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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一朝被蛇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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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也甚小,只请了一个年级颇大的老翁在院子里扫地。

    院子里的陈设更是简单至极,倘若不知,定然想不到这里住着的是曾经身为丹阳公主驸马之人。

    梁鸿上前一把推开院门。

    院门咣当向两边撞去。

    扫地的老翁这才抬起头来,朝门口看过来。

    瞧见梁鸿,便开口道:“小郎君又发热了!”

    梁鸿点点头,大声回他:“我知道了!我把大夫请回来了!”

    老翁面上似有些不信,转脸看到后头的梁嫤等人,很是愣了一愣。

    瞧众人这阵势,他很有些受惊的样子。

    再一瞧李玄意浑身肃杀冷硬的气势,握着扫帚的手都有些抖,更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护在一间房门口道:“郎君,您请回来的这是什么人呐?”

    梁鸿被夏长推了一把,脚步踉踉跄跄的跌进院子,捂了捂嘴道:“什么人?唔,能救明渊,给明渊看病的人呗!”

    他抬手冲梁嫤指了指老翁站着的门口道:“瞧吧,你阿弟就在那儿呢!”

    说完,他自己倒是一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他一推门,便是一股子酒气涌了出来。

    梁嫤眉头微蹙,梁明渊这是真病了?

    夏长上前,拱手对那老翁道:“烦请您让让!”

    那老翁上下打量了一眼梁嫤,许是觉得梁嫤不是坏人,又许是觉得即便是坏人,自己一个老头儿也不是对手,便慢腾腾的挪着脚步,让到了一旁。

    夏长上前推开房门,打起破败的棉布帘子。

    李玄意同梁嫤上前,弯身进了房间。

    屋子不大,且比外头也暖和不了多少,门窗都关着,屋子里的空气不是很新鲜,且混杂这药味,让人有些不舒服。

    梁明渊躺在床上,整个身子都埋在棉被底下,唯有一张瘦削的脸露在外头,脸颊上的颧骨耸着,双颊之上,泛着发热的潮红。

    梁嫤让李玄意留在原地,上前抬手摸了摸梁鸿的额头。仔细看了看他面色,侧耳细听他呼吸之声。

    夏长上前来,将他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拉出。

    梁嫤搭手在他手腕上,为他诊脉。

    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来。

    “因湿热秽浊内蕴膜原,表气不通,里气不和,气机不畅所致的湿遏热伏夹秽浊内阻之症。”梁嫤回头看着李玄意和另两个伺候的小厮道,“简单的说,伤寒也是一种疫毒,你们都出去吧。”

    李玄意闻言一愣,抬手叫那两个小厮退了出去,自己却站着没动,“夫人都还未出,我怎能率先离去?”

    梁嫤无奈道:“我是大夫!”

    李玄意点头,“我是大夫她夫君!”

    梁嫤闻言只好无奈摇了摇头,转身来到桌边,抬眼一瞧,桌上的墨都已经干了。便对李玄意道:“既然呆着不走,就来研磨吧!”

    夏长见状,连忙要上前,这种事,哪能让他家王爷动手呢?

    却见李玄意冷冷看了他一眼。

    夏长立时站在原地,不敢再抬脚。

    只瞪大眼睛瞧着他家高傲的王爷,颠颠儿的来到桌案边,喜滋滋的拿起墨来,朝砚台里添了水,细细研磨起来。

    他家王爷一面研磨,还一面不忘拿他那一双不知让多少少女春心萌动的深邃双眸,深情望着他家王妃。

    却只见他家王妃淡定自若的提笔蘸墨书写,丝毫不受他家王爷那灼热视线的影响。

    “赤芍三钱,柴胡三钱,穿心莲三钱,黄芩三钱,知母两钱半,厚朴两钱,草果两钱,甘草一钱半。”夏长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那娟秀的小楷。

    “去最近的仁济堂抓药,你若不知药房在哪儿,就去问外头的阿丑。”梁嫤交代说。

    夏长领命而去。

    梁嫤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烧得似有些糊涂的梁明渊,转身和李玄意一同来到屋外院子中。

    那扫地的老翁一面动作迟缓的挥着扫帚,一面侧脸向他们小心窥视。

    等了一阵子,见他们也不着急离开,那去而复返的夏长,还问他要了砂药罐子生火煎起药来。他才真的相信这些人,是梁鸿请回来给梁明渊医治的。

    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还未靠的太近,便被李玄意身便的随从上前拦住。那老翁连忙站定,往梁鸿的屋子看了一眼,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高声道:“郎君整日里不是饮酒就是去赌,欠了钱便当了东西抵债。这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小郎君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他就对小郎君拳打脚踢!还逼着小郎君去林……林夫人那儿要钱回来。小郎君不肯,被郎君狠狠打了一顿,又恐吓一番,这连打带吓的,才让小郎君病倒了!一连几日都说了胡话,吓得不轻!贵人您若是小郎君的至亲

    ……还是……还是将小郎君接走吧!这,唉……”

    老翁看了一眼梁鸿的屋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梁嫤看出老翁有些耳背,耳背的人说话会比较大声。

    “怎么就落魄至此,他不是有俸禄的么?”梁嫤问道。

    老翁侧着耳朵道:“啊?夫人您说什么?某耳朵背,听不清啊?”

    李玄意开口道:“他不是有官职在身么?有朝廷俸禄,何至于落魄至此?”许是他用了内力?也不见他声音有多大,那老翁倒是听清楚了,点了点头道:“一开始有俸禄的时候,追债的人忌惮着他的身份,倒也没有追的太过分!日子勉强也能过。后来不知道是哪位御史得知了郎君

    混迹赌场之事,参了郎君一本……这不,郎君就丢了官职了么……”

    梁嫤点了点头,梁鸿丢了官职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近来忙碌,一心收拾常乐公主,梁鸿没有出来蹦跶,她也就没有留意他。

    像梁鸿这般好吃懒做,拈轻怕重之人,注定了他会落得今日的田地。

    本就品行不佳,更过惯了富贵淫靡的日子,突然一切荣华都失去,不反思自己,只能让他越发堕落到尘埃里。

    只是梁明渊……梁嫤抬头看着梁明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