煜当时忍不住的就开口问了句:“那一千遍再不通呢?”

    谁知当时正沉浸于书海的云千洛直接的回了句:“那本小姐就烧了它们。”说着时小丫头一甩书本,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看到门口的齐陌煜时,又恢复了那副人前的恬静模样。

    齐陌煜觉得特别的好笑,那是候的云千洛也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可却已经知道在人前拿出该有的架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甚是可爱。

    而后再到学堂下学之时,齐陌煜都会刻意的晚走一会,偶尔会和云千洛一块儿出学堂,也会下意识的说上一说当日所学,两人也渐渐的熟识了起来。

    如果云千洛遇上特别难解的问题之时,都会找齐陌煜,高兴时,会甜甜的叫上一声:“陌煜哥哥你真厉害……”夫子的作来太多,小丫头不想写时,也会缠着齐陌煜左一句:“陌煜哥哥帮洛儿写一点嘛……”右一边:“陌煜哥哥最最好了……”

    可惜,那只是云千洛七岁的时候,只不过半年的光景,不知让谁把这事告诉了皇后娘娘,云千洛自从才和皇子们的学堂分了开来,慢慢的见的少了,之间那份本就薄弱的友情,自然也就淡了不少,不过也会经常碰到,不过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的时候了。

    齐陌煜看着眼前这柳眉轻蹙,眼眸深处透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之感的云千洛洛,修长的大手,伸了出去,云千洛蓦然抬头,齐陌煜那本来要触她发顶的手,正好触到她的脸颊之上。

    刹那间,两人都愣住了,齐陌煜眼眸深处,那藏不住的思念如潮水般全涌现出来,难耐的轻唤了句:“小洛儿呀……”

    那个时候,齐陌煜就是这么称呼云千洛的。

    云千洛似乎也想到了过去,那曾经天真无邪的自己和年少轻狂的齐陌煜,不禁开口道:“陌煜哥哥,如果有一天,小洛儿做了你认为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会不会想要杀了小洛儿……”

    齐陌煜听得这话,蓦然的收回手来,好似触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苦笑了一下:“小洛儿想做什么呢?”

    手虽收了回来,可那指尖处碰上云千洛那娇嫩的肌肤时的触感却让齐陌煜心跳加快,如果不是云千洛最后那句话,齐陌煜怕是要失态了,还好……

    “齐陌煜,你真是……”

    云千洛气结,明明方才,齐陌煜都会顺着她的话去说的,可是又突然之间回了神,反将她一军。

    云千洛心底把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从来不会把自己暴露于敌人面前,不得不说,这齐陌煜真是相爷的料,那防备之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一个帝王如有此相在身边,肯定能把大管家这个职务给做好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朝堂之事,也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咱们去那边看看吧,你不是挺喜欢这水城女子的装束吗?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陌煜哥哥送你。”齐陌煜做了个请的手势,跳过方才那敏感的话题。

    云千洛没好气的在瞪眼:“千洛那敢要齐公子送东西呀。”

    齐陌煜轻笑了一声,小丫头这是生气了:“洛儿,这一路行来,就不念往日情分,咱们也能称得上是朋友了吧,私底下能不能不要再公子小姐那样的称呼了呢。”

    这一路行来,每每听到云千洛那一声生疏的齐公子,齐陌煜的心就疼上一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那还不赶紧的争取一下,到那朋友的位置之上。

    “哼,我可把你当朋友的。”云千洛冷冷一哼,说出的话,让齐陌煜如置身冰湖一般,冷到心底。

    “……”齐陌煜神情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了。

    云千洛却又调皮的一笑:“因为我把你当哥哥一样呀,那就不是朋友了。”

    “……”齐陌煜又是一苦笑,他宁愿是朋友,而不是哥哥。

    云千洛看齐陌煜那一苦笑,皱起好看的秀眉:“这还不满意呀,除了锦程哥哥,我可没有别的哥哥呢。”那表情好像在说,让你当哥哥不好吗?

    齐陌煜长叹一声,也罢,总比公子来公子去的好太多了不是吗?

    “好,哥哥就哥吧,走,今天你看中什么,都算哥哥的账上,这样总成了吧。”

    两人的对话,毫无疑问,全落入后面跟着的贺家兄弟的耳中,贺文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可是贺武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犹如揣上只小兔儿那般,心里哀号着自己这苦差事,这事该不该跟王爷汇报呢,要是让王爷知道刚才的事情,那不得把肺都气炸了的,啧啧……这小相爷还真不亏为凤天第一相,打太极的本领一流,哄女孩儿的本领也不弱呢。

    到得一处成衣铺,云千洛等人进去后,立马有小二迎了上来。

    云千洛意思下的选了两套,齐陌煜付了银子,而后交于贺家兄弟拿上。

    待寻得一处酒楼坐下歇息之时,云千洛看得街上的糖人儿甚是好玩儿,本想唤贺家兄弟去买的,那知齐陌煜却要亲自去买。

    待齐陌煜离开之后,云千洛又吩咐贺文去楼下交待店家多上一盘点心,而后才看向贺武。

    “贺武,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小姐我对你兄弟二人如何呀?”

    贺武冷汗涔涔,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小姐待我兄弟二人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我兄弟二人必当誓死效忠于小姐。”

    “油嘴滑舌,没一句靠谱的。”云千洛笑骂一声,而后正色道:“倒也不用你誓死效忠,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掂量清楚了,惹了不必要的麻烦,也没你的好日子。”

    贺武嘿嘿一笑:“贺武谨尊小姐教诲。”心里明白云千洛自是知道他是谁的人了,也许不知,可也是起了疑心的。

    再说齐陌煜下楼买了糖人儿,本来很近的,可他却好一会儿才上来。

    云千洛从楼下可以看到齐陌煜在楼下的街道上,似乎是遇上什么熟人了。

    远远的看去,那人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云千洛不由一呆,这人是……乔津?

    乔津是宇文右相的门生,不过云千洛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实际上,这乔津可是宇文右相的养子,名为养子,就是前世,这乔津到死之时,也没有人能证实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养子还是私生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乔津怎么会在此地……云千洛蹙眉在心里算着时间,这会儿,距离秋试还有两三个月的时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乔津会是今年的状元,而后让宇文右相收为门生。

    这也是当年,谁都不会想到,乔津会是宇文右相的接班人,不过这前世,这乔津跟宇文右相一样是属于站错队的那种人,所以在凤齐烈登基之后,全都成为刀下亡魂……

    云千洛觉得甚是有趣,这乔津竟然会是齐陌煜的旧识吗?

    那楼下似乎是齐陌煜和乔津在说着什么,而后乔津似乎往这楼上看了一眼,而后抱拳和齐陌煜告别。

    齐陌煜拿了买的到的两个糖人儿上了楼,把两个都给了云千洛。

    云千洛状似无意的问了句:“遇上熟人了呀?”

    齐陌煜点头:“是个有意思的朋友,去年在国都遇上过,林州人,倒是个恣意潇洒之人,画功不错,走了不少地方,等咱路过林州之时,让他给你画上一副画像看看。”

    云千洛笑了笑,心里对回程的林州之行充满了期待,那定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这木城的香木早就没那么高产能,而林州的香木却成为国都首屈一指的供货商,而他们经木城之时,也没少见林州的商家来进货的。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林州最大的香木行,就是姓乔的,会和乔津有关系吗?

    “恩,千洛倒是好多年没有过画像了,正寻思着找名画师作上一幅呢,到时候麻烦陌煜哥哥为千洛引荐了。”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娇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面前这一片繁盛的水城暮景增加了多少分朦胧和诗意。

    二人吃了茶点,看天色不早,于是就一起往水城城主府行去。

    到得城主府,云锦程早已回来了,今日里云千洛就是让云锦程去打探一番那皓月山庄的具体位置。

    本来如不是于欢进了宫的话,那么这时候正是皓月山庄一年一度的机密盛会,这两日里,在水城也见得不少外地人士,就连方才和水千澈一起看到的马车,那华丽程度,也绝对像是南浔国的贵族所用,绝不会像城中百姓所说的来购粮的马车。

    而想打探这皓月山庄的盛会情况,最好的去处就是这水城的水香楼。

    这水城的水香楼和国都的魅香楼一般,都是属一属二的青楼,云千洛心里猜测着水香楼就该是这水城皓月山庄的耳目所在,昨晚上就和哥哥说了此事,让哥哥走一趟水香楼,探探情况。

    云千洛急于知道这皓月山庄之事,所以急急的拉着云锦程回了房间。

    云锦程其实老大不情愿的,昨晚上听云千洛说让他去一趟水香楼时,并不知这水香楼就是妓院,所以今天打听之下到了水香楼,可把他给气坏了。

    “哥哥,水香楼是不是……”云千洛进得屋内就看向云锦程这么问着。

    云锦程那张古铜色的俊脸上写满了尴尬的神色:“洛儿,那不是好地方,以后莫要提了。”

    “啊……”云千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哥哥,那是妓院,她知道不是好地方,可是她让哥哥去是看……完了,云千洛想到这儿,好像才记起,没有和哥哥说明白,昨日里说这事时,没有说话,让人打断了,后来就想着回来问下的。

    “哥哥,我是想问你……”云千洛这次的话,又没说完呢,云锦程就一摆手。

    “洛儿,可不许你再像去魅香楼那般,进水香楼了。”云锦程低声的交待着,实在是这水香楼可比魅香楼要离谱的多一点。

    今天进去之后,云锦程才知,这水香楼,竟然有男娈,话说今天他去那儿可是丢死个人了,他进去本是想妹妹会说这儿,听这名字,倒像是卖胭脂水粉之地,就想着给妹妹捎上几盒的,那知一进大堂傻眼了,那根本就是妓院呀,是妓院也就罢了,好歹弄个正经点的妓院是吧,还偏偏让云锦程瞧得一男子搂了一个粉嫩的男娈在亲热,可把云锦程给惊着了。

    而后当那嬷嬷问云锦程有没有看上的姑娘时,云锦程冷脸要走,说没看的上的,可惜没走了,那嬷嬷立马就说了:“没事,没看上姑娘不要紧。”而后吆喝一声,竟然出来数名细皮嫩肉的男娈,让云锦程挑一个。

    以云锦程的脾气,那是生生的忍着才没砸了人家店的,匆匆的丢了张银票,这才得以脱身的。

    “哥哥,我知道那是妓院,所以才让你去的。”云千洛知道哥哥误会了,所以就赶紧的解释。

    云锦程听云千洛这话,却是更加的蹙紧了眉头,这么说来,洛儿是这些日他去*……这……

    云千洛看云锦程那神情就知道哥哥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样,于是直接开口问了:“我想让哥哥看看那儿是不是多了很多外地的公子哥之类的。”

    云锦程不解的看向云千洛:“你打听这些作何?我们马上要离开水城了,跟我们有何关系?”他实在不喜欢妹妹去这些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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