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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用手走路的红脸‘长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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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三听声响不对,回头一瞅,吓得丢手,彭竹安现在是腿脚超内,身子卧在门槛上,头悬在门槛外。

    “爹,你别这时候睡啊,侯爷还等着你去救命呢。”慎三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就差嘴对嘴吹气了,彭竹安就是没反应。

    “彭爷是否到了?”

    封淮在里面喊话,慎三不敢不从,将人麻溜儿扛进去,往蒋广田身边一放,慎三退立一边,他确实以最快速度把人给请来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小插曲。

    原本这里已经躺了一个,现在突然躺了俩,最要命的是,其中一个还是妙手回春的神医,谁来告诉他,神医这是咋了?

    封淮看着榻上并排躺着的二个多年好友,长眉深拧,“我让你请的人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刚还好好的,进来时,一不留神让门槛给绊了下。”就变这样了,他也不想啊。

    “你出去也让门槛绊一下,我倒想看看你会是什么样?”

    “哦。”

    侯爷你确信你不是在替我爹你好友,打抱不平?

    慎三灰头土脸向外走,慎一乌青着左眼,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慎三握拳,瞅了慎一右眼,慎一摆出老大的架子,催促:“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慎三觉得今儿揍慎一那拳还不够狠。

    持盈拉了封栖回到半壁楼救急的时候,就看到一双穿着黑靴的大长腿在门口晃荡。

    “这是什么鬼?”

    封栖觉得用手走路的红脸‘长腿怪’很有些眼熟,蹲下,细细打量那‘红脸怪’,封栖惊呆了:“慎三!”

    “是我,公子。”慎三以手当脚,呈倒立姿态,脑袋充血,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脑袋一下一下在和门槛做亲密接触。

    持盈偏头看慎三,“你不是去请干爹了吗?”

    “已经请来了。”就是因为我爹你干爹,我才会被侯爷罚。

    “干爹回来了!”持盈面色一喜,推了挡路的慎三一把,跑进去了。

    慎三眼看就要栽倒地上,封栖好心扶他一把,说:“继续,继续,不打扰你和门槛继续聊天。”

    封栖一掌拍在慎三屁股上,慎三向前一冲,脑袋“咣”的一声撞在门槛上,声响丝毫不输彭竹安那一撞。

    公子,你也太狠了,你这是替我爹你师傅,公报私仇?

    慎三在心里哀嚎。

    “彭爷那是你能耍弄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鬼六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你能不能别坐这儿。”

    不坐这,坐哪儿?

    鬼六笑道:“兴你脑袋与门槛亲密接触,还不兴人家屁股和门槛正常沟通,慎三,你还能更无耻些。”

    “我是怕你突然不声不响放个臭屁,我没让门槛撞晕,却给你臭晕,我冤不冤!”慎三冲鬼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样想?”鬼六哧的一乐,说:“别翻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岂不白白便宜了墨。”

    他刚说便宜了谁?

    墨……

    慎三倒立时间久了,脑子有些不大好使。

    鬼六说:“你现在分属缘缘堂,你可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没见过公子养的那只黑豹子。”

    原来是它啊!

    慎三想起来了,他怎么觉着鬼六话中有话呢。

    “你是说公子把墨带来了?”

    “应该是墨自己闻着味儿寻来的,呶,它就蹲在你右边,龇着长长的獠牙看你呢。”

    鬼六一说,慎三觉得后背嗖嗖的发冷,发紧,他缓缓转过脸,墨的脑袋就在他脸上方,墨的口水滴答,滴在他脸上,墨的左前爪抬起,搭在他后脑勺。

    “你去哪儿,回来。”发觉鬼六起身走了,慎三急坏了。

    “我怕侯爷有事召唤,不扰你和墨培养感情。”鬼六说隐就隐了,留下一人一豹相互瞪着彼此。

    慎三额头有汗滴下,墨大概是渴了,脑袋凑过来嗅了嗅,估计嫌汗臭,也懒得伸舌头,胡须触到慎三鼻孔,痒痒的,慎三打了个阿嚏,吹起地上尘土飞扬,墨嗷了一嗓子,甩头。

    这小东西,还挺爱干净。

    乖顺起来,蛮可爱。

    慎三心里刚夸了墨几句,下一瞬,慎三想宰了这缺德豹子,他提防鬼六搞偷袭,却忘了提防这只小黑豹子使坏,这丑东西,不但长得丑,放的屁也是臭破天际!

    慎三摒气许久,好不容易得以正常呼吸,待那臭味儿过去,慎三张嘴,大口吸气,憋死他了。

    谁知道那丑家伙会再次放屁呢?

    慎三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于一只豹子,慎三,晕了!

    慎一奉了侯爷命出来监督慎三,然后,就看到慎三成功晕倒在地,慎一大喜,扛了慎三进去交差:“晕了,晕了,侯爷,慎三真的晕了!”

    慎一将慎三放在彭竹安身边,慎一想,好在舅舅这张床足够大,要不然,还真不够躺。

    持盈傻眼了,怎么一下子就倒下仨?

    探了蒋广田脉象,封栖说:“蒋叔这是急火攻心,不碍事,待我为蒋叔施针,过不久就醒了。”

    封栖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具,持盈接过,打开,里面统共有九根金针,封栖取了第一根,看了持盈一眼,说:“害怕就别看。”

    持盈颤着眼睑,垂眸,没敢看。

    封栖又取了第二根,持盈想看还是不敢看,直到封栖针灸结束,持盈才敢抬头,她爹头上扎满了针,持盈看一眼都觉得疼。

    “叫你别看,你偏看,吓着了吧。”封栖接过针具包,放下。

    持盈说:“你再看看干爹。”到底还是持盈反应快,他怎没想到找小七,舍近求远请彭竹安,结果被请的和请人的先后都躺这儿了,半壁楼今日一下子倒下仨,封淮觉得半壁楼确实不适合再住人,更加坚定了封淮给蒋广田迁居的打算

    。封栖翻了翻师傅眼皮,再看看师傅脏兮兮的头发,他想他大致明白,慎三是怎么请师傅的,一定是慎三胡闹过甚,让师傅倒置太久,师傅上了年纪,脑供血不足,并非门槛撞晕,而是血压飙升,故而厥了

    过去。

    “师傅有轻微阳亢,缓一缓,睡一觉就没事了。”阳亢的临床表现为高血压,高血糖。

    “至于慎三,他只是短暂窒息,我现在就能让他清醒。”

    封栖打了声唿哨,唰唰唰,一阵风过,墨跃窗而入,刚好跳到了慎三肚腹,慎三也跟墨一样,嗷的一嗓子,翻身坐起。

    持盈觉得封栖简直神了。

    封淮再看封栖,眼里有着一抹赞赏。

    蒋广田眼皮动了动,不多会儿,眼睛睁开了。“爹,你醒了!”持盈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