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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478: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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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会长, 我没有考虑到这些,我,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只是想要自保和保护白檀......”米苏迭声解释,慌的眼睛都红了。

    闻人诀不置可否的抬了下手,制止人没完没了的重复叙述。

    “你把他感动了......”理了理胸口衣服闻人诀从位置上站起, 踱步到米苏身前,迎着人惶恐表情, 右手按上他的肩膀。

    米苏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眼看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不自觉的就想要从沙发上站起。

    看似轻轻的一按, 因为肩膀上的那只手, 他又重新跌坐回去。

    闻人诀一手按着米苏肩膀,头也慢慢低下,云淡风轻的盯着人脸,沉默半晌后吐出句感叹,“如此用力的一场戏。”

    “您......”身子颤抖,因为那一个戏字,米苏惊恐双目瞬间只剩凄凉。

    “他那样的人......”提起白檀时闻人诀的表情有细微变化,眼角眉梢的无奈看在米苏眼里刺激的他想要发狂, 但更多的, 从那些无奈中透出的宠溺让他心酸到说不出话。

    收回自己的手, 闻人诀盯着人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距离过近, 他要低头去看沙发上坐着的瘦弱青年。

    从人肩膀上移开的那只手重新伸出, 捏着下巴,闻人诀将人脸抬向自己,“有什么理由会放手呢?”

    “我......”强制抬起自己下巴的手指很用力,米苏疼的皱起眉头,“会长,我......”

    “进来!”心中的那点可惜终于消失,闻人诀不等人把话说完,撇开自己手指活动着肩膀转过身去。

    他的扬声打断了米苏想要辩解的话,也让门口候了许久的亲卫带着人走进。

    米苏听到身后动静,却不敢贸然转过头去看,他傻傻盯着背对自己站立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主上,人带来了。”因为闻人诀背对而站,亲卫出声提醒。

    “不看看吗?”虽未转过身,闻人诀却出声了。

    语调布满寒意,然而尾音中,又带着点嘲讽的笑意。

    僵着肩膀,米苏吞咽着口中泛出的唾沫,一点,一点的,扭过头去。

    “啊!”因为看清半死不活的男人,他从沙发上跳起,从喉咙底发出惊惧叫声。

    看清米苏的脸,光头男人肿胀的眼睛瞬间瞪大,哀叫着指认,“是他,是他!就是他指使的我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求求大爷们了!我真......噗!”

    张嘴吐出大口血沫,光头男人的哀求突然中断。

    施施然收回手,右侧站着的高大亲卫将人重新提起。

    那一拳打的极重,却也成功使人闭上嘴。

    米苏看人像虾米似的弓起身子,狼狈不堪的嘴角不断滴下血液。

    “认识吗?”闻人诀轻飘飘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很是随意,“是你的熟人吗?”

    “不......不,不可能,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这样的人!”大声尖叫着,米苏精神恍惚。

    从见到男人的惊愕到现在的反胃,脑中好不容易清除的画面再一次重放,光头男人狰狞的笑脸还有那两双恶心的手......

    “他说了什么?”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看着近在咫尺却显得遥不可及的男人,米苏不甘心的往前冲去。

    他输了。

    明明算计了一切,却中途出现意外,包括现在,他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天,结果,最坏的场景还是出现在眼前。

    难道......

    难道自己的命真的这么坏吗?为什么费尽心思的去努力争取,弄的伤痕累累却依旧要被人嘲笑鄙夷呢?

    “你相信我!”伸出的手再也无法向前,闻人诀的衣服似触碰到他的指尖,瞪大眼睛,米苏用尽全力扭动身体,然而还是没有用。

    房中站着的另一位亲卫及时阻拦在中间,男人只用一只手便让他无力再向前。

    掐着人的后脖,亲卫蹙起眉,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处置。

    就连控制住人都始终留意着手上力道,毕竟是主上曾悉心栽培的治愈系异能者,到底能不能伤,他猜不出主上的心思。

    闻人诀转过身,那双扭曲着向前伸的手就停留在他胸前。

    只差着七八厘米就能碰触到他。

    米苏流了一脸的泪,看他转过身,垂死挣扎般抽咽道:“请你相信我,不管他说了什么都是假的,我没有做,我没有,我不认识他,他只是为了报复我,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闻人诀没有动,凝视着人心平气和,“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还未合上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门外守着的另两个亲卫走进,其中一人从房间角落拖过张椅子放到闻人诀身后,另一人则从自己怀中拿出支透明液体,掐着光头男人的嘴给强行灌了进去。

    猛烈咳嗽几声,光头男人吞咽下药水后似精神一些,他跪倒在地,向着闻人诀一个劲磕头。

    “没想到吧?”披着斗篷的细高男人开门进来,对闻人诀躬身行礼后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到单人沙发上,“这个家伙出去撒尿,躲在草丛里反倒保住一命。”

    飞鼠最近一直在查这件事,从逃亡回来的帮派成员身边的关系开始,抓住这个落网之鱼费了他不少力气。

    “大......大爷,大爷们,你......你们要听什么我都,都说!”

    死命磕头,光头男人伸出的手掌让米苏的瞳孔紧缩。

    虽然他恨这个男人入骨,但此时此刻,人的惨样说不准就是自己的明天......他怎能不害怕?

    男人的十根手指全都不见了,有的断口整齐,而有的......像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的。

    断指之痛定是撕心裂肺,而在那之前,男人肯定还遭遇了什么。

    虽凭着一腔嫉恨做出这样的事,但米苏从未想过失败后将要面对什么......潜意识里......他一直认为闻人诀对自己是特殊的。

    自己喜欢他啊,闻人诀一定不会对自己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一定......不会的。

    “从头到尾,将你知道的全部再说一遍。”从袖子里抖落钢针,飞鼠在人身旁蹲下,揪着男人耳朵将人头抬起,“不要有半句含糊,听明白了吗?”

    针尖对准瞳孔,男人哪敢说不。

    “我们从荒野逃回来后被马蜂他们知道了,他们一直在跟我们作对,搞的我们想守个场子都不行,眼看吃口饭都成问题了,老大就说出去接活,帮人打人绑人,干一票是一票,总好过饿肚子,这时候他......”

    飞鼠松开手,光头男人立马扭头示意米苏,“就找过来了,说让我们绑一个人,会先给我们一笔钱,等事成之后再给一笔。”

    “就让你们绑人吗?没让你们做别的?”飞鼠逼问。

    男人哆嗦不停,老实道:“他跟我们约好地点,让我们在拍卖场外等着,按照之前说的要先将另一个人给强、奸了,然后再等两天故意留个空,让他把人给救了。”

    “之后呢?!”看人停顿,飞鼠狠狠扇了一巴掌。

    “疼疼疼!”男人哀叫着却被飞鼠不耐的刺入根钢针,“说!”

    “我说,我说!”钢针入肉,男人疼的原地扑腾,然而这几天的遭遇让他明白再不配合会有怎样的下场,忙将当中的内幕全部抖出,“绑了人后老大说看着眼熟,后来我们就记起了,这不是展翅帮之前那个帮主的情人嘛,虽然已经换了帮主还分散成不少帮派,但老大说赌一把,看人是不是会给钱。”

    “你们变了主意,对吗?”

    “是,老大说先联系看看,后来我们发现展翅帮那边果然想管。”

    “你们就不怕拿到钱后没命花吗?”

    虽说展翅帮拆散成很多帮派,但在黑路上的龙头位置无人能撼,敢从他们头上敲钱不会有好下场。

    “老大说最后干一票,到时候拿了光核就离开复兴联盟随便去哪里痛快,展翅帮再可怕,势力也只在复兴联盟。”

    “你们真的准备放人吗?”飞鼠冷声。

    “没,没有,老大说拿......拿了光核摆脱人后就撕,撕票。”

    “你们还做了什么?”站起身,飞鼠垂手到一旁。

    “老大不知道,我,我跟瘤子送饭的时候想着反正要撕票不,不如爽一把,就想要强、奸了他们两个,结......结果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死也不从,拿着匕首就往自己脖子里扎,瘤子火的很,想着干脆不管也要弄一把,反正留......留一个活的就好了,另一个就说是自己自杀了。”

    “然后呢?”瞥一眼旁边,飞鼠扭回头。

    米苏因为光头男人的话,万念俱灰的摔倒在地。

    “我怕帮主知道后收拾我们,想要阻拦瘤子,可是他脾气上来很难劝,说不过是两个男随争风吃醋肯定不敢对外说的,后来他......”指了下米苏,男人犹豫道:“说愿意伺候我们哥俩,让我们别逼另外一个,我刚好劝瘤子顺着坡下了,反正能爽到,我们就......就把他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