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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她到底也是您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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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诗缈看了他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那黑衣人实在是相差甚远,好像一切都是齐司冥捏造出来骗自己的。

    “人皮面具,你也用过,不是吗?”似乎猜透了沫诗缈的想法似的,齐司冥笑了笑,“我们回去吧,不用管那老太婆的事情,她自己就行事不端,凭什么来说教与我?”

    齐司冥的恼火依旧,沫诗缈觉得有几分莫名,旋即才问起了自己心底里一直徘徊着的答案,“你真的不是齐帝的……沧海遗珠?”

    看到齐司冥神色间的冷笑骤然间冰凉凉的,沫诗缈有些后悔,自己似乎并不该问这个问题,可是想起适才在龙亭寺里齐司冥那一句“可惜我不是他的种”,沫诗缈只觉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的。

    “我和他很像吗?”

    看齐司冥脸色缓和了几分,沫诗缈轻声道:“脾气倒是几分相像,帝王总是掌握生杀大权桀骜几分的,而你不过是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帝王亲封的八千岁罢了,又有什么本钱这般目中无人?不知道的要么以为你是他的私生子,要么就觉得你是他的禁……禁脔。”

    便是当初在相府,这般流言,沫诗缈也是听到过的。

    “禁脔?”齐司冥轻声一笑,“这个词,我倒是不介意用在你身上。”

    沫诗缈闻言脸色一红,她明明一本正经地在说,为什么齐司冥却又是跳脱了起来。

    “至于你说的桀骜不驯,我只信奉一句话,若是身处高位却不能恣意妄为,我要这权利又有何用?”

    沫诗缈闻言一颤,只觉得此时此刻的齐司冥似乎不是在跟自己辩驳他的身世,而是在指点江山一般。

    “太史原那般清正廉明,一步步的都按照规矩来办事,我尊敬他,却不喜欢他。你那堂兄,当初恣意江湖,锦衣策马好生风流,可是到了京城却是收敛了昔年气度,我可怜他。齐司轩有孝悌之心,又是秉性良善,可偏生生在帝王之家,诸多无奈他明明知道,却又是反抗不得,我……”齐司冥冷笑一声,虽然没说出个结果,可是沫诗缈知道,齐司冥其实有几分瞧不起自己昔日的这个学生的。

    沫诗缈不由皱眉,“那我呢,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是怜悯我,还是嘲笑我呢?”

    齐司冥神色骤然柔和,捧着沫诗缈的脸颊道:“至于你,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做事果断狠辣,偶尔虽然懦弱了些心慈手软,却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想这样一个和我相像的人,便是我再活一世也难以遇到,又岂能让别人染指?所以,我与你,绝不松手。”

    他一字一句道,似乎要将这句话,刻在沫诗缈的骨肉里,让她永生不能忘记似的。

    沫诗缈眼眸微微垂下,错开了齐司冥的目光,“走吧,我有些累了。”

    感觉到齐司冥松手,她逃避似的连忙走开,却是听到身后那若有似无的一声低叹,她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可是一时间却又不敢给齐司冥任何的回应。

    回到客栈沫诗缈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四周监视着,齐司冥不过是轻声一笑,反倒是吩咐店小二道:“给那几位客人添些茶,至于账目,就记在我账上好了。”

    他随手一指,指出来的几人正是那几个监视他们的人,那几人闻言脸色一变,有一人大着胆子上前道:“公子这般大方,实在是惭愧。”

    他落落大方,似乎并不是前来探话的。

    齐司冥闻言一笑,“放心,这笔账我回头会算在你们主子身上的。”

    那人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千岁爷,要不要除掉那几个钉子?”

    飘雪显然带着几分跃跃欲试,齐司冥见状不由摇头,“不要整日里打打杀杀的,不然回头谁还敢娶你?”

    飘雪脸上表情顿时僵硬,几乎僵化了似的,脸色慢慢变黑,最后才是不能置信地看着齐司冥,眼前的人还是适才的那个千岁爷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么的嘴贱的熟悉呢?

    飘雪欲哭无泪地看着沫诗缈,“小姐,你看看千岁爷什么态度,他怎么能对我这般恶劣?”她不敢找齐司冥的麻烦,可是求小姐却是一定能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沫诗缈闻言倒是一本正经,“是太过于恶劣了些,要不我让他给你道歉?”

    此言一出,飘雪原本还在酝酿的眼泪直接啪的一下落了出来,要千岁爷给自己道歉?那比杀了自己还恐怖!

    “不用了,不用了,千岁爷这么忙,这点小事哪用放在心上?我去看看画眉安顿好虚灵没有,你们慢慢聊,奴婢下去了。”

    飘雪脚下比兔子还快了几分,几乎是脚不沾地离开的。

    齐司冥唇角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那几个钉子,碍事的很,找个办法将他们拔了倒是件难办的。

    李宗道之所以这般化暗为明,不就是想要自己投鼠忌器吗?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倒是用的高明。

    沫诗缈笑了起来,“狗咬狗,自然是最好的,这六大部落的人总是会有几个血气方刚的,不是吗?”

    齐司冥闻言眼前一亮,看沫诗缈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说的不错,也许回头还能给契骨王解决些麻烦,不过你说该找哪个倒霉鬼好呢?”

    客栈内两人低声细语,某些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里又是一阵忙碌。

    齐帝因为一场重病,如今依旧未曾临朝,齐司轩太子监国,只是承恩侯现在却是没有太过于嚣张。

    “臣妾也知道太后向来节俭,可是如今内忧外患,若是借着这寿辰昭告天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臣妾愿意将坤宁宫月俸减少一半,以供太后寿辰话费所用,还望陛下成全。”

    看着神容间倒是较以往气色更好了几分的水皇后,齐帝低声一咳,“皇后言之有理,母后操劳一生,如今生辰大办一下也无妨,干脆让贵妃协助你一起办好了,最近你颇是操劳。”

    陈贵妃原本就在榻前服侍,听到齐帝竟是这般旨意不由连忙道:“皇上,臣妾照顾您,只怕是力所不逮,不如让贤妃妹妹来协助皇后娘娘好了。”

    看到陈贵妃很是上道的推辞,水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神色,只是察觉到帝王似乎在打量自己,她连忙收起了得意之色,“皇上,贤妃要照顾小公主,淑妃又是病了一场,贵妃妹妹如今伺候您,只怕都不得闲……”

    齐帝闻言气息粗了几分,似乎恼怒这向来得力的几位宠妃竟是都这般推脱,闻言刚想要呵斥,却是听到殿外小太监的声音,“奴才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的声音一点点传入进来,“父皇今日可是大好了些?适才本宫去寿康宫给皇祖母抄写经书,她老人家还问起了本宫。”

    “蝶舞,你皇祖母可还好?”

    听到齐帝的声音,长公主脚下快了几步,“皇祖母身体很好,只是担心父皇。”

    齐帝闻言一笑,看着水皇后道:“皇后诸事操劳,便将操持太后寿辰的事情交给蝶舞处理,她自幼养在你身边,对这些事情也是手到擒来的。”

    水皇后闻言几乎是银牙咬碎,只是看帝王那般爱怜地看着长公主,最后却是万般无奈地应了下来,“臣妾遵旨。”

    她借操办这寿辰来讨好太后的算盘全盘落空,实在是太恼人了!

    陈贵妃察觉到水皇后玉手狠狠抓住了凤袍,恨不得撕碎那凤袍似的。

    “皇后娘娘要缩减宫中开支,臣妾自然也要略尽心意,回头让人把银子送给长公主去。”

    陈贵妃这一番话,分明是算计着水皇后坤宁宫的月俸,水皇后丢了差事又被不能说不出银子,这个哑巴亏吃得内心火大,只恨不得将陈贵妃的嘴巴撕烂,看她还怎么说话!

    因为齐帝和长公主父女俩有话要说,陈贵妃随在水皇后身后一道离开了养心殿。

    “皇后娘娘且慢,臣妾有话要说。”

    水皇后骤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陈贵妃那略带着歉意的神色,不由冷笑一声,“在皇上面前卖乖讨巧,如今又来本宫面前装可怜吗?”

    陈贵妃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皇后娘娘误会臣妾了,臣妾这般做都是为了皇后娘娘好。”

    水皇后闻言冷笑一声,“为我好?本宫都是想要听听你怎么个为我好?”

    水皇后神色冷冽,显然是气恼至极的。

    陈贵妃却是神色平平,一脸的恭敬之色,“皇后娘娘,如今朝堂之上大皇子监国,承恩侯耀武扬威,若是后宫里您若是再一家独大,陛下病中未免会想多,若是误会了皇后娘娘有意谋权,这可就不好了。”

    “你胡说八道!”水皇后厉声呵斥道:“陈月容你再胡说八道,本宫宫规伺候!”

    月荣,正是陈贵妃的闺名。听到水皇后这一声呵斥,她竟是有种久违的错愕,似乎很久没有人这般唤自己了。

    陈贵妃恍惚了一下,笑着道:“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长公主最是得宠,您又何必和她争宠呢?月荣,正是陈贵妃的闺名。听到水皇后这一声呵斥,她竟是有种久违的错愕,似乎很久没有人这般唤自己了。

    陈贵妃恍惚了一下,笑着道:“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长公主最是得宠,您又何必和她争宠呢?她到底也是您养大的,不是吗?”

    她说的风轻云淡,却偏生一句句都足以让水皇后几度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