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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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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章 他如何了?

    余归晚的指尖,随着莫阿九话音落下,蓦然僵住。

    他定定坐在原处,似是入定一般,面无表情,良久,他方才徐徐抬眸,一袭绯衣随他的动作纷飞,迷了人眼,他望着她,那般认真:“这便是你的要求?”问的,亦极为认真。

    “……是。”莫阿九颔首,终究道着。

    “好!本公子应下你便是!”余归晚扯唇,迟迟轻笑一声,“不过便是要本公子忘一个女子罢了,有甚么难的?”

    莫阿九垂眸,竟再不忍看此刻余归晚的神色。

    “用完午膳,本公子再带你去个地方!”余归晚慵懒靠在木椅之上,以下颌点了点莫阿九身前膳食,随意道着。

    莫阿九微顿,偏首望了一眼余归晚身上菜色,他其实……未曾吃些什么,只最终,未曾多言,垂首,将眼前膳食一点点吃下。

    本香甜的果仁,此刻却不知为何,使人如嚼蜡一般,心底尽是酸涩。

    “莫阿九,你可知,大都边缘,有两座山,名为连理山,两山之间,一串吊桥相连,我们去登高吧……”余归晚陡然启唇道着。

    “什么?”莫阿九突然被眼前浓汤呛了一下,低低咳嗽几声,方才不可思议望向眼前男子:“你……方才说什么?”

    “去吧……此番再不去,怕是今后,再无机会……”余归晚道着,微微垂眸,越发低沉。

    莫阿九心中一僵,声音故作冷硬:“我若是登高累了,定不会放过你!”

    此话一出,饶是余归晚都轻怔片刻,继而抬眸望着她,良久,唇角徐徐流出一抹轻笑,万般动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

    莫阿九战战兢兢望着眼前吊桥,心口剧烈跳着,余归晚这厮没有说,登高台在另一座山峰顶,而他们……爬错山了!

    偏首,望了一眼身侧男子,却见此人站在峰顶,脸色唯有苍白,眼神都有些异样。

    “余归晚,你可是恐高?”莫阿九静静猜测着。

    一旁余归晚眼神似有慌乱,斜睨她一眼,未曾言语,只转身斜卧在距离峰顶较远的巨大石块之上,绯衣纷飞,恍若妖仙。

    他果真有恐高之症,莫阿九微微笑开,老天当真公平,给余归晚这般多得天独厚的外在,却给了他恐高之症。

    思及此,莫阿九的心思都随之开阔了几分。站在峰顶上,望着眼前烟雾飘渺,感受烈风阵阵袭来,闭眸,如同站在城墙之上一般……

    “莫阿九!”身后,余归晚陡然唤着她,声音添了一丝慌乱。

    “嗯?”莫阿九回眸。

    余归晚抿唇,却再未言语,方才又一瞬,他竟以为……这个女子会羽化仙去一般……

    “余归晚,你果真害怕眼前这烟雾飘渺虚无之处吧!”莫阿九回眸笑开,不愧为天下第一嗓,但那绝色容颜,都带着几分我见犹怜。

    “住口!”余归晚道着,却是中气不足。

    “余归晚,你就是害怕!”莫阿九双手置于唇前,陡然朝着那一片缥缈处吼着,远方,似有阵阵回声传来。

    “……”身后,余归晚徐徐自巨石起身,却未曾言语。

    “喂,我是否……被永远抛弃于此处了……”莫阿九接着道着,撕心裂肺!

    “……”然,周围没有任何回应,唯有一片死寂以及那一阵阵回声,苍凉荒芜。

    “你说……他发生何事,而今已变成何样?”

    “……”

    “容陌,不要以为,我此一生都离不开你了……”莫阿九继续叫嚷着,声音都开始喑哑起来。

    “……”

    “今后,我便再不是夫人,而是姑娘,我定要寻三五小倌陪我……”

    “……”

    “余归晚,你轻功了得,怎的还怕高,这般丢人--”

    “……”

    “老天--”最后一句“老天”,莫阿九几乎是撕心裂肺喊出来了。

    她想说:老天当真残忍!

    老天,从未怜惜过她半分!

    她的声音,终究缓缓停下,只听着猎猎风声,眼眶已然红肿,脸颊之泪,方才流出已被风吹干,唯留一片干涩。

    “喊完了?”身后,一袭绯衣与她身上白衣纠缠,男子清雅之声响起。

    “……”莫阿九未曾言语,只站在原处,不愿被人望见,自己竟然落泪。

    “……”身侧,亦再无动静,却不知多久,“莫阿九!”

    余归晚陡然轻缓她的名字。

    莫阿九微微偏眸。

    “本公子的确轻功了得,却与怕高无关,本公子怕的不是高,是未知。”话落,他的目光望向那一片缥缈烟雾之处,的确……未知。

    下瞬,他陡然轻笑一声,而后,身形如鬼魅一般于林间穿梭,一袭绯色光影与周遭山林对比,那般艳绝。

    莫阿九静静望着那一抹身影消失,微眯双眸,终于松开神色紧攥的双手,手心处,赫然已被掐出了几个红色印记,看来那般明显。

    站在峰顶,烈风那般大,她心底……其实也怕的。

    不知,他有无处理好凌国朝堂一事,不知……他可悔将她放开。

    她不知晓他现在的消息,不知他过的好与不好,更不知……而今那京城,又是何等情形。

    她唯一能做者,唯有……等,罢了。

    再回来,余归晚手中已有两管竹筒,竹筒内,甘甜山泉水甚是清澈。

    “本公子赏你的!”一管竹筒被递到莫阿九身前。

    莫阿九随意睨他一眼,仰头将竹筒中清冽之水仰头一饮而尽,山泉之水,甚为甘甜可口。

    “本打算前来此处,祭奠本公子死去之爱,未曾想,眼下却成了本公子陪你前来解闷儿了!”余归晚冷哼一声,言语之间尽是不悦。

    莫阿九手指一颤,瘪瘪嘴,故作冷淡到:“什么极端你死去之爱,只会说些酸言酸语……”

    “酸?”余归晚学着她那般模样,收起神色:“莫阿九,你本可让本公子不这般酸的!”

    “……”莫阿九一僵,终究无奈。

    “且回了!”最终,余归晚直起身子轻哼一声,“莫阿九,真不知本公子前世将你坑害成何等模样,今生,要让本公子这般还你!”他边转身走着,便摇头道着,语气难掩感慨之意。

    莫阿九睫毛微颤,是啊,她前世,又将容陌坑害成何等模样呢?

    此刻,凌国京城。

    本巍峨宫城,此刻俨然变为一座死城一般。

    养心殿内,一片灰暗,窗门紧闭,偶有光线溢出,亦被帷幔当初。而內寝之内,一阵酒香之气,酒坛遍布。

    一个男子此刻正斜倚床榻之上,手上抓着一坛酒,肆意喝着。

    “皇上,您当注意着身子……”不知何时,一妇人徐徐进来,声音中尽是担忧。

    男子终于睁开双眸,眉目间尽是懒散之意:“你还未走啊,张嬷嬷……”他的声音再不复以往清华,反而……萎靡!

    “老奴实在放心不下啊……”张嬷嬷轻叹一声,“皇上,你……要不把娘娘接回来吧……”

    “接她回来……”容陌双眸终于添了几分光亮,可只瞬间,复又昏暗,“张嬷嬷,你不懂……朕不能要她在身侧,这一次……那个人,朕不能出手……”

    “那……”

    “你且先退下吧!”容陌挥手,一旁,散落一地的书信分外凌乱,唯有一封信,正耷拉在男子膝盖之上。

    上方正书着:娘娘与余公子同游月老庙一事。

    门口处,陡然一阵嘈杂。

    “皇上,严公公到……”门口,张嬷嬷脚步慌乱。

    下瞬,一众守卫已然走进养心殿,未曾敲门,径自而入內寝。

    领头之人正是严嵩,曾经的……容陌的心腹。

    “皇上,夫人要见您……”严嵩垂眸,未曾请安。

    容陌抬眸睨他一眼:“严总管,未曾想,你离了朕,已然能这般顺风顺水?”话落,他随意睨了周遭守卫一眼。

    “皇上过奖,”严嵩微顿,“去,给皇上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