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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病房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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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那个警察开始对那些尸柜进行检查了,尸柜不断打开关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的内心开始剧烈地交战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我被发现一定会被关起来,就算是最后经过调查我没事把我给放了,我也不能被他们带走,因为我还着急着去救小凤。

    而关于小凤的事情我是不能够报警的,我还不知道眼镜他们的背后是什么人,贸然报警极有可能会对小凤不利,而且那个大盖帽号称自己是在警察内部的卧底,我不敢保证他没有同伙,要是有的话,那我去报案就是送死。

    所以一定不能落入警察的手里,但是如果我要是突然出现将他打晕然后趁乱逃跑的话,这事儿就闹大了,这是袭警,而且就算是能跑得了,那我又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县城去找小凤呢?

    纠结之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那警察将我藏身的尸柜上面的那具尸柜打开了,看来一下然后又关上了。

    我决定了,只要他一打开我藏身的尸柜,趁他没有看清楚我的情况下我就立刻出手,将他打晕,然后快速逃走,我相信车下的警察们猝不及防,应该来不及拦住我,那个时候就看我能不能够跑得过他们的子弹了,希望祖师爷保佑,让他们因为天黑打不中我。

    突然我听到车外那个老警察的声音喊道:“小郭!赶紧下车!跟我回队里!”

    这时车厢里的这个警察已经将我藏身的尸柜打开了一个缝,手电筒的光亮通过那条缝隙透了进来,但是却停住了,没有再接着掀开,而是听那他说道:“什么事儿啊师父,我这里还有最后三个柜子就要检查完了。”

    原来这个年轻的警察姓张,就听外面的老警察的声音很是焦急:“我也不知道,队里的紧急通知,我们两个先带着这辆运尸车回去,其他的人继续坚守岗位。”

    听到师父这么说,姓张的小警察居然没有将我的柜子全打开,而是又给关上了,然后就听他跳下车去,“哐当”一声就将货厢的门给关上了,四下顿时又是一片静寂。

    过了不一会儿,车子一颤,打着了火儿,然后飞驰而去。

    等车行平稳以后,我才敢从那具尸柜里面爬出来,爬出的过程非常地艰难,因为我几乎就要被冻僵了,而且刚才惊魂未定,侥幸再次逃过一劫,我直感到浑身发软。

    坐在车厢的地板上,我好不容易才倒匀了气儿,可是又开始发起愁来,听刚才那老警察的话,此时车应该是开向县城的警察局的,我要是再不及时地跳车逃脱,到时候要是到了警察局,我可是就插翅都难逃了,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嘛。

    可是比自投罗网更加让我担心的是,我怕是还没有将货厢的门给踹开,我就已经冻死了,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开始感觉到浑身发烫,而且是越来越烫,就像是站在一个巨大的火炉旁边一样,我甚至都感觉到汗水直流,一点都忍不了了,双手开始情不自禁地去扒自己的衣服。

    这时可能是车子轧过路上的一个坑,车子被颠得弹起来一下,而我也被这一震,从地板上被弹了起来。也正是这一震,将我给震得惊觉过来,我想起之前那个老警察所说的话,我这是幻觉,是人在快要被冻死的时候的生理反应,要是我扛不住了,一陷入昏迷的状态,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有些绝望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原本有黄泉墨玉手环黑色痕迹的地方此时仍然是空空如也,曾经数次救我于濒死的黄泉墨玉手环,在那次我被杨卫兵暴虐之后,就连那个黑色纹身样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过。

    我曾经相信这是手环为了在敌人面前隐藏实力所以它才会主动让自己消失的,而且我还十分坚定的认为那手环之力一定是蕴藏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而不是真的消失。可是此时我再次遇到了这濒死之境,为什么那手环之力仍然没有出现?tqR1

    难道是它救我的次数太多,已经耗尽了它自身的能量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绝望,要是那样的话,看来我此番真的是逃不过去了。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这样认输,我挣扎着站起来,想去将那货厢的门踹开。可是我试了好几次,根本就起不来,我把心一横,事到如今,我最终要的是保命要紧,别的事情都管不了了,我要敲打车厢,引起前面驾驶室里面人的注意,只要他们注意到了我,我就不会被冻死在这里,而这样我的代价就是进局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得而知,但是只要我能活着,我就要想办法去找小凤,去解救她!

    还有四叔和扑克脸,以及失踪后一直都没有见着面的黄大仙他们,为了他们,我绝对不能这样死在这里!

    于是我从包里掏出那只不亮的手电,开始一下一下地敲击起车厢最里面的那一面壁板来,那里是最接近驾驶室的。

    “通.通.通.”我一下一下地不停敲击着,每一下都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持我保持意识不丧失的,就是我在心里默念的那些个人的名字。

    终于,我感到了急刹车,车子再次停了下来,货厢的门打开了,耀眼的手电筒光照射了进来,我看到那刺眼的光亮,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臂上插着管子,正在输液,身上的衣服不见了,穿的是条纹的病号服,而我的另一只手则被一只手铐铐在床帮的钢管上。

    我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一动才发现我的双腿再次不听使唤了,我知道那是因为四叔给我做的鬼衣被脱了的缘故。看来我就是能下的了地,也还得继续拄着拐了。

    而且我开始感到我的手指、鼻尖、脸颊还有耳朵等部位开始剧烈地发痒,而且还隐隐的作痛。那是冻伤的症状,看来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场景。

    似乎是我的挣扎闹出了动静,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从门口探头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把门又关上了。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的样子,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我一看那人,惊讶得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那个警察竟然是之前被劫持我的壮汉一枪打在胸口的那个大盖帽!

    他走到我的床前,面带微笑地看重我,开口说道:“你醒了,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你的确是不一般,怎么这么惊讶,没有想到会再见到我吗?你还别说,你脑子还是挺好使的,要不是那个笨贼,你此时没准已经按照你自己的计划进入到县城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可就是舍近求远了,因为你想要找的人,现在就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