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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六章 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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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傲雪本身对赌坊的印象不怎么好, 当年跟梁升荣一起去赌场,也只不过是想从对方手里拿回些银子。

    等到她手里面不缺钱,就从未主动进去过。

    后来意外结交了张管事,张管事这人之前也是个能耐人,对待她还算礼遇周到,且还送给她五百两作为谢礼, 逢年过节偶尔还会送来礼物。

    这也是她在看到张管事落难之后,没有袖手旁观的原因。

    于她来说,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张管事来说, 却是重如泰山的救命之恩。

    她进入赌坊后,目光在整个赌坊随意的转了一圈, 询问张管事道:“你的亲人是哪个?总共有多少人?”

    张管事望着一个方向眼含热泪,道:“我的妻子和儿子, 还有一个姑娘, 我年迈的父母前些日子已经被折磨死了,还有我的大舅子, 如今应该也在这间赌坊内。”

    这原本是他老爷交给他打理的赌坊, 老爷在京城也是高官之一, 对方待他还算不错, 只不过即便是再得力的下人, 也只是个下人罢了。

    老爷不会为了他的狗命, 去跟如今最得宠的嘉德郡主作对。

    当初, 也是老爷亲手将他绑了, 交给嘉德郡主的。

    如若不然,他或许还有机会,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离开京城,只要远远的避开梁红玉那女人,便还有活着的希望。

    可惜啊……

    他苦笑一声,在荆傲雪身边耳语道:“在骰子桌上的男娃,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他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跟“赌”这一字打交道,见过了不少的赌术,也见过了不少的赌徒,他对这一行是又爱又恨的。

    他当年也想过送自己的儿子去读书,将来不求能考取功名,至少可以识字算账,做个账房先生。

    然而他的儿子却痴迷于赌术,如今十几岁的年纪,本该成家立业,却跟他一样泡在这个赌坊内,甚至被他害的成为嘉德郡主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叹息一声,荆傲雪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摇着骰盅。

    荆傲雪唔了一声,目光不着痕迹的在众人身上扫过。

    除去赌徒眼中的疯狂之外,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牢牢地盯着那少年,这些约莫是梁红玉专门派来监视少年的下人。

    她这么想着,笑着走上前,在骰子赌桌上压了一块玉佩,道:“我压大。”

    张管事没有跟她一起过来,他像是个外邦人一般,那头巾遮掩着容貌。

    少年看了她一眼,他以前都在京城,自然不认识荆傲雪。

    他最初只觉得奇怪,按照赌坊的规矩,向来都是先投掷骰子,随后才会压大小,这人,居然连规则都不懂,该不会是第一次玩吧。

    可荆傲雪摆出来的这块玉佩……

    居然是极品鸡血玉,少年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一块玉佩价值千金,甚至可以买下整间赌坊,对方却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将玉佩摆在桌上。

    周围人群中也有不少是识货的,见状纷纷惊呼起来,就连那些盯紧少年的精壮壮汉,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放在桌上的玉佩,眼中闪烁着垂涎和觊觎。

    荆傲雪挑眉笑了笑,重复道:“我压大。”

    少年愣了一下,面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他被父亲教导的很好,知道这女亚人在赌坊内必输无疑,甚至还会因此引来麻烦。

    他便迟疑了下,而就是迟疑的这会儿功夫,他就被身边的壮汉猛地拍了一把,这一巴掌落在他肩膀上,少年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庞都整个扭曲了。

    荆傲雪眯起眼睛,少年吃痛面上却不敢表露,他再次看了一眼荆傲雪,见她眼神淡淡,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收回目光,眼神不经意的在荆傲雪身边跟着的人身上扫过。

    他顿时浑身一震,这熟悉的身形和眼睛,还有眼里闪动的泪花。

    是……父亲!

    少年面上一喜,摸像骰盅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道:“好,大家买定离手啊!”

    赌坊的众人早就被这极品美玉吸引过来,他们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荆傲雪,在少年说话之后,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在赌坊赌博的大多是老手,隐约也清楚赌坊的特殊手段。

    他们之前并不怎么在意,是因为只要不出千,赢得不过分,就不会被赌坊找茬,可如今看到这块极品美玉,就算得不到,他们也想分一杯羹了。

    于是,纷纷选择了跟荆傲雪截然不同的结果。

    少年抿唇开始摇晃骰盅,骰子在其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待骰盅放在桌面上的时候,荆傲雪正准备用灵气改变结果,却不想骰盅里面……居然就是大。

    她惊讶的看了一眼少年,他是故意的。

    荆傲雪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欣赏,心道:不愧是张管事的儿子,行事作风都跟挺合自己的心意。

    她笑了笑,在骰盅打开的瞬间,修改了结果。

    结果显示是“小”,赌坊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因为绝大多数人都选的跟她不同的结果,所以跟着发了一笔横财。

    赌坊监视少年的壮汉见状,面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只有不远处的赌坊新管事眯起了眼睛,走上前道:“这位客官不如跟我去楼上玩一把?”

    荆傲雪看了他一眼,对方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张管事。

    张管事浑身紧绷,看样子对方是认出来了张管事的身份。

    荆傲雪唔了一声,道:“玩玩也可以,我看这少年顺眼,将他也带上去吧。”

    赌坊现任管事看了一眼张管事,笑着应了一声。

    其他壮汉已经沉浸于得到极品美玉的惊喜之中,即便少年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也没反应过来。

    等上了二楼,现任管事关上了房门,对张管事道:“你还活着?!我亲自听那些个富家少爷说你被投湖了,没想到……”

    张管事摘下面巾,虚弱的笑了笑,道:“我也以为我自己死定了,却不想意外被熟人救了,就是眼前的这一位,她是我在南方镇上遇见的朋友。”

    说着,他对荆傲雪道:“这是我曾经带过的手下,他性子比我灵活,如今已经独当一面。”

    少年在一侧眼含热泪,激动地喊道:“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张管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赌坊现任管事道:“还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现在打算连夜离开京城,带上我的家人一起,你今日可否当做没见过我,等会儿晚间的时候,可以在赌坊外面放一把火,伪装成我家人被意外杀死的惨状,如何?”

    现任管事有些为难,他如今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若是能帮张管事一把,他早就帮了。

    可若是帮了他,那嘉德郡主那边怪罪下来……

    他左右为难,荆傲雪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提议道:“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在场的其他二人,都不信任的盯着她。

    荆傲雪笑了笑,也没解释。

    当晚更晚些的时候,赌坊的后院就突然天降异火,许久不见的国师大人飞在半空中,降下了天罚。

    此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少人都亲眼目睹了半空中的女人。

    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可整个王朝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国师大人。

    管事在白天去梁王府汇报这件事时,梁红玉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可她对修士的了解有限,且跟她这个受宠的郡主相比,肯定是手握实权的国师大人更加厉害。

    她不安的抿唇问眼前的管事,道:“意思是死了十几口人,且这些人都是跟张宏远关系密切的?”

    管事擦了擦汗,哭诉道:“不止啊,还有我家那婆娘和儿子也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国师大人她……”

    他没有说透,梁红玉倒是明白他的意思。

    她手指敲打着桌面,笑道:“既然如此,便算了吧,反正我也差不多复了仇,张管事我也玩腻了,也差不多是时候选择新的人物了。”

    管事见她脸上奇异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梁红玉让管事离开了,她回到自己的闺房,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依旧不掩斯文俊美的年轻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语气低柔的道:“郎君,你终于醒了。”

    韩有为看了她一眼,虚弱的道:“红玉,你来了,又让你为我担忧了。”

    梁红玉娇嗔道:“我们都快成为一家人了,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倒是你,怎么出去一趟就病成这样了?”

    韩有为抿唇,咳嗽几声道:“是我曾经的仇人来京城了,是她将我打伤的。”

    梁红玉闻言一脸惊讶,道:“不会吧,我记得你身边有很多侍从的。”

    韩有为心中闪过诸多算计,叹息一声道:“我原本想着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相亲,便没有防备,却不想她嫉妒我如今的地位,便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出手将我打伤了,咳咳……”

    他咳出一口血来,梁红玉惊恐的道:“你又咳血了!”

    韩有为心中暗恨,面上笑道:“没事儿,哎。”

    他这模样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梁红玉当即冷笑起来,道:“那歹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朝廷命官都敢殴打,我看你就是太顾之前的旧情,不然早就派人将她抓起来了!”

    说着,她越发生气了,怒极起身道:“不行,我不会放过她,她叫什么名字!”

    韩有为心中笑了起来,面上迟疑的道:“荆傲雪。”

    “荆傲雪?”梁红玉念叨着这个名字,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她知道韩有为曾经跟自己待过同一个城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好奇的去认识韩有为,随后就被对方的才华和为人所吸引,奋不顾身的想要跟对方在一起。

    相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关系,她要想办法讨得韩有为的欢心。

    这荆傲雪不过是山野乡村里出来的刁民,她就不信对方能厉害到哪里去!

    对方既然敢伤了韩有为,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这么想着,温柔的拍了拍韩有为的手,道:“我去派人叫大夫过来再看看你的身体,至于这荆傲雪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她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在京城生活了几年,手段也灵活了不少。

    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查这荆傲雪的背景,最快最便捷的方式,自然是去询问韩家的人。

    于是,下人便领命去询问了。

    此时,荆傲雪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昨晚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才回来。

    她原本没想耽误那么久,按照她最初的打算,是一人分饰两角,一个身份是国师,另外一个身份是岚姨娘。

    “她们”二人在京城上空打斗,引起众人的注意,随后再不着痕迹的在打斗中落下异火,当然了,她是选着没人的地方落下的,唯一被异火烧灼的地方,就只有赌坊的后院而已。

    在众人的目光都被天上的打斗所吸引的时候,张管事一家,及现任管事一家人,便趁乱坐马车离开京城。

    现任管事是信得过的,在看到梁红玉针对张管事的手段之后,也一直在想办法将家人送出去。

    而这一次,正好顺上了张管事的东风。

    只不过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因为国师身边的暗卫出现了,他们的修为不高,最多也就炼气七层而已,都是国师为了自己之后的修行准备的炉鼎。

    国师头一次不带任何人,失踪了一个多月,这些暗卫都坐不住了。

    倒不是真的关心国师的安危,而是国师在他们身上种下了蛊毒,超过了固定的时间不给解药,蛊毒就会发作。

    这些暗卫有些已经发作了一会,在看到天上她伪装的“国师大人”后,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蜂拥上来。

    就算他们的修为不高,可这么多的数量也给荆傲雪带来了麻烦和干扰。

    迫于无奈,荆傲雪只能改变了部分策略。

    反而更加坐实了国师归来的猜测。

    不过,此事已经与她无关了,她回到家即便不困,也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而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驾崩了。

    皇帝之前就在御花园晕倒了过去,连夜叫了太医和皇子过去,可惜还是没撑过去,在天亮时分就过世了。

    他死的时候神志不清,也没有留下指认太子的圣旨。

    如今尸骨未寒,皇子们已经开始了纠纷,整个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荆傲雪对此毫不知情。

    等她睡好了起床,洗漱过后吃过饭,就在花园内看到了跟无双玩耍的柳儿。

    秦无双看到她依旧是一脸警惕,荆傲雪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便用柳儿逗了逗她,可她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若是这孩子再被她弄哭了,秦亦舒说不定找她的麻烦了。

    她打了个哈欠,走到凉亭边坐下,沈绿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刚才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即便是问了下人,下人也说不知道。

    她倒是想问柳儿,可秦无双被她逗生气了,拉着柳儿就飞快跑开了,让她无奈又好笑。

    下人送上来瓜果和茶水,她悠闲自在的发了一会儿呆后,就看见沈绿曼独自一人回来了。

    她忙起身拉着沈绿曼在凉亭坐下,道:“你去哪儿了,我刚才找你好半天。”

    沈绿曼道:“去当铺将银子和玉佩规整了下,白薇带我过去的,只不过半路上她有事儿,便去了别处,我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荆傲雪捏着她的手心,道:“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沈绿曼用空闲的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荷包,道:“按照你一惯的规矩,将玉佩和银子换做了极品美玉,一会儿我将东西转移到你的青木鼎空间内,这些玉佩即便在修仙界,品质也算不错,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荆傲雪拿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挑眉笑道:“媳妇儿就是贤惠懂事,来,让妻郎亲亲。”

    沈绿曼脸颊一红,白了她一眼,道:“这可是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你注意一点!”

    荆傲雪瘪瘪嘴,凑到她耳边,亲密的道:“那回房间就可以了吧。”

    沈绿曼顿了顿,小幅度的点点头。

    荆傲雪笑容满面,就听沈绿曼问道:“话说你昨晚那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

    她昨晚上就想问的,可是看荆傲雪身上风尘仆仆的,看上去有些狼狈疲倦,便没有多过问,让她睡下休息了。

    今日逛街的时候,就突然听闻了两个大消息。

    一是许久没见的国师又回来京城了,还在天上降下了天罚;

    二是皇帝年纪大了,突然之间旧疾复发,即便传召了太医,并给国师府递了消息,可依旧没熬过去,今天清晨就驾崩了。

    听顾白薇说,这消息来的突然,整个皇宫都乱作一团,之后整个京城都将不太平,毕竟是谁都想争抢的至高无上的位置,又没有留下诏书,成年的皇子,以及手握兵权的王爷,都想往其中横插一脚。

    沈绿曼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她们如今已经跟秦亦舒告别,又换好了身上的玉佩,自然准备动身前往修仙界了。

    至于凡人界的风风雨雨,她相信秦亦舒的能力,以对方的本事,总有办法不着痕迹,且不留下任何破绽的夺取王朝。

    倒是这第一条消息,让她怔愣了片刻。

    因为荆傲雪之前跟她说过,国师已经被魔十三占据了身体,以对方的行事作风,不会在凡人界多耽误时间,如今肯定已经前往修仙界了。

    那这个国师……又是谁假冒的?

    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的想到了昨日晚归,且身上有些狼狈的荆傲雪,对方昨天走的匆忙,也没留下什么话。

    她隐约猜到对方是去帮助张宏远这个以前的熟人了,可若真的是救人,搬出国师来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通,荆傲雪本来在行事作风上面,就让人捉摸不透,干脆按捺在心底,打算等回家了再询问。

    如今时机正好,她便提出了自己的询问,荆傲雪顿了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沈绿曼闻言目瞪口呆,道:“不过是为了救几个凡人而已,直接救走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多此一举呢?”

    荆傲雪挠头,道:“我们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梁红玉这女人心狠手辣,绝对会因此牵连到其他人,秦亦舒平日里已经够忙的了,就不要因为这种小事给对方添麻烦了。”

    她说罢,抿了抿嘴唇,道:“其实干脆杀了梁红玉和韩有为比较好,这二人如今风头正盛,唔,等等,还要顺便解决了刘文耀,弄死这几个人之后,应该就没什么威胁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安心的去修仙界。”

    沈绿曼无奈的扶额,荆傲雪对自己认定的朋友,总是两肋插刀。

    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对方惹是生非的本事,也是她叹为观止的。

    她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国师突然出现,会引发很多的变数?”

    说实话,这一点荆傲雪倒是想到了些许,不过她又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对凡人界的了解也就多宝村那一亩三分地,其他的皇室啊,京城啊,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领域。

    就算要计算出这件事的影响,她了解不多也没办法啊。

    她皱眉道:“罢了,等秦亦舒回来之后,我问问她吧。”

    她说着,好奇的道:“秦亦舒又去哪儿了?今天院子里空落落的,我询问了些人,都说不知道。”

    沈绿曼道:“皇上驾崩,她昨天又去御花园见过皇上,皇子自然会将她叫过去询问,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她是秦家的掌权者,虽然表面上浑身动弹不得,但是却掌握着国家大部分的兵力,皇子们只要有心皇位,自然会想办法拉拢她。”

    荆傲雪听的头疼,将脑袋靠在沈绿曼肩膀上,叹息道:“这凡人界也不容易啊,光是这皇位就足够折磨人的,难为秦亦舒想那么多,若是对方是修士的话,将来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沈绿曼笑了笑,道:“修仙界与凡人界不同,聪明的人或许死的更快,不管什么时候,实力都是最重要的,而实力体现在多个方面,若是以秦亦舒的背景……”

    她在脑海之中想象了一下,道:“的确,以秦亦舒的本事,即便是在修仙界,背后有强大的背景,本身天资出众,为人聪明谨慎,万事留一线,这样的人在修仙界绝对是如鱼得水。”

    荆傲雪听她夸秦亦舒,心里颇有些吃味,瘪嘴道:“媳妇儿,你变了,你居然夸秦亦舒不夸我。”

    沈绿曼看她又变得孩子气的举动,哭笑不得的道:“荆傲雪,你今年贵庚啊?”

    这么点小事也要计较,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荆傲雪伸出手指,道:“小女子今年三岁,如今还处在吃.奶的年纪,媳妇儿,一会儿回房让我吃……”

    沈绿曼脸颊爆红,一把推开她,嗔怒的瞪她一眼。

    荆傲雪眨巴着眼睛装委屈,沈绿曼即便知道对方在假装,也忍不住心软了,扭捏了下,伸出手勾着对方的手指,小声道:“回房。”

    荆傲雪面上一喜,连忙欢呼一声,拉着对方回房去当婴儿去了。

    她顾忌着沈绿曼如今已经怀孕,便没有做的太过分,也就是将对方浑身的衣服扒光,按在床上从头到脚的舔了一遍。

    沈绿曼玉白的身体在橙色的床单上,白的几乎可以反光。

    身上流着汗水,还有她舔舐过去的口水,整个人看上去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荆傲雪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但是沈绿曼如今月份尚浅,荆傲雪就算对怀孕一事没多少常识,也隐约知道前几个月是最脆弱的时候。

    即便心知沈绿曼是金丹期修士,身体比她还要来的强悍,可她也不想冒任何的风险。

    她搂着沈绿曼,对方有帮她解决生理问题,此刻脸颊红红的缩在她肩膀处,整个人像是被水煮红的虾米,害羞的不敢看她。

    荆傲雪对她这一点爱的不行,她感叹道:“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嘛,之前在青木真君洞府,简直把人郁闷死了。”

    沈绿曼听她突然感慨,也想起了青木真君洞府内发生的一切。

    她抿了抿嘴唇,搂着对方的肩膀,道:“修仙界或许比青木真君的洞府还要危险,尤其是……你身上肩负着重任,你想好之后要怎么修炼了吗?”

    荆傲雪听她这么说,貌似有很多种修炼途径一样,她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指什么?”

    沈绿曼在她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两个人的身体都极为柔软,抱在一起暖融融的,很舒服。

    她脸颊红了红,正色道:“修仙界的地域比凡人界还要广阔许多,主要分为五个区域,西侧是最靠近凡人界的千星之岛,主要是散修的聚集地,越过千星之岛,便是两大修仙区域,一是各大修仙宗门聚集之地,修仙界的大部分宗门都聚集在这里,二是各大修仙家族聚集之地,荆家和端木家便在这区域内。”

    “除此之外,还有广袤漫无边际的妖兽森林,这里是妖兽的地域,在妖兽森林的另一侧边缘,便是我和白马祭司生存的妖界;最后一个区域……”

    她顿了顿,荆傲雪正听的入神,见状不禁好奇的问道:“最后一个怎么了?”

    这些知识在原主记忆之中也有,只是没有这么系统。

    且原主在修仙界主要生活在家族之中,正式的出门历练也就一次,且就是这一次,还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磨难,直接断绝了日后的修仙之路。

    所以,她对修仙界的了解也不多。

    沈绿曼看了她一眼,道:“那是一片名叫黑海的海域,海水是蓝色的,只不过没人有知道海域之外是什么地方,至少元婴期修士都不知道,或许出窍期修士知道,可洪泽大陆已经上万年没出现过出窍期修士了。”

    荆傲雪闻言一愣,想到了一句话:地球是圆的。

    或许黑海的另一侧,就是凡人界,可若真的这么简单的话,元婴期修士早就查明了,也不会至今为止还是一个谜题。

    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暂时不想回去家族之内。”

    她跟原主的家族并没有太大的纠葛,就算原主怨恨曾经将她抛弃的家族,那也是原主的事情,与现在的她无关。

    不过她如今这个身份是荆傲雪,又重新拥有了修炼的天赋,她不主动凑上去,难保荆家不会反过来搭上她。

    修仙家族虽然听起来不错,实际上却一样的冷酷无情,她可不想跟原主一样,成为一个运转家族的棋子。

    可她如今的修为只有筑基期,荆家身为中等修仙家族,家族之内虽然没有元婴修士坐镇,可金丹期修士是不缺的。

    她这个人挺怕麻烦的,干脆躲开好了。

    而修仙宗门,就像是现代的公司机构,进去之后可以享受宗门的福利待遇,却依旧要承担公司的工作任务,甚至是出现的各种风险。

    这还比公司制度还要残酷,因为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

    她自由惯了,也不想多出来个宗门管教她,于是,如今就剩下唯一的一条路,也就是成为散修了。

    她不禁笑了笑,心道:之前只是打算暂时在千星之岛落脚,如今这么分析之后,倒是觉得千星之岛极为不错。

    千星之岛,岛屿成千上万,大部分区域都跟散修盟有关。

    她对此倒是挺感兴趣,便打算干脆留在千星之岛修行好了。

    做好决定之后,她将自己的打算跟沈绿曼提了提,沈绿曼自然都听她的,倒不是沈绿曼没有主见,而是她唯一的归属地就是妖界。

    偏偏妻郎是人族修士,女儿也是人族修士,将来出生的孩子还是个半妖……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在妖界受到歧视,反正她如今已经是妖丹期,又是植物属性的妖族,遮掩自己的修为和气息,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

    于是,她点头应了一声,感觉到荆傲雪温热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眨了眨眼睛,正对上对方温柔的眼睛。

    她深陷其中,轻柔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听到荆傲雪叹息道:“瞧你困得都真不开眼睛了,睡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叫你起床。”

    沈绿曼想反驳,她才不会困。

    可许是荆傲雪的怀抱太温暖,亦或者是她怀孕后果真嗜睡,她困倦的眯了下眼睛,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荆傲雪等她睡着之后,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正对上秦亦舒略显担忧的脸。

    她顿了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去别处聊,秦亦舒应了一声,等荆傲雪关上房门后,二人便去了花园内的凉亭内。

    秦亦舒倒了一杯茶,第一句话便是:“你昨晚去了何处?昨晚的国师是你假扮的吧。”

    荆傲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昨晚的经历又说了一遍。

    秦亦舒闻言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太巧了,看来天命如此。”

    荆傲雪闻言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秦亦舒道:“昨日傍晚,皇上突然在御花园晕倒,惊动了太医和皇子等人,就连王爷也去了皇宫之内,原本诊断说是只要好生将养便可以痊愈,可皇上信不过太医,一直派人去国师府寻人,却不想国师府空无一人,国师的弟子全部都不见了,皇上当时就吐了一口血。”

    “原本就算这样,他还可以支撑些时日,结果皇上的暗卫调查后,发现国师之前出现在京城上空,国师的弟子也随她一起,突然之间不知所踪,皇上许是以为国师带着弟子离开了凡人界,当即咳嗽几声,整个人都灰白了下来,即便是喂了汤药,依旧不行了。”

    “他弥留之际倒是醒过来了,手指颤抖的指着三皇子,意思倒是清楚明白,可他没有亲口说出来,在场的又都对那个位置有想法,所以皇上至死……都没有指认新皇,如今皇宫内正闹成一团,靠着太后主持大局才勉强稳定下来,但是依我看,这国家支撑不了多久了。”

    说罢,她垂眸叹了一口气。

    她脸上很少表现出真实的情绪,虽然对皇帝和皇室极为憎恨,可对这个国家,说到底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被背叛之后,还犹豫纠结了那么久。

    荆傲雪也没想到,她临时想的方法,会引来这么个后续。

    她呆了一下后,问道:“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秦亦舒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着光芒,道:“以退为进,离开京城去边疆,我已经吩咐吴志勇下去准备了,这两天我们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