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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香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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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说让梁嫤给他开药膳房子,却也不提让梁嫤为他把脉之事。

    圣上龙体,不比旁人,太医院里有的是太医为圣上操劳,圣上不开口,梁嫤也不想将此事往自己身上揽。

    “景王妃能品出这是什么茶么?”圣上忽而笑着问道。

    清风送来茶香。

    梁嫤一直关注着圣上跟她说的每句话,到真没有在意这茶,闻言端起茶碗,细细品了一口,犹疑道:“是剑南雅州的蒙顶石花?”

    圣上笑着点头,“她们不喜清茶,朕叫她们尝,没有一个能品出来的。”

    她们是谁,圣上没说,梁嫤也不问。

    圣上从怀中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香囊来,抬手扔给梁嫤,“景王妃如此敏锐,又是医者,想来这香囊里用了什么药,景王妃也是能辨别出来的吧?”梁嫤双手接过香囊,放在鼻端嗅了嗅,不禁眉头微蹙,她又仔细嗅来,淡声说道:“香囊气味馨香中略带辛味,生姜、甘草、五味子、黄檗、生地黄、白芍药、杜仲、当归等。皆属补剂。生姜之辛补肝,甘

    草之甘补脾,五味子之酸补肺,黄檗之苦补肾,生地黄之补心血,白芍药之补脾血,杜仲之补肾气,当归之补肝血。倘若这香囊常常佩戴在体虚气薄者身边,大有裨益。”

    “你且说说,朕可适宜佩戴此香囊?”圣上面上瞧不出喜怒,他单手持着茶碗,轻抿着茶水,似乎十分安然。梁嫤蹙眉垂眸,思量片刻,秉着自己医者的身份,诚恳答道:“药有升、降、浮、沉、化,生、长、收、藏、成,以配四时。有宣、通、补、泄、轻、重、涩、滑、燥、湿,十剂。春升,夏浮,秋收,冬藏,土居中化。是以味薄者,升而生;气薄者,降而收;气厚者,浮而长;味厚者,沉而藏;气味平者,化而成。淡味之药,渗即为生,泄即为降,佐使诸药者也。用药者,循此则生,逆此则死;纵令不死,亦危困矣!圣上外感六淫之邪,欲传入里,三阴实而不受,逆于胸中,天分气分窒塞不通。当以宣剂泄之,如今又是初夏之际,当以浮而长。可这香囊皆是补剂,对圣上龙体非但没有裨益,反而使壅塞

    难以宣化,塞郁之病,病情加重……”

    梁嫤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圣上想听的也许只有后两句而已。

    圣上今日诏她入宫,是为了这香囊?

    便是没有她,让太医院的太医来,也不难分辨出这香囊里的药性。

    何必舍近求远的找她……莫非是送这香囊的人,身份特殊?圣上闻言,沉默了一阵子,倏尔笑道:“循此则生,逆此则死;纵令不死,亦危困矣。朕发现这药理和做人的道理,倒也是相通的。药不对症,非但救不了人,反倒会害人性命。心思力气用错了地方,非但

    不能得到一直求谋的东西,反而会耽误了卿卿性命。”

    梁嫤不知圣上暗示的谁,只低着头,不敢说话。

    “景王妃不必紧张,朕不过是有感而发,闲话家常。这香囊之事,景王妃知晓就好,不必与外人道。”圣上说着,示意宫女上前,取回了梁嫤手中香囊。

    梁嫤连忙颔首道:“是,妾身晓得了。”

    圣上此前说睡不好,是不是和这香囊也有关系?或者和送这香囊的人有关系?

    她适才将香囊拿在手中之时,观察过香囊,香囊上所用布料丝线,都是宫中御制。香囊一般都是女子相赠之物。

    难道宫里的妃嫔还敢谋算圣上的安危?

    梁嫤想着,端起矮几上的茶碗,抿了口茶,“这茶倒是香的很。”

    她笑着想要岔开话题。

    忽闻身后一阵脚步声而来。

    宦官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圣上!东宫有人回禀……”宦官在凉亭之外躬身说道。

    圣上颔首,让宦官进得凉亭。

    宦官在圣上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梁嫤抬眼看向太液池的风景,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好似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圣上转冷的神色,也没有注意到那宦官脸上的慌张一般。

    待那宦官在圣上耳边低语完,圣上摆手让他退了出去。

    宦官说了什么,梁嫤不得而知。

    只是瞧见圣上脸上虽然挂着笑,眸中却尽是冰冷的寒意。

    搁在茶碗边上的手,微微泛着颤抖。

    梁嫤隐隐觉出,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可圣上仍旧安坐在坐榻之上,没有起身之意,也没有遣她离开。

    梁嫤品着香茗,想了想,低声道:“圣上若无旁的事,可容妾身告退?太后那里,妾身还未去请安。”

    虽然太后诏她入宫,不过是圣上要见她的借口。可此时也刚好当做她告退的理由。分明瞧见了圣上脸色不好,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她可不想在这儿做了圣上怒火之下的无辜炮灰。

    圣上看了她一眼,缓缓点了头,“来人,送景王妃出宫。太后那儿,你改日再去吧。”

    梁嫤行礼退出了凉亭。

    能出宫自然最好,离开太液池,她便忙不迭的坐上轿子,出了内宫。

    等赶回景王府,她才觉得自己砰砰的心跳,放缓了下来。

    她立即让人将正在教女儿骑马的李玄意请了回来。

    “今日召我进宫的不是太后。”梁嫤让白薇藿香等人都退出去,屋里只有她和李玄意两人,她紧握住李玄意的手说道。

    李玄意闻言一愣,“手怎么这么凉?不是太后,那……是圣上?”

    梁嫤点头。

    李玄意不由蹙眉,又觉得她面上神态有些不一般,便跟着紧张问道:“圣上召你所为何事?”“一个香囊!”梁嫤答道,尾音微微的颤抖,让她恍惚间好像明白,自己因何而激动,因何心跳加速了,“不知是不是和太子有关。今日圣上很奇怪,所说之言也话里有话,好似在暗指什么人。正说着话,突然有宦官禀报,说,东宫如何。具体如何,宦官是附在圣上耳边说的,我没能听到。但我猜测,太子的行径,终是引得圣上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