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农药一般是种菜园和农作物的人家才有,就在沿路关心起这样的人家来。
开开,她终于看见三组的郁家有块开阔的农田。
现在是冬天,当然不会打农药,田里的麦苗还没有从地里冒出来,所以没人在田里干活。
但这块田的中间搭着一个小棚,大概是放农具之类东西的。
这个棚子里边有没有农药瓶呢?郭小茹想着,就停下车,将踏板车顿在路边,她走到小棚子前面去看。
小棚子上有扇门,门上挂着一把锁。
她从门缝彺里一看,里面堆满了家具,还是一些柴禾,也看到有只农药瓶。
可是门锁住了,她进不去。
郭小茹站在门前茫然四顾,想去问郁家要一点农药,可是怎么跟他们说呢?他们肯给吗?我问他们要一点农药,就说是自留地上用。
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会给我的。
可是我死了以后,不要连累他们吗?
不行,不能公开问他们要。
这样想着,郭小茹就在棚子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农药瓶。
她又朝田野里眺望着,扫来扫去寻找了一遍。
她忽然发现前面那条用于排水的滳沟里,好像有一只瓶子。
她就走过去看,果真是个农药瓶。
她心里一喜,弯腰拣起来一看,瓶子上还有盖子,里面的底里只剩下一点点农药。
她连忙把瓶子夹在腋下,迅速走出农田,朝路边的踏板车走去。
没人看到她,她心里很是庆幸,事情还算顺利,比离婚的事情顺利多了。
走到踏板车边,郭小茹把瓶子放进踏板车的后备箱里,关好箱盖,骑上去朝家里开去。
开到自家院门前,她推开院门,把踏板车推进去,在车棚里顿好。
她的动作不慌不忙,心里也不再紧张,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镇静。
她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拿出那只农药瓶,看着上面的牌子。
只见牌子上写着“敌敌畏”
三个字。
瓶里大概有一调羹农药,她想这点农药应该杀得死我。
她先把院门关上,从里边将插销销上,但没有上锁。
她转身朝堂屋里走,走进去,她又转身将门关上,把地销子插上,然后走到厨房里,拿出一只小碗,用力揭开瓶子,将瓶中残留的一点农药倒里碗里。
顷刻,一股浓烈的农药味直扑她的鼻孔。
她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碗中一调羹乳汁一样的农药发呆。
呆了一会,她想起明天法律关系上的丈夫就要回来,拉她到医院里去检查身体,心里就急起来,就想赶紧用农药解决这件事。
但就这样喝农药,她哪里喝得下去?于是她想到农民在杀虫时稀释农药的情景,就去二楼卧室里拿来那只热水壶。
她的所有动作都做得很从容,不慌不忙,视死如归。
她的神情也很端庄,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那样楚楚可怜。
她用热水壶在小碗里倒了半碗热水。
为了好喝一些,她又在里边加了点白糖,再用一根筷子在碗里搅着。
搅匀后,她将农药碗端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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