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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叹口气：“我只是有点……闷。”
独倚楼想了想：“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发泄心中的郁闷。”
“真的？”
“你敢不敢跟我来？”
“有什么不敢！不过……他们不让我出城。”
“不用出城，我知道北城那座山上有个去处，非常安静，也非常美，没人知道。”
*
月含羞跟着独倚楼爬上陡峭的山崖。
独倚楼原以为这对月含羞应该难度比较大，却没想到，她爬起山来，倒像一只小猴子，轻灵稳巧，不一会儿，便翻过了山崖。
“看不出来啊，你虽然不会武功，爬山倒是不含糊。”
月含羞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可能跟我小时候喜欢调皮捣蛋有关吧。”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
她摇头：“不怎么记得了，不过无声大哥跟我说过一些过去的事，听起来，我就是个惹祸精。”
独倚楼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以前：“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称呼城主的。”
“什么？”
“以前，你只尊称他城主，或者大伯。”
月含羞眉头微微蹙起。
称呼这个东西，看似寻常，其实是很微妙的。它直接反应了两个人之间关系的远近。
“无声大哥”显然要亲近融洽很多。
但“城主”，显然是只有外人才这样尊称。
那“大伯”呢？
独倚楼像是随便提起：“其实，城主跟少主不睦，这事儿，江湖上人人皆知。有一次，城主还下了格杀令，要杀死少主。”
“竟有这样的事？”
“是啊，就是你第一次从京城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你的身份还是少主的女儿。”
“等等！”月含羞听到“女儿”这个用词，显然非常意外：“我怎么又成了他的女儿？”
“这个……少主没告诉过你吗？都怪我多嘴！”独倚楼自责。
“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曾经是少主收养的义女，和你三个姐姐一样。”
月含羞脑子又有点混乱，她只知道，无争收养了自己，却不知是以父女的名分收养！
这个突然的转变，她有点接受不了，那就是说，两个人最后跨越了父女的界限，成了夫妻？
这简直是太……逆天了！
东宫无争竟然隐瞒了自己这么重要的事！
可见，天下男人果然不可信。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城主要杀了少主，又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没有亲眼所见，不好乱说。”
“没关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好。”
“那我就随便说说，你呢，就随便听听，可能有些事，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你最好还是找少主求证一下。”
“但说无妨。”
“城主和少主不睦，争夺天下城的控制权，由来已久。那一次，城主借少主纳妾，想要一举铲平少主的势力。”
月含羞又有点懵了：“纳妾？无争他竟然纳过妾？”
“是啊，南落雁跟少主相交多年，为了少主，至今未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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