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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孕期忌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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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盈自打出了半壁楼,所有人看她眼神都不对了,几个下等丫鬟在持盈身后戳戳点点。

    “听说了吗?她爹就是昔日赫赫有名的南明世子蒋重天。”

    “难怪侯爷对她们父女看重,原来他们身份金贵着呢。”

    “能不金贵嘛,人家是金碧皇朝皇族后裔。”

    “可不是?我还听说,临淄伯府马上就要改成南明世家,这得是多大的体面,唉,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南明世子爹呢。”

    “南明世子爹你就别想了,你马上就有一个要当管家的爹还差不多。”

    “啥意思?”

    “你还不知道呀,蒋重天一走,咱们府里不就没大管家了,侯爷肯定得再找个新管家,赶紧让你爹行动起来吧。”

    “对呀,我去找我爹,让他最近好好表现,能捞个管家当当也不错。”

    “去吧去吧。”

    ……

    晚饭是在半壁楼用的,掌勺的是持盈,封栖与其说是打下手,倒不如说是在添乱,最后,被持盈拎了擀面杖给撵了出去。

    持盈做了几式糕点和几个拿手的开胃小菜,又煲了瑶柱汤,很得封淮父子喜欢。

    想起她干爹干娘初初回来,一定是冰锅冷灶,持盈将多做的一份装进食盒,带去了缶庐看她干爹彭竹安夫妇。

    适值房若谷在睡觉,还没醒。

    彭竹安坐在桌案后方,写写画画,彭竹安瞅瞅已然塌黑的天色,正愁晚上给他娘子吃啥?可巧持盈这时候来了。

    持盈刚将食盒放下,将碟子啊,汤蛊取出来,持盈打开蛊盖,汤还热着,正汩汩地向散发着香气,房若谷闻到瑶柱的香味,醒了,麻溜儿下床。

    房若谷显然是饿狠了,吃饭狼吞虎咽,一点没有平时的优雅。

    持盈带来的一碟开胃咸菜,房若谷连一个小菜丁都没放过,吃完,舔舔嘴唇,还嫌不够,持盈又递了点心过来,房若谷一气吃了三块,就在她伸手抓第四块的时候,持盈将碟子给抢了。

    “干娘你不能再吃了。”你已经吃了够多。

    “我才吃了三分饱。”她很饿,胃里抓挠挠的饿。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干娘?”持盈左瞅瞅,右瞧瞧,看房若谷的眼神透着古怪。

    “除了我这缺心眼子,还有人心甘情愿给你做干娘?”房若谷可没忘持盈和封淮父子联手坑她的事儿。

    “嘿嘿,嘿嘿嘿嘿嘿……”持盈笑得促狭,“只能说,干娘慧眼识珠,干爹好与不好,干娘心里最清楚不是嘛。”

    “那是,我房若谷的男人,那能差了?”

    “绝对不能够啊!”持盈跟着起哄。

    这一老一少当着他面儿捧他,彭竹安很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有些扭捏:“丫头,给你说个事儿,你千万挺住啊。”“老头儿,啥事儿?”持盈习惯性叫出以前的称呼,手背挨了房若谷轻轻一记打,“你叫我孩子他爹啥?老头儿?他很老吗?”她夫君不知道多青春,多熊健,一夜三次的折腾,第二天早上又接着折腾,他哪

    里老了?

    持盈这话,房若谷不爱听。

    “呵呵,不老,不老,我给叫顺口了,干爹青春鼎盛,风华正茂,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房若谷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持盈心中憋笑,“干爹,你要跟我说啥事儿?”

    彭竹安瞅了他娘子一眼。

    房若谷一脸娇羞,低头喝汤,以掩饰自己的羞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他又不能算是小事儿,所以呢,这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儿。”你干爹我,把你干娘肚子给干大了。

    “干爹你到底想说什么?”

    持盈听得有点迷糊。

    “那个……”彭竹安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持盈抻长脖子,等着,彭竹安却又停住,不给下说了。

    “干爹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妈起来。”

    “就是,那有什么可难为情的,蓬蓬他爹,勇敢的告诉咱闺女。”你要当爹了,说出来很难为情吗?

    持盈好半晌才消化掉房若谷的话,“蓬蓬是谁?”

    “蓬蓬就是蓬蓬呗。”她给她儿子取的小名儿。

    “蓬蓬他爹,儿子大号你到底取好没有?”

    “快了,快了,就快想到了。”就是还差点灵感。

    “干娘,你……”持盈眼睛直勾勾盯着房若谷肚子瞅个没完。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丫头,怎么就迟钝成这样?”房若谷笑骂。

    人家还是朵小黄花呢,哪里会想得那么深远嘛,持盈也为彭竹安夫妇高兴。

    “我能摸摸吗?”持盈好奇伸手,手背上挨了彭竹安一记打,“不能摸,当心吓到我儿子。”

    “干爹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儿子。”

    持盈这话说出口,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说房若谷爱听与否,彭竹安气呼呼的说:“一定是儿子,肯定是,老子下了大工夫的,这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持盈随口接了这么一句。

    两只手同时伸了过来,吓得持盈抱头鼠窜,距离那对暴力夫妇远远的地方站定,“有话说话,干嘛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彭竹安一拍脑瓜,笑着对他娘子说:“诶,有了,大号就叫彭子俊。”他彭竹安的儿子能不俊嘛。

    房若谷刚要点头说好,持盈说:“女孩就叫彭子君。”

    彭竹安一听这话就急,后衣领扯了烟锅出来,就要抽持盈,房若谷趁机一把夺了,“这玩意儿也该收起来了,别薰坏了我儿子。”

    干爹真偏心,有了儿子就不疼她了,居然拿她送他的烟锅还想抽他,太可恨了。

    “喂,彭子君家长,我走了,不必相送。”持盈在那对夫妻发飙前,拔腿开溜。

    彭竹安将刚刚脱了准备丢持盈的鞋,穿回去,向他娘子赔笑:“我躲远点儿抽,保证薰不到你和儿子。”

    “不行。”这可是给他禁烟的大好机会,决不能错失。

    彭竹安没了烟锅,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糟糕,他瘾又犯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把我烟锅收了,我抽啥?”

    房若谷说:“抽嘴。”

    “嘴肿了,晚上还怎么亲你。”

    “你小点儿声,那缺德丫头不知道走没走?”惊得房若谷伸手捂了彭竹安嘴,探头给外瞅,好半晌没什么动静,才确认持盈是真走了。

    彭竹安吃饱喝足,又开始想那事儿了,舌尖在他娘子手心扫了一下,房若谷心尖一颤,狠下心,将他脸推至一边,“起开,今晚不行。”

    “那明早。”

    “更不行。”

    “明天晚上,再不济,后天早上也行。”这事得提前约好,免得到时候她又赖账。

    “亏你还是个大夫,孕期忌房事。”

    “我不忌房氏,我天天都想和房氏行房事,偏偏房氏不让我和房氏行房事,房氏你告诉我,我到底哪天才能和房氏行房事?”彭竹安没了烟锅,那张嘴还是那么利,就跟倒豆子似的,绕得房若谷头晕。

    房若谷拧了彭竹安耳朵一把,“都说了不行,废话真多,晚上你睡外间去,少来烦我。”“房氏,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彭竹安捂着被拧疼的耳朵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