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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迂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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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是要和他争和他吵,而是要迂回的让他意识到,在他想法之外的做法才是对的,才是最最合适的!

    李玄意在晨鼓的呼唤中醒来。

    他伸手往里侧一搭,却搭了空。

    梁嫤并没有躺在床上,甚至连里侧的被褥都是凉的。

    李玄意猛的想起昨晚两人的争吵,想起她的反驳和自己的固执。他的眉头不由蹙起,忽的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却从屏风外头传来,这温柔的声音格外能取悦人的耳朵。

    李玄意犹疑的向床帐之外看去,梁嫤昨晚上不是生气了么?

    却见梁嫤正带着微笑,端着漆盘上前。

    她将漆盘放在床头几上,端起漆盘中的茶碗,轻轻吹了吹,“让小厨房熬了些醒酒汤,你昨晚似是喝了不少的酒,今日难免困顿头痛,喝点醒酒汤,就会好很多。”

    梁嫤说着把茶碗向他面前送了送。

    李玄意微微一愣。

    他以为自己今日必定要面对的是梁嫤一张冷脸,说不定还有疾声令色的斥责。

    他正觉头痛之时,看到的却是梁嫤一张温和的笑脸,一碗体贴的醒酒汤。没有抱怨,没有指责,却关怀备至的让他从心头暖到脚底。

    “阿嫤……”

    李玄意有些迟疑的开口。

    梁嫤看着他笑了笑,“先把醒酒汤喝了,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李玄意连连点头,一口气把碗中汤喝的见底。

    梁嫤放下碗,温婉的看着他说道:“你能原谅我么?”

    李玄意又是一愣,“嗯?”

    “昨晚对你态度那般不好,你会不会记在心上?会不会……还在怪我?”梁嫤声音温温软软,好似盛着一汪碧水的眼睛更纯美的让人不忍伤害。

    李玄意连声音都不由放轻了许多,“不会,我怎么会怪你?”梁嫤低头笑了笑,“你不会怪我就好,昨晚见你生气,我不安了好久。你一心爱我宠我,我却把你的宠爱当做在你面前放肆的资本,是我不对,失了分寸。我以后必定会像当初你支持我那般,永远支持你的

    。不会随意的以自己的想法来反驳你的话。”

    梁嫤这态度实在让李玄意受宠若惊,他瞪大眼睛看着她,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态度不好,让你没有一点准备就听了我些话……还……还那般指责你,阿嫤,你没有生我的气,真好。”

    梁嫤笑了笑,“既然你有了现在这样的想法,那不妨多观察宁王的孩子,从宁王的嫡子中,挑选出一个品性学识都符合一个储君要求的子嗣来,接入宫中好生培养。”

    李玄意点了点头,“谢谢你,阿嫤,谢谢你能理解我,支持我。”

    “夫妻本是一体,你的烦恼你的想法,都应该是我所操心的事。”梁嫤笑了笑,“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你尽管说?”李玄意点头。

    “在你决定宁王的哪个儿子最合适以前,不要将这件事声张好么?就算是桢儿,也不要让他知道,好么?”梁嫤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好似蝴蝶的翅膀,直扫进了他的心里。

    李玄意不由自主便点点头,“好。”

    李玄意离开以后,梁嫤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一切的感情,便是再亲密无间的夫妻之情,也是需要用心来经营的。

    倘若彼此都浑身长满长刺,必定不能亲密相拥。

    朝会之上,众臣得知宿蒲昨日被圣上单独召见以后,就被关进了大理寺。

    多方打听,却全然没有打听到,宿蒲究竟是犯了何罪。

    大理寺搜罗罪名不是什么难事,便是再正直的官员,还能没一点儿毛病?就算一点儿把柄都能不给人抓到,真想处置你还能没有办法不成,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在宿蒲的身上却有点难办。

    不是说宿蒲就十分行得正坐得端。

    而是前一日宿蒲还十分得圣上赏识,说抓起来就抓起来了,一点兆头都没有。

    太子与太傅关系甚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万一这边他们罗织了罪名,那边圣上又叫人给放了,倒霉的不还是底下当差的这些人么?

    所以大理寺的常卿们就开始四处活动,想要打探出来,圣上这是真恼了宿太傅?还是吓唬吓唬算了?

    于是朝会上的众人,试探圣上态度的同时,纷纷为宿太傅求情,请圣上看在宿太傅在朝期间兢兢业业,又在当年救下先皇,捉拿废太子的事情上,功勋卓著,谅解与他。

    不提当年的事也就罢了,提及当年之事,李玄意的心头就是一股莫名的烦躁。

    当即骂道谁再为宿蒲求情,就同罪论处。

    求情的声音立即小了一半。

    但太子李桢仍旧跪在地上,为太傅说情。

    李桢垂眸看着脚下朱红崭新的地毯。

    父皇因何将宿太傅关起来,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

    昨日父皇听了阿姐的一番话以后,就神态很不对劲儿的离开清宁宫,本来说好了是要陪母亲,陪阿弟李栩,一家人好好在一起轻松一日的。

    可是父亲当时离开之后就一去不还。

    后来的午膳都是他和阿姐陪着母亲用的。

    父亲离开清宁宫便召见了太傅。

    说了什么显而易见。

    父亲还在耿耿于怀与当年之事,李桢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担忧。

    知子莫若父,作为李玄意的儿子,李桢觉得自己同样也“知父莫若子……”父皇重情义,轻权利。倘若知道当年宁王的死可以避免,必然心生愧疚。

    那么接下来,父皇会为这愧疚,做出什么样的弥补,就不难猜测了。

    如果父皇能够原谅宿蒲,那便是他能够对当年的事情释怀。

    如果宿蒲被关着,那便是父皇仍旧困在自己的愧疚之中,不可自拔。“桢儿不必多说,宿先生犯了错,自然要收到惩罚,不能因为他太子之师就免于责罚。”李玄意冷脸看着李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