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幅神伤的模样,盈玥也发不出火来,只得耐心解释:“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哪怕是夫妻,也是需要一点点的距离的。”
永瑆挑了挑眉,想也知道这句“俗话”
,肯定是后世的俗话。
永瑆指了指这架紫檀木雕龙大案,又指了指珠帘外的那架嵌螺钿的乌木御案,含笑说:“这就是一点点的距离啊。”
盈玥黑线了,她感觉有一群乌鸦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这算毛的距离!
虽然他和永瑆算是处于两个房间,但这两个房间之间只有珠帘幔帐作为隔断,而幔帐是被卷起的,只有外臣觐见的时候才会落下!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这怎么跟“垂帘听政”
似的!
因此她和永瑆的直线距离还不到一丈远,一丈之内是为夫,还真真是丈夫了。
盈玥有些气恼:“永瑆!
要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缘故,你就实话告诉!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吗?!”
永瑆挤出个笑容,“月娘,你多心了。”
盈玥咬牙切齿,“好!
若无什么特殊缘故,你老把我拘在你身边!
这样不但我闷得慌,若是让朝臣知道,只怕还不知怎么议论我呢!”
哪怕皇后可以出入九州清晏,但这么整日呆在这里,便有干政之嫌疑了!
永瑆沉默了,“朕……”
永瑆仰头望着那描金彩绘的龙凤横梁,“或许是朕太魔障了。”
因为只剩下十年寿元,所以才一时心急失了分寸了,险些要伤了月娘的贤后之名了。
“而且!
我是皇后,就算你后宫没几个需要管理的成员!
但是我也得时常召见宗妇、命妇,联络感情、加以犒赏!”
别以为皇后整天就宫斗了,皇后也是有很多正事儿的好伐!
“朕……知道了。”
永瑆眉宇间终于释然,“是朕太焦躁了,以后……还是平常些的好。”
盈玥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晓得永瑆为什么突然犯抽,但只要能恢复正常就好,她嘟囔道:“你最近这般,弄得我都神经兮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可是朝堂内外可说是一切平稳,虽然海外战事尚未平定,但那也是远在天边儿的事儿,根本牵扯不到宫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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