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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别打扰人家教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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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眠还小,头回见爷爷,爹不要吓着她。”当着侯爷和他闺女面骂他,他爹也太没风度了。

    “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好好的家都让这毛丫头给毁的七七八八。

    “这不也没毁坏什么嘛,再说了,爹这里也没甚稀奇宝贝可毁的。”又何必装腔作势。

    裴玄度宠爱妻女可是出了名的大方,裴释基跟他这大儿子打感情牌还行,要说谈钱嘛,呵呵,那可真是伤感情。

    “我的那……”金甲啊,我的金甲,如今穿在豹子身上,那东西是先帝御赐的,金贵着呢,象征着荣誉。

    “先帝死都死了十多年了,爹还保留那破古董有意思嘛。”

    “你懂什么。”

    “我是开古董行发家的,什么好宝贝我没见过,爹的那金甲还真不算什么宝贝。”

    敢嘲笑老子无宝?

    简直气死他了。

    “孽子,孽子!”

    “这臭老头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张口又开始骂人呢?”刚刚就骂了她爹,现在又开始骂,风眠对裴释基的不雅言行实在不敢苟同,伸手捂了耳朵。

    臭丫头,叫老子什么?

    臭老头儿?

    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你爷爷!

    裴释基一双老眼一瞪,风眠惧怕他那具有杀伤力的眼神,索性将头埋进侯爷怀里,“他好可怕。”

    “别怕,他眼睛本来就大如铜铃,瞪不瞪都是那个样子,你不看他就是了。”封淮眯眼笑。

    你说的那是老子嘛,蛮牛还差不多,裴释基觉得封淮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对,他就是来瞧热闹的,热闹瞧够了,再留下总不能给他打扫‘战场’吧,美得他。

    封淮牵了风眠手:“走,我带你去别地儿耍,别打扰人家教育儿子。”

    儿子?

    她爹爹?

    风眠刚多多少少听了几句,她爹好像管臭老头叫爹。

    “侯爷的意思这坏脾气老头儿是我爹爹的爹,我爷爷喽?”

    “既然是坏脾气老头儿,认不认他,又当别论。”封淮将闯祸精暂时带离危险地带,风眠说:“侯爷要带我去哪里?”

    “自是回南明世家看你姥爷,你姥爷脾气可比刚刚的倔老头好太多。”

    “我也这么认为。”

    既然两人意见一致,自是兴高采烈乘车离开,都走半道了,风眠才想起她娘,“我只顾自己高兴,把我娘给忘了。”

    封淮就知道她一准会找娘,遂撩了窗帘,让风眠看后面,风眠看到后面紧跟的马车,笑道:“诶,娘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呢?”

    “你和你娘究竟多久没回南明世家看姥爷了?”封淮想,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风眠屈指算了算,说:“最后一次去是半年前。”

    最近几次见姥爷是在侯府,估计姥爷知道她在侯府,故而才会来侯府刻意见她,还有两回是爹爹带她见的姥爷。

    封淮想想半年前发生的事情,终是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儿,定是重天将重病的傅丽则接出坤梧宫,带回了南明世家,从而惹得持盈不快。

    “一会儿在南明世家,你会见到一位客人,到时候千万别太惊讶哦。”

    “什么样的客人?”风眠好奇心爆棚。

    封淮说:“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就不好玩了。”

    “那好吧,要保持神秘感对不对?”

    “对。”封淮满意深笑,“风眠真聪明。”

    会是那位美人姥姥?

    风眠猜测。

    封淮的目光落在墨头上,身上穿戴的金甲,笑得颇意味深长,“你怎么想起给它穿盔甲了?”

    裴释基不知道多宝贝他那御赐金甲,一不留神让风眠给豹子穿了,还给顺出府,裴释基知道后估计得吐血。

    “我见那东西闲置那里落灰,怪可惜的,就借来给墨穿几天过过将军瘾,我是借,不是偷。”

    小丫头,借东西是要打借条的,你这是空口套白狼啊。

    “墨穿着是不是很威风。”

    “嗯,确实威风。”因为在你之前,从来没人这么干过。

    “那当然了,我还给墨奖赏了一朵牡丹花,可是被它给弄没了,顿时失了美感。”

    “你说得该不会是书房外面的那盆一人高的牡丹花?”那是一株赵粉,封淮很有些印象,五年前,晋国公回京,临淄伯送的。

    “书房外统共也就那么一株牡丹,孤零零的立在那儿,煞风景的很,我就把头给折了,就簪在墨的盔甲上,这才没一会儿工夫就掉没影了。”

    “你还真是淘气,裴释基培了五年的牡丹,临了被你个小丫头给斩首了。”

    “其实也就多早晚的事,谁又知道以后不会冻死,枯死,反正牡丹又不可能长生不老,人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一朵牡丹了。”

    “说得好。”小丫头倒挺有想法。

    “其实,我在侯府也干过坏事,只是侯爷不会跟我计较罢了。”风眠小心翼翼说出自己曾经干过的糗事。

    “有吗?我怎不记得。”封淮故作不知。

    “有的,有的,我上回把侯爷豢养的小兔偷偷的和柔姑姑的兔子给调包了,侯爷到现在都没发现呢。”

    “唔,我还真没注意,回去我可得好好观察一番。”

    “其实很好区别的,柔姑姑的兔子右前腿有骨折过的痕迹,侯爷的兔子是左前腿骨折过,它们的缝针手法不一样。”

    封淮心道,早在她偷换兔子当天,他就发现了,只是没做声而已。

    路过柳荫街,听到外面叫嚷卖马蹄糕,风眠喊:“停车。”

    马车停了。

    “风眠?”

    “侯爷能请我吃马蹄糕吗?”

    封淮看着风眠眼里流露出的深切渴望,突然就愣住了,风眠也喜欢吃马蹄糕?

    是巧合?抑或天下间所有的小孩都爱吃马蹄糕?

    “给我三块马蹄糕。”封淮牵了风眠站在小摊前。

    如愿吃到马蹄糕,风眠表现得异常乖巧,就听到侯爷问:“你可知马蹄糕前身叫什么名?”

    风眠摇头。

    封淮说:“荸荠糕,主要的食材就是荸荠粉,也就是俗称的马蹄,这种小吃多以江浙口味为佳,故而,取名马蹄糕。”这是小七最爱的零嘴。

    “哇哦,侯爷懂得可真多。”

    车厢里传出一老一少颇愉悦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