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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你居然听得懂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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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脸色突然好难看,扇雉,你身体不舒服?”

    画水慢半拍后,开始心花怒放。

    “你能不能别摸我那里,大家同为姑娘家,摸来摸去,真的很没必要。”扇雉黑口黑面,拿眼直瞪一脸幸灾乐祸的画水。

    “看好了,这是我的两只脚,这是我的两只手,你觉得我拿什么来摸你?”画水跺跺脚,甩甩手,笑看扇雉。

    对哟,画水站在她正前方,是不可能摸到她屁股的。

    “不是你,那是谁?”扇雉愕然睁大眼。

    画水捂嘴笑:“有可能是墨那小子。”

    “墨?”

    缘缘堂不是只有她们仨个?

    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叫墨的家伙?

    没听说这号人物呀!

    “你刚来不知道,墨,是公子养的一只小黑豹子,挺淘气的一个小家伙。”

    耶?

    小黑豹子!

    “过来,不许胡闹。”画水招手墨过来。

    墨不依不饶,拿爪子继续拍打扇雉屁股,扇雉缓缓转过身,果然看见一只通身漆黑的丑家伙在轻薄她。

    “原来是你这只丑东西在作怪。”扇雉两眼圆瞪,双手捧住墨的丑脑袋,双手直揉搓。

    扇雉不怕墨,已经让画水大跌眼镜,扇雉居然敢戏弄墨?

    画水惊得什么似的。

    “扇雉,你别把它惹毛了,墨乖顺起来,还好,一旦发起脾气,很可怕的。”慎三昨儿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墨,被墨追着咬,慎三的靴子都给墨咬破一个洞,墨始终不撒嘴,叼着慎三的靴子被慎三一路拖行回来,最后慎三不得不将那只破靴子脱下来,到现在,墨的豹子窝里,还有

    一只破靴子。

    “你快停手,当心激怒它。”

    “不怕,它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墨冲着扇雉嗷嗷乱叫,扇雉不甘示弱也跟着嗷嗷叫嚷。

    她们在干嘛呢?

    画水偏头打量那一人一豹,惊问:“扇雉,你居然听得懂兽语?”

    “会兽语有什么奇怪,我爹生前是个猎户,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就跟一群豹子生活在一起。”

    扇雉握了墨的两只前爪,一收,一拖,墨给她抱起,就跟抱孩子似的,墨的两只前爪圈在扇雉脖子上,墨的尖嘴就贴在扇雉脸上,伸出舌头还舔了舔扇雉下巴,扇雉笑呵呵:“坏家伙,你弄我一脸口水。”

    画水胳臂起了一层鸡皮。

    “它看着不大,很沉的,你居然抱得动它……哎,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好晕,我要吐了,快停下!”画水话未说完,脚已离地。

    “别说它,抱你也不成问题。”扇雉伸出右手,懒腰抱起了画水,原地绕了三圈,直把画水绕得七晕八素,连连告饶。

    “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扇雉姐姐,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快放我下来。”

    持盈温声站在窗边,推窗向外一观,不期然看到扇雉左臂环着墨,右臂揽了画水在绕圈圈。

    “看见了吧,这丫头力气大着呢。”封栖站在持盈身边。

    “看见了。”持盈呆呆点头。

    然后就听到画水说:“我想到了。”

    扇雉放下画水,就问她:“你想到什么了?”

    “当然是撵走苍蝇的绝妙方法喽。”

    “苍蝇?”

    说的不会是她吧?扇雉耷拉下脸,“我不是苍蝇,我是扇雉。”

    “说的不是你,你别乱扣帽子。”知她误会了,画水解释说:“你来时,是不是在门口碰到那三只苍蝇?”

    原来画水说的是南门口那仨个。

    “她们该不会也想拜持盈姐姐为主子?”听府兵口气,那三个也想求见持盈姐姐。

    “哪能够呢?她们的目标是公子,持盈姐姐不过是个幌子,明白没?”

    “明白了。”扇雉点头。

    “扇雉,你抱墨,跟我来。”画水冲着扇雉勾勾手指。

    “去哪儿?”

    “当然是赶苍蝇了,嗡嗡嗡嗡,一天到晚都快给她们烦死,这回,我非治治她们不可。”

    “赶苍蝇难道不都有只苍蝇拍的?”扇雉抱着墨跟上画水,但见画水趴在门缝给外瞅。

    墨一双罩子突然瞅向廊檐上方。

    扇雉循着墨的视线望过去,然后,就看到身着黑衣的男子卧在廊檐上,好整以暇看着她们。

    “他是谁?”扇雉摇了摇画水胳臂。

    画水头也没回,说:“慎三。”

    “他做什么卧在廊檐?他干嘛总盯着咱们?”

    “哦,他负责缘缘堂的安保工作,也是公子的跟班,至于他为什么盯着咱们,我觉得他应该是在盯你,谁叫你是新人呢。”

    “他喜欢盯着新人看?”

    “谁知道呢?反正,我比他入门早,他敢看我,我就挖了他眼珠。”

    “那你也得够得着才行。”

    “说得也是。”画水将门悄悄打开一缝儿,然后发现,那三个分立三角还赖在外面,画水唤:“扇雉。”

    “你说,我听着呢。”扇雉收回目光,看向画水。

    “等会儿,我把门打开,你将墨放出去,然后,你用兽语告诉它,要狠狠的吓她们一吓,前提是不准伤人,赶走她们就行了。”

    “这样能行吗?”扇雉问。

    “怎么不能行,也就你是个奇葩,不怕豹子,换作别个,魂都吓没了。”

    “嗯,也是,就这么办。”扇雉举了举墨,让它瞄准门外穿绿衣的春,“那个,不是好人,你一会儿狠狠的给我吓她。”

    “准备好没,我要开门了。”

    扇雉说:“开门吧。”

    画水开了门,站在门边,冲着那三个招招手,笑得娇美。

    春第一个反应过来,抬脚就过来了,接着是访棋,走在最后的是鸣婵。

    画水喊:“扇雉,放墨。”

    “去吧。”

    扇雉将墨放出去,墨以豹子的速度冲向打头的春。

    “啊,豹子啊!”守门府兵一声惊喊,却是站着没动,他们早都见过墨,知道这只豹子目标不是他们,也就一个个管了看热闹。

    鸣婵发现异状,惊得双腿一软,跌坐地上。

    访棋看见墨朝着春去了,觉得眼下正是好时机,拔腿就给门里冲。

    墨身子一纵,一扑,春给墨扑倒在地,跌了一嘴狗吃屎,春尚未看清偷袭她的那物,待抬眼,只看到一团黑影自眼前一闪而过,春看见了眼露凶光的小黑豹子,眼睛一翻,吓得晕死过去。

    墨听到扇雉的召唤声,在访棋进门前,墨回扑向访棋。

    墨的身子整个儿立起,两只前爪就搭在访棋肩上,访棋保持抬腿的姿势僵立不动,额上浮生一层密汗。

    鸣婵看到这副情景,后退,后退,再然后,跌跌撞撞跑了。

    张婶子的话,她就不该听,缘缘堂就不是她能肖想的,在大小姐尚未发现前,她必须尽快赶回清逸园。

    “救命!”访棋现在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逃命要紧。

    扇雉又嗷了一嗓子,墨收回爪子,绕到访棋前面,就蹲在访棋面前,一双幽幽豹子眼就那么盯着访棋。

    也是这一眼,以致访棋在以后无数个夜里,总会又半惊醒,眼前总会闪过一双幽幽的豹瞳。一声凄厉的豹子叫,响彻缘缘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