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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容回过神来，赶紧道：“他是……娄公子。”
“娄公子？这个姓挺偏的。”
月含羞似笑非笑看着独倚楼，心说，也不知佳容是在跟自己装傻，还是她真不知道独倚楼的身份。
“不知娄公子是做什么营生的？”
独倚楼回手指了指身后的店铺：“草民经营这间木偶机巧店铺。”
“我能进去看看吗？”
独倚楼点头，让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月含羞进到里面，看到店铺里摆满了各种稀奇的机巧，墙上还挂着满满的木偶。
他还真的经营机巧店。
佳容这个时候已经镇定下来：“娄公子的机巧店，全京城独此一家，我也是前几天带着歌子上街玩儿，才发现的。歌子整天玩儿的那个牵线木偶，就是从这里买的。”
含羞想起前几天在离歌手中见到的牵线木偶，原来是在独倚楼这儿买的，好巧。
她环顾一周，道：“东西真多，让人眼睛都看花了。我有一个朋友，也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要是让他看见，一定迈不动步子了。”
她说的是东宫浩然。
独倚楼声音平淡：“不知可有公主喜欢的物件？在下奉送。”
月含羞看了一圈：“我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但对娄公子很感兴趣，你为何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佳容在一旁陪笑解释：“娄公子一直就戴着面具呢。”
独倚楼道：“在下容貌丑陋，怕惊吓了世人，所以，才带着面具。”
“丑陋？可我听公子声音美妙，观外形气宇轩昂，说不定是位盖世的美男子呢。”
月含羞这话可就带有讥讽的味道了，因为她知道，独倚楼长相俊美，绝非他所说的“丑陋”。
“公主说笑了，草民的确相貌丑陋。”
月含羞气恼独倚楼欺骗自己，明明跟佳容来往，却装作萍水相逢。极有可能，前阵子那个军器监小令，就是独倚楼跟佳容合伙杀死的。
如果这样，她就不得不怀疑独倚楼的目的何在了。
“我不信，娄公子实在太谦虚了。”
现在，她就想拆穿独倚楼的谎言，上前一把揭开他的面具。
佳容发出一声尖叫，后退数步，捂住眼睛不看看。
月含羞也愣住了，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清俊的年轻人，眼前，是一张被大火烧的完全变型的脸，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好肉，缺失的嘴唇无法掩盖牙床，鼻子只剩两个窟窿，只剩一双眼珠还是好的。
独倚楼从月含羞手上拿回面具，慢慢戴上。
“公主现在相信了？草民被一场大火烧残，世人看见如同鬼魅，不得已，才整日以面具遮盖。”
月含羞满腹疑问，前阵子看见他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变成这样子了？难道是化妆术？这化得也太难看了。
佳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脸色无比难看：“公主跟娄公子先聊着，我出去看看歌子！”
月含羞眼角的余光看到佳容出去后，扶着墙角吐了。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从未见过独倚楼的真面目。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她一脸疑惑地问独倚楼：“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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