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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谁是更深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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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路晴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啦!你还真以为老爸会把这一整窖的好酒和你换呀?”

    “不过嘛!”话说到了这儿,她象是想到了什么,放低了声音:“这两大坛子酒可不便宜吧?我记得两年多前,你带着我去‘欢客来’误打误撞谈下一笔大单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这陈年老酒的价格,可是比那些一两年的新酒要贵得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会儿,这种五十斤装的十五年陈酿,每斤的价格是两千元左右。也就是说,这一大坛子酒,值十万块钱。这两年一过去,好酒已经卖了不少,十五年陈酿只能越来越少,更得贵了吧?”

    “嘿嘿!”他的眼里放出了光,轻轻抚了抚她的头:“你老说我这脑瓜子好使,可照我说,这个世界上真正厉害的脑瓜子在这儿呢!都过去两年了,你对‘欢客来’谈的这一单竟然印象这么深刻,而且还能把每个年份的酒价记得这么清楚。你这是人脑么?肯定不是,应该是电脑吧?”

    “嘻嘻!”她笑出了声:“你这是夸我么?我怎么觉得电脑不是一个好词儿呢?这是说我没有主动意识,就象电脑一样呆若木鸡么?”

    “那可不是!”他摇了摇头:“要说以前的电脑还是笨笨的,现在可完全不是。比如说,很多人都认为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卡斯帕罗夫是不可战胜的,人类不能,电脑不能,外星人也不能。却没想到科学家对‘电脑不能’这句话深感不满。于是,他们开发出了运算速度为每秒1亿多步的‘深蓝’电脑,这个大家伙里面存储了所有棋谱,每走一步都进行反复运算。结果,第一年,‘深蓝’首次亮相,以一比三输给了卡斯帕罗夫。这会儿,人们更是奉卡斯帕罗夫为神,认为电脑永远及不上人脑,可有可无而已。可是第二年,越挫越勇的科学家们开发出了‘深蓝二代’,为之取名为‘更深的蓝’,大大提升了运算速度和行棋控制力。这一次,卡斯帕罗夫败下阵来,并坦言‘深蓝’可怕。因而,在此之后,人们开始清醒地认识到,电脑才是真正不可战胜的神,卡斯帕罗夫不能,人类不能,外星人更不能。我看啊,你这个脑瓜子,就快赶上‘更深的蓝’了!”

    “哈哈哈!”她笑得格外灿烂:“原来你还真是夸我啊!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说的太夸张啦!我就是当时比较留意,所以记下了这几个价格而已。而且,这也是你带着我出去谈的第一单生意,所以记得特别清楚一些。”

    “还谦虚上了!”他笑道:“看看,平时你说我的时候,都是让我别谦虚,还说什么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可是到了你自己这儿,反而谦虚上了,这可不好喔!”

    “好吧!”她笑着应允:“那我就当一回你说的这个‘更深的蓝’吧!现在,‘更深的蓝’请求你直接回答,这一坛子酒到底多少钱?是不是至少在十万元以上?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不会是赊着人的账吧?”

    “不会!不会!”他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心里却快速计算着如何回答她,一如“更深的蓝”。

    要是照实说的话,肯定不行。

    告诉她这家“女儿红”公司,早就是自己和骆青的资产?

    其实,骆青这些年去了美国,平时也不怎么管这家公司,基本上都是自己在打理。当然,他更多的时候是在幕后,台前有陆小曼和阿七他们在运作。

    总而言之,自己想弄这两大坛子酒,根本不是难事,这两坛价值酒价值二十多万元,对于身家已经近亿的他来说,更加不值一提,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么直说绝对不行!哪怕省去了骆青不说也不行!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把这一切都对她和盘托出。

    所以,只能找一个相对合理的借口,只要能能险险应付过去,就万事大吉!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这么说:“你看我这好歹也是常务副县长出身,象赊账的人么?”

    “是啊!”她应道:“我看你也不象!关键你这脾气吧,就不是那种欠账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欠你的,你从来不乐意欠别人的!我说的没错儿吧?”

    他得意地在她额上一吻,笑道:“还是媳妇儿了解我,知道我的脾气秉性!”

    她微微一笑:“那你告诉我,你这给老爸买这两大坛子酒,价值二十多万,是从哪儿来的?不会是你贪的吧,或者是你强行向企业摊派的?要是这样的话,老爸一会儿可是坚决不收啊,非跟你来个刨根问底,把你弄个底儿掉不可!”

    他心中一凛,这个鬼丫头,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道破了这当中的玄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足以证明,她内心还是非常向着自己的。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所以有心替她父亲把把关,省得老爷子警觉,真问起来,把这两大坛子酒拒之门外,再追究自己一个贪恋或向企业摊派之责,那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幸好有所准备,要不还真是自乱阵脚,象她说的那样,“弄个底儿掉!”

    他轻舒一口气,揽住她的肩,笑道:“要说这贪,或者说向企业摊派,你觉得会是我干的事儿么?我天天跟着的,可是你大师兄!他是个啥样儿的人,你和老爷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真贪,或者真向企业伸手,你大师兄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嗯!”她点了点头:“你要是和老爸这么说呢,也行!毕竟大师兄是啥样的人,老爸最是了解不过。可是,你这次到家里来,可不再是以大师兄秘书的身份,而是……”

    他坏笑着望向她的眼睛,接过她停住的话:“而是什么,而是以上门女婿的身份,是吧?”

    “讨厌!”她嗔道:“你这叫明知故问,非得说出来是么?不管怎么说,你这次来,可是住在家里。而且,这一晃也好几年过去了,你还希望老爸放低标准,那就不能总觉得你不独立,还需要靠大师兄来验证你自己,对吧?”

    他心中又是一凛,这个丫头,还真是完完全全地站在了自己这边。不论是揣摩老爷子的心理,还是防患于未然,都视自己为最贴心的人,帮着自己过好老爷子的“许婚关”。

    这么好的未婚妻,上哪儿找去?要说,还真是老天眷顾,让自己抄上了。要不然,上次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街头流浪呢?

    他轻轻与她咬起了耳朵:“宝贝儿,谢谢你的悉心考虑!你的心思我全明白,既想让我在老爷子面前挺直了胸膛做人,又不想让老爷子挑出违反原则的毛病来,是吧?”

    “是这样!”她柔声似水:“你能够体会我的这番心思,是帮着你,而不是和你较劲,我就心满意足啦!”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好!”他应道:“这么说吧,对于你刚才提问的那两条,我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正好老爷子也是个直脾气。所以,我干脆就有话直说,你看怎么样?”

    “好啊!”她的眼里放出了光芒:“你要是能有话直说,那当然是最好!说破无毒嘛!就算这当中真有那么一些不符合规矩的地方,我也可以帮衬着你向老爸解释。到时候,咱俩对上茬儿,老爸就不会再深究什么了!”

    他重重在她唇边一吻,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我送老爷子这两坛子酒,绝对经得起推敲!这么跟你说吧,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来想在晚饭时当着老爷子一块儿说的,既然你提前问了,那就先告诉你好了!”

    “好啊!”她瞪大了眼睛:“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他微微而笑:“实话告诉你,原来开在世纪金源SHOPPINGMALL的这家女儿红,马上就要再开张了。而且,这次重新杀回来,规模可是比上次大了十倍以上!”

    “真的?”她不停地眨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原来的店面不是已经盘出去了么?而且到了西京之后,定位也改了呀?这次杀回来,就一定能确保北京这边的客户买账么?他们原来走的可是纯高端路线,这回就一定能确保起死回生么?”

    他和她这时已经走到电影院外,扶她上了车,握住她的手,笑道:“反正有的是时间,我就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你吧!其实,她们在金源SHOPPINGMALL的这家店面,至始至终都没有盘出去,只是缩小了部分规模,但是核心的店面,一直都在!”

    “真的啊?”她惊讶不已:“我还以为你两年前和他们谈过之后,他们就彻底把这儿的关了,全部迁徙到了西京呢。却没想到,你还留了一个后手啊!”

    “哈哈!”他笑了起来:“你呀,不愧是亦选书记的小师妹,还知道留后手这一说。实话告诉你,这还真是我的主意。当时和她们谈定之后,我多了一个心眼,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牌子,突然把店门一关,就杳无音信了。虽说去了西京,但北京的这些老顾客并不知道啊,还以为是这个品牌出了问题,所以关门大吉,彻底倒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