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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赐婚,无性不欢(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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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小女宝儿仰慕白家大公子多时,而且刚才微臣也和白相爷说了此事,白相爷也有意和微臣结为儿女亲家,所以我们……厄……还请皇上为他们赐婚!”

    白惜染听到这话,心情高度紧张,白惜寒和王宝儿,虽然一早就知道白老爹有意想和王将军联姻,但是现在她已经和白惜寒暗许终身了,这……这怎么可以?

    她和他都想到远走高飞,可是却忘记了还有赐婚二字!

    姜少杰探究的视线落在白惜染的脸上,看到她因为王将军的提议,她那握着白玉杯子的手儿在颤抖,甚至她的脸色慌乱,紧张。

    “哈哈哈……白爱卿,你也这么认为吗?”轩辕无才声若洪钟的问道,脸上笑容满满。

    “微臣以为王将军说的有理,犬子已到适婚之龄,而王将军之女,素有端庄秀美,聪明伶俐之美誉,与犬子甚为相配!”白远山自然也极为的满意这门亲事,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让白惜寒藏在袖子下的修长大手,握紧了拳头。

    白惜寒担心的视线瞟向白惜染,他好担心白惜染往坏处想这事情,他不要她以后不理自己,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啊!

    白惜染低垂着头,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既如此,朕就把王爱卿的女儿王宝儿指婚给白爱卿的儿子白惜寒,明日让钦天监择个吉日……”轩辕无才轻轻颔首,笑眯眯的说道。

    白惜染再也听不下去了,赐婚,那她呢?她该怎么办?心爱的男人又娶别的女子了。

    白惜寒闻言脸色大变,扑通一声下跪在地,“皇上——皇上——不——”白惜寒的可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呢。

    白远山看他的脸色不对,顿时心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他慌忙笑着打哈哈道,“皇上,因为你为他们赐婚,犬子太过高兴,如今他正想感谢你为他和王家小姐赐婚呢。”

    “寒儿,对吗?”白远山可不希望全家三百多条命因为他一人一句话而被斩杀,帝王的怒气那是老虎的嘴毛,碰不得!

    “寒儿?”白远山目光如冰的瞪了白惜寒一眼。

    “爹——可是——”白惜寒还想挣扎。

    “我们一家——”白远山小声提醒他,他不是只他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整个白家!

    “白惜寒,你怎么了?”轩辕无才瞧着白惜寒一脸的阴沉,不太像满意这门亲事的表情啊,于是他瞟了一眼白惜寒,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挑眉问道。

    “寒儿,快点磕头谢恩啊!”白远山担心龙颜大怒,慌忙上前按着白惜寒,赶紧磕头以谢隆恩。

    “谢皇上。”白惜寒说完这话,心中一片剧痛。

    赐婚?是吗?

    不,这不是他要的!

    他只要染儿,他只要他的染儿!

    白惜染听到这话,眼眶之内水雾弥漫,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忍住,这种时刻,她不能流眼泪,她还必须笑,她还要看着他幸福。

    只是她的幸福在哪里?

    王将军身边的一名红衣少女,已经袅袅婷婷的走到了白惜寒身侧,对着上位者轩辕无才磕头谢恩。

    这名如花似玉的红衣少女就是王将军的女儿王宝儿吧,她那么羞答答的眼神瞅着白惜寒,让白惜染心中涌起一抹酸味儿。

    以后,这个红衣少女就会和她的寒在一起过日子了吗?花前月下,琴瑟和谐?

    此刻,白惜染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白惜寒对她绽放笑容下,那丝丝吐露的绵柔情话。

    他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镌刻在她脑海之中。

    他说,“染儿,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纵然我们有血缘,那又如何?”

    他说,“染儿,以后我们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长的像你,女儿长的像我,只生两个就够了。”

    他说,“染儿,我不要你做我的五妹妹,我只想你做我白惜寒的妻子。”

    这么想着,她的嫣红如玫瑰花瓣一样柔嫩的唇瓣死死的被咬出了印子,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什么蒙住了一般,模糊,潮湿……

    此刻,白惜寒不敢看她,是啊,他怎么敢看自己呢!

    他和她的暧昧关系如何见的了阳光呢!

    他和她是鼹鼠,只能一辈子偷偷摸摸的深藏在洞穴之中。

    这么一想后,白惜染的手一个颤抖,白玉酒杯里的上好幽州竹叶青洒了出来,她的心尖上仿佛有把锋利的镰刀,一刀一刀的剜着她的心,此刻的痛,寒冷刺骨,无限的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

    一丝决绝的伤痛牵扯了心底唯一的情感,就这么,被深深的撕裂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满目漏洞……

    幸好是漆黑的夜晚,虽然熊熊燃烧的篝火衬托着今日的热闹气氛,可是白惜染感觉到了孤寂,是她来这异世后,第一次感觉到孤寂。

    眼泪在眼眶内凝结,似乎穿越过后,这是哭的最为悲伤的一次,他如松如竹的背影闪耀着光芒,刺进眼底,伤在心口,从此,他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只会属于别的女人!

    司马玉轩在察觉到白惜染眼底氤氲的泪珠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深爱的女子竟然喜欢的是她的兄长,他的眼底布满了阴霾。

    原来,原来,原来如此……

    只是,她是如此天然通透,钟灵毓秀,如同一件稀世珍宝,若是看到了她的美,就再也不舍得放手。司马玉轩此刻的心情既是如此。

    此刻,篝火燃烧的旺盛,按理,白惜染应该感觉到温暖,偏偏她感觉置身寒潭之中。

    不,她不要这样消沉,难道,她没了白惜寒,她就活不下去了?

    她是现代女子,怎么和古代女人一样愁怨闺怨一股恼儿爆发了,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白惜寒,他是被赐婚!不是他想被赐婚的。

    白惜染轻抬小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这一奇怪的举动引起了芮妃的注意。

    “皇上,你瞧,平阳公主怎么落泪了?”芮妃娇软如莺啼的声音响起。

    “平阳,如何流泪了?”轩辕无才经过芮妃的提醒,适才发现白惜染眼帘低垂,似有晶莹泪珠滑落。

    “没……没有……父皇……平阳这是为大哥他开心,他和王家小姐真是天生一对。”白惜染知道这个时候,只能忍耐,端起精致的白玉杯,仰首一饮,醇酒穿肠而过,她险些呛到,却是成功的将眼泪咽了回去。

    脸上淡笑如垂丝海棠,灼灼其华,却笑疼了司马玉轩的心。

    曹亦宸,北皇澜雪,慕容砚月,亦如此。

    姜少杰俊脸阴沉,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啊,你不是知道她紧不紧吗?今儿个,就让你再也无法品尝美娇娘的小身子!

    龙轻狂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大哥被赐婚,做妹妹的不是该高兴吗?怎么伤心成那样?他现在竟然有一种把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此刻,最心疼的白惜染的,莫过于白惜寒了!他的心更痛,心口上就像是一把钝刀子一下下的割着,很痛很痛。

    染儿,你怎么可以说我和她天生一对呢?染儿,你错了,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是天生一对!

    我的心里,唯你一人。

    轩辕无才见白惜染这么说,便打消了疑虑,又吩咐宫人将烤好的猎物烧煮开来。

    不久,便闻到各种野味的香味。

    白惜染正低头沉思着,忽然见王灵儿朝着自己走来。

    “染儿妹妹,你怎么了?远远的看着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王灵儿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白惜染摇摇头。

    “对了,宝儿姐姐嫁给你大哥,这么一来我们就成亲戚了。”王灵儿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落寞。

    “是啊,亲戚,真好。”白惜染敷衍着说道。

    “染儿,你跟我过来。”曹亦宸因为是白惜染的未婚夫,所以他光明正大的拉住了白惜染的小手,柔声笑道。

    “曹亦宸,你这是带我去哪里?”白惜染看见他往自己这边来,赶紧问道。

    “我送你回去。”曹亦宸看到白惜染眼中微微泛起的水雾,心疼的要命,哪里还管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啊,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疼爱她,不希望她受伤害。

    “现在走不了。”白惜染见曹亦宸想要带自己走,便摇头拒绝了,皇上还坐着呢,之前狩猎,她都没有参与,如今才到一会儿,又离开,比皇帝还大牌,岂不是找抽?

    “染儿,我明日亲自上门和你爹说,咱们具体挑个良辰吉日成亲吧,反正你呆在白家也不开心。”曹亦宸多多少少清楚曹娉婷对待白惜染的态度,所以他想快点把白惜染娶回家,一则是为了白惜染可以过的开心点,一则也是为了断掉白惜染和白惜寒之间的孽情,好让她安心成为自己的新娘,至于他和司马玉轩的合作,那也是可以变动的吗?

    “什……什么?曹亦宸,你刚才在说什么?”白惜染适才施施然回神,一脸茫然的看向他,问道。

    旁边的王灵儿忙笑嘻嘻的提醒道,“是曹公子想和你履行婚约了,染儿妹妹,恭喜你啊,你很快就会成为新娘了!”

    白惜染只觉得脑海之中闪过一道霹雳,这道霹雳把悲伤的她,立马变得清醒起来。

    是啊,她也有婚约在身呢,她怎么可以责怪白惜寒呢?这是赐婚啊,赐婚!不是白惜寒的意愿!

    兴许还有机会不是吗?

    如果轩辕清烨登基,他可是答应了放她和白惜寒远走高飞的。

    好吧,在这一刻,她更坚定了要去雾国的决心。

    “皇上,微臣的小女儿属意曹家主,之前微臣的夫人已经和曹老太太说过了,曹老太太也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平阳公主早就和曹家主有了婚约,所以小女自愿和平阳公主共为曹家主之平妻,还望皇上赐婚。”长信侯莫侯爷见皇上已经赐婚了王家和白家,他自然也不肯落人后,更何况他还得了别人的好处,这点事儿,于公于私,他都不吃亏的。

    “皇上,本家主和平阳公主两情相悦。如今本家主的心很小,已经容不下第三人了!还请长信侯谅解,另外为淳雨郡主另选良配!”曹亦宸淡淡一笑,对着轩辕无才客气有礼的说道,最后对着长信侯拱了拱手示意。

    “可是……可是……小女的名节……”莫侯爷意有所指的说道,还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淳雨郡主,愤然提醒曹亦宸。

    “爹……淳雨还是死了算了吧!呜呜……”淳雨郡主爱慕的眼神在看到曹亦宸的脸色含霜染冰的模样后,差点呜呜呜的哭出来,眼眶泛红,似有泪珠儿滴露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无才觉得这种事情还拿到这种场合来说,心中暗骂长信侯,你这个老糊涂虫!朕难道不要面子了吗?这儿雾国太子还坐着呢!

    “皇上,臣女如今不想活了,曹公子他玷污了臣女的名节,如今还不肯负责,臣女如此还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世上?呜呜……”淳雨郡主一袭草绿宫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面容姣好,此刻呜呜哭泣,心中似有万般委屈。

    “曹亦宸,这是怎么一回事?”轩辕无才只觉得脑子胀痛,好好的皇家狩猎,都被人家的家事给搅乱了。

    芮妃体贴的扬起柔软的小手轻轻的为轩辕无才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轩辕无才一边抓住芮妃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边挑眉,心道,长信侯和第一世家曹家,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也不能偏帮任何一方,心道,这事儿可真难办。

    白惜染看到梨花带雨的淳雨郡主,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好你个曹亦宸,你都有了淳雨郡主了,你还用情意绵绵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于是白惜染很不客气的剜了曹亦宸一眼,心道,这个淳雨郡主出现的太及时了,真是要感谢天,感谢地了。

    曹亦宸觉得自己背了一个大黑锅,他想起那日在祖母那院子里的事情。

    就几日前,淳雨郡主来看望曹老太太,只是淳雨郡主当时不小心在曹老太太的屋内滑了一跤,且摔倒的方向正好靠向曹亦宸。

    于是淳雨郡主非说自己的名节被曹亦宸给毁了。

    曹亦宸觉得自己很冤,这种感觉有如六月飞雪。

    “淳雨郡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家主当时只是扶了你一把而已,可没有对你做肮脏丑陋之事!”曹亦宸看到白惜染狐疑的视线后,更觉得自己此刻该解释了,不然这事儿误会下去的话,他想抱得美人归的机会就更少了。

    “可是……可是曹公子你有碰到我的胳膊,呜呜……皇上,爹,雨儿不想活了……”淳雨低下头,想起他对自己的许诺,如果自己顺利的嫁入曹家,掌控曹家的财力,等他坐上高位,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会娶她!

    为了这个梦想,她一定要帮助他,努力让他登上高位,她只知道御花园的惊鸿一瞥,让她的心早已为他沉沦,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出卖肉体。

    所以说,女人一沾染爱情,是傻子,也是万劫不复!

    “曹兄,淳雨郡主貌美可人,若是娶回去,你也可坐享齐人之福啊!澜雪真是羡慕啊。”北皇澜雪瞄了眼白惜染的方向,他现在很乐意落井下石,是为早日抱得美人归。

    曹亦宸听了这话,恨不得一拳砸烂北皇澜雪的嘴巴,这什么交情?他那么希望他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平阳公主,你怎么说?”轩辕无才本想就赐婚了,因为在西菱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有平妻也很正常,只是他想起白惜染毕竟还是白远山的女儿,所以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是以,轩辕无才似很民主的问道。

    “皇上,既然淳雨郡主和曹公子他们那……那么……那么平阳可以成全,只是平阳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所以——”白惜染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就被曹亦宸的突然出声给打断了!

    “皇上,本家主取定了白惜染,至于平妻?这辈子,不会有,下辈子,更不会有,本家主心中只有白惜染一人!”本以为,曹亦宸该生气的,只是此时此刻,曹亦宸优雅的拨弄着大拇指上翠玉扳指,唇角扬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皇上,若是曹公子不对雨儿负责,雨儿只好一死以示清白!”淳雨见曹亦宸是想拒绝自己,眼看离自己的期待愈加的远。于是她决定使出苦肉计。

    白惜染听了淳雨的话,心道,这女人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啊?就算手臂被男人看了一下,男人不肯娶她,她怎么就寻死觅活了呢?

    “慢着!”轩辕无才恼了,这事情还愈演愈烈了!

    白远山看见曹亦宸俊脸阴沉的模样,心道,这染儿跟着曹亦宸还有幸福吗?

    “皇上……呜呜……”淳雨郡主一边落泪一边呼喊道。

    “够了,这事儿改名儿再说,今日可是招待太子的篝火晚宴,别扫了大家的兴致!”轩辕无才因为两边都不能得罪,只能将这事儿缓缓,押后再处置了。

    帝王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只是曹亦宸注视着淳雨郡主的眸子划过一抹阴森,心道,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

    当初她的突然滑到,莫不是刻意假装的?

    木兰围场之后,白惜染就开始卧病在床,不愿见客,包括白惜寒亲自来了,她也不见。

    白惜染只是在尝试自己如果去了雾国,好多日不见他,自己会不会想的疯掉?

    昨日还阳光明媚,今儿个一早,就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将院子里的几株翠绿的芭蕉树冲刷的格外明亮醒目,白惜染半倚靠在床榻上,偏着头呆呆的注视着窗外如柳絮一般蒙蒙细雨。

    白惜染起床,正想起身去书架上翻一本札记下来,却撞上了肉墙,双眸闪烁了下,白惜寒?他如何进来的?

    她特地吩咐了春夏秋冬四婢好好的把守院子。

    不让任何人接近的!

    “染儿,我想你了!”白惜寒伸出修长净白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庞,眼底掠过一抹疼惜,轻语道。

    “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白惜染给他一个打住的姿势,问道。

    “我和你那四个丫头说了我和你的关系,然后她们就放我进来了。”白惜染老实的回答道。

    很好,春夏秋冬,你们这四个吃里扒外的坏丫头!

    白惜染磨牙霍霍的可爱样取悦了白惜寒,他抓住白惜染的小手真挚的说道,“王宝儿不会成为你我相爱的障碍,绝对不会!”

    “寒,可是祖母,你娘都希望你和王家小姐早日成亲,早生贵子!”白惜染心里不由的感叹一番,双眸闪烁了一下,轻轻的将小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早生贵子?染儿,我……我……我只想你为我生孩子!”他灼灼的目光盯着白惜染看了许久。

    近看白惜寒,他有微微飞扬的眉,精致如剔玉,黑宝石般的明眸漆黑如墨,带着点点温润的光芒,令人觉得好像那温和的溪水,悠然清华。

    白惜染在心里建设了好多次,可是一想到两人之间最近发生的事情,感慨良多,不由得潸然泪下。

    “染儿,别伤心,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白惜寒紧紧地的抱着她,不愿松开。

    “嗯。”白惜染闭上眼睛,原来她对他的情已经很深很深,拔也无法拔除了!

    她依恋的将小脑袋垂在他的胸前,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没错,她还有他,不是吗?

    不一会儿,雨停歇了……

    “寒哥儿,原来你在这里?”曹娉婷带着白惜舞走入了竹院,而她们从轩窗口已经望见了白惜寒正拥着白惜染,那白惜寒眼中的蚀骨深情表露无遗!

    白惜寒和白惜染听到这话后,便一起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和这对母女对望。

    “大哥,你……你怎么可以和这个野种走这么近?还抱着她,不知道你们俩关系的人,还以为她是你的女人呢!”白惜舞看见嫡亲的兄长手里抱着那女人不松手的样子,眼里闪过浓浓的愤怒!

    “惜舞,住口!你大哥怎么可能和她牵扯不清呢?什么他的女人!不要胡说八道,万一让王家人听到了,这门好亲事肯定得吹了!”曹娉婷虽然也看出白惜寒和白惜染那小野种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但是她不肯在明面上说,只是婉转的警告白惜寒。

    “娘,惜舞妹妹,你们不要侮辱染儿,她是无辜的,娘,你一直恨染儿的母亲,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身,为何爹不怎么进你的房间,而去了惜芳的母亲房间,这是为何?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换言之,你自己也是有问题的!”白惜寒见母亲如此不待见白惜染,心疼的说道。

    “胡说什么?”曹娉婷冷冷睇了白惜寒一眼,冷声质问他。

    “娘,你和惜舞来此寻我,所谓何事?”白惜寒依旧抓住白惜染的小手,不想让她的小手移开分毫。

    “还不是因为惜舞,她明日就要出嫁了,杨家公子就是想要娶她,我这不是没有办法,找你一同想法子嘛!”曹娉婷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一个花花公子,心里就极大的不舒服。

    之前那条毒计因为被蓝碧所破坏,而且如今白惜染被册封为平阳公主,她确实有所顾忌。

    “曹氏,本宫敬你是寒的母亲,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若下次再胡说本宫野种,本宫一定送你去大理寺镀镀金!”白惜染见曹娉婷一口一个野种在明着骂她,于是她俏脸一板,端出公主的架子怒斥道,她才不担心白惜寒会说自己呢,对于白惜染来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虽然白惜寒不知道白惜染口中所谓的镀镀金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从口气之中猜测出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扬唇淡淡一笑,他的母亲,他知道,说话确实刻薄了些,也许这就是爹他不喜欢他母亲的原因吧。

    “寒哥儿,你瞧瞧她,被册封为平阳公主了,这翅膀儿就硬了,连大娘说的话都敢反驳了!真是不孝之女!”曹娉婷暴怒道,上前拉住白惜寒的手,让他看清楚白惜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娘,我们回去吧,这儿太寒酸了,我啊瞧着恶心。”白惜舞冷冷瞟了一眼白惜染的穿着。

    只是白惜舞不懂罢了,白惜染身上这件裙子是她改良版的,特地上面弄了几个洞罢了,看起来凉爽一些,虽然时日已近秋天,但是天气偶尔还是有点炎热,只不过今日有雨,不觉得热罢了。

    白惜染忽而笑的清浅动人,“哎呦,大娘,蓝碧最近好吗?”

    “你……你提那个贱婢做什么?”曹娉婷总觉得白惜染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可怖阴森。

    “本宫只是觉得奇怪,蓝碧可是大娘你的贴身婢女,好得是一等大丫头,怎么许久不见她出现了呢?就连今儿个,她也不在你身边?莫非她……她有了什么不测?”白惜染给了曹娉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曹娉婷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别胡说,惜舞,寒哥儿,我们走,一起去清风院,你们祖母也在那儿等着你们呢!”曹娉婷眸光闪烁,心里直觉莫非蓝碧那贱人真出了什么大事?

    不,不会的,那个牙婆子的手段可是最毒辣的,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白惜寒恋恋不舍的瞅了白惜染一眼,在曹娉婷的催促下,跟着曹娉婷走了。

    走在去清风院的路上,曹娉婷再次将白惜寒训了。

    “寒哥儿,你如今已经和王家小姐许了亲事,而且那野——那丫头已经和我侄儿有了婚约,你就别老是去她的竹院走动,万一让碎嘴的下人看到了,听到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呢,你不要面子,我,你爹,你祖母,你妹可都要面子的!”曹娉婷本来还想骂白惜染野种,可是想着儿子一腔正气,肯定不让她骂的,于是她别扭的改口道。

    “你听没在听?省的吗……”曹娉婷喋喋不休的说道。

    白惜舞皱了皱眉,脑海里飘过白惜染和白惜寒两两相望的炙热眼神,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是大哥和那野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大哥……你……你为何老是去竹院?”白惜舞纠结着柳眉,目光直视着白惜寒问道。

    “这……厄……是这样的……五妹妹没有亲生母亲在旁,平时爹呢太忙,也顾不上她,而我是五妹妹的兄长,偶尔过去给她送些吃食罢了,怎么?这也不行吗?”白惜寒冷飕飕的眼刀子甩向白惜舞。

    这理由虽然掰的牵强,但是总比兄妹关系暧昧好,所以曹娉婷缓和了下脸色,没再说什么,于是她带着这兄妹俩往清风院的方向而去。

    ……

    西菱国静娴宫

    莲瓣铜镜内的女子,长发如瀑,面若芙蓉,肌肤如凝,冰肌玉洁,五官标致,粉雕玉琢,鼻子小巧,朱唇惑人。

    “公主,你真是越来越美了!”袅儿望着轩辕馨兰因为涂抹了胭脂而灿烂的娇容,不由得赞美道。

    “再美有什么用啊?表哥他又不喜欢本宫,而且本宫也马上要远嫁雾国,哎,只怕今生都无法再见到表哥了!”轩辕馨兰一想至此,落泪道,更显得楚楚可怜,如海棠春露。

    “皇贵妃娘娘驾到!”外间传来太监公鸭嗓的高呼声。

    “袅儿,原来是母妃来了,你且退下吧。”轩辕馨兰赶紧用锦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笑盈盈的走到门口迎接。

    “母妃,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还不是担心你嘛,再过几日,你就要跟着太子嫁去雾国了,母妃舍不得你啊!”皇贵妃叹气着,一脸忧郁。

    “母妃,我也舍不得离开你,雾国离开咸阳好远,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哎……”轩辕馨兰恨恨道。

    忽然想起,走之前,她还没有把白惜染惩死呢!

    “母妃,你能不能和父皇说一声,让平阳做我的陪嫁滕妾啊?”轩辕馨兰想着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咸阳,要再回来就难了。

    “馨兰,你这么急做什么?上回我不是说了吗?咱们有法子不让你远嫁雾国的,乖,今儿个晚上把这东西服下了,明天一早,你让袅儿去请太医,务必让太医说的越严重越好。”

    慕容涵嫣将一张白纸包成三角形的粉末包悄悄的塞到了轩辕馨兰的手心里。

    “母妃,这个?”轩辕馨兰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让你不必远嫁的法子!”慕容涵嫣唇角轻扯,说完,才起身走了。

    轩辕馨兰望着母妃在宫女们的簇拥下离开,一直纠结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了。

    西菱太子宫

    轩辕清烨身穿一袭明黄色五爪金龙服,那金龙绣得栩栩如生,他头束雕龙金冠,衬托的他肌肤如雪,器宇轩昂。

    如果不是他手头的木雕兔子,还真是看过他的人觉得他是那么的霸气,如今一看就是一个只会雕刻木头的呆子。

    忽而一道玲珑的身影闪入了太子宫,将一个纸团扔到了轩辕清烨的脚边,随后,那道玲珑的身影很快离开。

    轩辕清烨望了望周围,“你们都下去吧,本殿想睡觉了。”当木匠太子的好处就是随意的雕刻木头,发挥自己聪明的想象力,顺便当吃货,睡懒觉。

    当他等伺候自己的宫人走了之后,顿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一片清明,弯腰捡起了那个纸团,上面写着药已安全送入皇贵妃手中。

    于是,轩辕清烨唇角的弧度扯的更大了。

    李代桃僵,一定可以名正言顺了!

    ……

    乾清宫

    轩辕无才看着缓缓走来的绝艳佳人,特别是那佳人饱满的胸脯,他看了不由得心猿意马。

    她里穿红色抹胸,外罩嫣红色绣凤凰宫装锦袍,头束飞凤髻,上戴黄金打造的凤凰衔珠步摇,她柳眉含烟,眸若秋水盈动,鼻翼俏挺,柔唇饱满,行走间环佩叮当,端的是娇媚动人。

    “皇上,你宣臣妾前来,是不是想臣妾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圣眷正浓的芮妃娘娘。

    “爱妃,是这样的,馨兰的脸上长了一脸痘子,许是天花,朕已经派人将她隔离,如今朕已经答应了将馨兰嫁去雾国,如今馨兰这样,如何嫁去雾国呢?”轩辕无才眉毛一挑,心中担心。

    这作为皇帝出尔反尔,虽然雾国是诸侯国,但是也不能将病恹恹的馨兰嫁去雾国,万一半路上没了,惹的雾国大怒,万一出兵,也是一桩麻烦。

    “皇上,不如找人代嫁?”芮妃展颜一笑,轻轻说道。

    “对了,朕记得爱妃的侄女今年正好及笄,且身份也高贵,不如——”轩辕无才适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芮妃一听让侄女远嫁雾国,那怎么可以?他们芮家男多女少,若是将唯一的侄女嫁去雾国,她家老爷子一定会气死的,不成,绝对不成。

    “你想说什么?先起来再说!”轩辕无才见她扑通一声下跪在地,忙让她起来,娇滴滴的女子下跪在地,他可舍不得,他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

    “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侄女儿,这皇族贵胄之中的郡主千金那么多,皇上,你何不另外选择一个嘛?”芮妃美眸流盼,对着轩辕无才抛了一个媚眼,柔声说道。

    “另外选择一个?”轩辕无才狐疑的重复了这句话。

    “对啦,对啦!皇上英明!”芮妃忙点点头赞美他。

    “可是这相貌一定要出挑才行啊,万一长的不好看,比不得馨兰,到时候被雾国太子看出之后,会不会一气之下,大军挥境?”轩辕无才作为帝王,考虑的很多。

    “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倒是觉得平阳公主的姿色倒是很出挑的,国色天香,也算的上吧!”芮妃见他提及外貌,便想到了白惜染。

    “这事不好办呐,平阳已经和曹家主有了婚约,你这不是让曹家主恨朕棒打鸳鸯吗?”轩辕无才也不是没有脑子,糊涂到什么都听芮妃的。

    “这有什么难得?曹家主不是已经玷污了淳雨郡主吗?你下道圣旨让曹亦宸对淳雨负责不就行了吗?皇上可别忘记了,长信侯手中可掌握着西菱国二十万兵马呢,孰轻孰重,还请皇上仔细斟酌。”芮妃想起长信侯派人送进她宫里的金银珠宝,顿时想起要帮长信侯一次,也就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这……这事情容朕仔细考虑!”轩辕无才再次将芮妃抱在怀里,只是他嗅着芮妃身上的欢宜香,再次情火高燃!

    “皇上……皇上……这可是在乾清宫啊,大白天的,你就想宠幸臣妾吗?”芮妃柔软的小手已经攀上了轩辕无才的脖颈。

    “爱妃,朕想着呢,很想,很想……”轩辕无才几下狼吻芮妃,顿时,芮妃软成了一滩烂泥,于是乎,乾清宫内,春色荡漾。

    对于轩辕无才来说,无性不欢!

    ……

    今日是个好日子,喜气洋洋,白家的二小姐白惜舞嫁给杨家公子杨笙迩的好日子。

    “娘,你真的安排妥当了吗?一定没有问题吗?”白惜舞不敢相信娘竟然还有更好的法子避免让她嫁给那个花花公子。

    “惜舞,放心吧,这事儿,你祖母也是同意了的,我们也养了她十多年了,也是该让她为我们白家做贡献的时候了!”曹娉婷轻轻含笑道,满意的看着女儿的装扮。

    白惜蝶低头不去想自己亲姐姐和母亲的话语,她自然清楚母亲和白惜舞的心思,只要别把心思动到她身上来就好,随他们玩去吧。

    白惜寒今天身为大舅子,并没有一直穿雪白的锦衣,而是换了一袭冰蓝色的丝绸锦衣。

    他一早上又去了竹院看白惜染。

    “染儿,你……你如何才起床?”白惜寒看见白惜染身着亵衣呢,“你的丫头们呢?”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让她们去看热闹了。”白惜染淡淡解释道。

    她还是喜欢自己动手,这样还觉得自己是现代人,只是很多时候,想的和做的,已经变了样了。

    “啊,寒,你今天看起来好帅气啊!”白惜染的视线打量着他的衣着。

    只见白惜寒身穿着一袭冰蓝色衣袍,他宽庭饱满,发际线分明,墨色的发全然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简单的蓝玉簪,他眉似飞剑,斜飞入鬓,鼻似刀刻,唇瓣红润,刚毅似雕,肌肤赛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迷人的色泽。

    虽然白惜寒听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从她的面部表情上瞧出来了,这话该是赞美自己的。

    白惜寒视线下移,许是有了上次两人一起共赴巫山云雨的经验,这回他瞧见了她的丰盈,他的内心竟然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整个人似火烧般,灼热一片。

    他铁壁撑住墙壁,低沉而诱惑的气息从鼻端浅浅呼出,带着男性刚毅的味道,他缓缓压低了身子,磁性的嗓音渐渐而出:“染儿?可有想我?”

    虽然她挡住了身前的诱惑,但是白惜寒性感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之上,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灼烧起来,耳根似触电一般,酥麻一片。

    旺盛的情火一起,让他的薄唇迅速的覆盖住了她绝美的唇线。

    一旦含住了她那双柔嫩的唇瓣后,他身上早已四处乱窜的火苗顺势越烧越旺,已经完全覆盖住他的理智。

    “唔……你疯了吗……这是白天,今天还是白惜舞大婚的日子呢!”白惜染还没有热昏头,今儿个一早她收到了夏儿得到的消息,她的好祖母和好嫡母正挖好了坑儿等着她跳下去呢。

    谁知,她这一开口,白惜寒的灵舌因此毫无忌惮地滑进了她的檀口之中,不断翻搅起她的馨香来,而他的铁臂更是张狂地将她圈紧,他一手禁锢住白惜染的头部,一手揽住她的腰身,让给她紧紧地贴向自己,吻得疯狂而又炽烈。

    “我想你,好想你,染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在换息的时候柔声道。

    白惜染脑中轰鸣一片,双手在一瞬间僵直起来,竟是停滞在了空中。而她的唇瓣更是变得麻木起来,平时灵巧的舌头忽然之间似被打了麻药一般不再动弹,而是任由他肆意地翻江倒海。

    “寒,不要——你快点去前厅招呼客人吧!”白惜染回神过后用力推开他。

    白惜寒只得不情不愿的走出了竹院,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呢。

    “快走啦……别看了……”白惜染已经听到外边鞭炮声声响了,还有喜气洋洋的乐声。

    等白惜寒走出竹院后,春夏秋冬四婢才出隐匿的地方走了出来。

    “大小姐,你真的想来招将计就计吗?”春儿有点不赞同。

    “嗯,只能这样,不然直接弄死了曹氏和白惜舞的话,寒一定会恨死我的!”白惜染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若不是看在白惜寒疼宠自己的份上,她早让春夏秋冬暗中杀了曹氏母女了。

    “那大小姐,我们等下就去那边和你里应外合。”夏儿俏皮的笑道。

    “行,快去准备吧,我估摸着祖母该派人来喊我去清风院了吧。”白惜染嘲讽的笑着,视线看往清风院的方向。

    “嗯,好的,大小姐,你自己可要小心!那对母女毒着呢!”鲜少说话的秋儿咬牙切齿道。

    “呵呵,谢谢你们关心,都快点走吧,这一战我们一定要赢的漂亮!”白惜染弯唇浅笑。

    果然不出白惜染所料,清风院伺候白老太太的边嬷嬷还真的来请白惜染去清风院凑凑热闹。

    白惜染换了一身鹅黄衣裳随着边嬷嬷穿过九曲回廊,去了清风院。

    清风院内,早已张灯结彩,可见白老太太有多么的喜爱白家二小姐白惜舞。

    “哎呦,五丫头,你可来了,怎么穿的这么素雅啊?妙音,快点带五丫头去我房里换一件喜气一点儿的衣服。”白老太太表面上笑眯眯的慈爱的说道。

    白惜染也不拆穿,不动声色的随着妙音丫头进去那个小房间换衣服了。

    当妙音帮白惜染换好衣服后,那妙音丫头突然变了脸,很显然妙音是不知道白惜染会武功的,这不,妙音还大刺刺的指着白惜染的鼻子说,“把你锁在这儿,也不是奴婢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奴婢就不多说了,谁让五小姐你没有娘呢!”

    白惜染好郁闷,原来在这古代,也是拼爹拼娘的!

    白惜染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挣扎着想要出去,只是妙音这丫头的力道好大,她一个箭步跨上,接着妙音将一块绢布塞在她的嘴巴里。

    好吧,继续演戏!

    白惜染心道,寒,你可知道,你的亲密家人正在对我做什么吗?

    为了证据,她只能来个将计就计了!

    过了一会儿,白惜染察觉有人来了,马上假装昏睡。

    “娘,你看这臭丫头,这回她落在那杨笙迩手里,怕是离死不远了!”白惜舞笑眯眯的说道。

    “嗯,这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谁会想到这白家二小姐已经被掉包了呢。哈哈……来人呐,将二小姐送入花轿,让姑爷领回府去拜堂成亲!”曹娉婷恶毒的眼神瞄了瞄白惜染装扮精致的面容,笑道。

    “惜舞,你呢只能出去避避风头了,江南那边风光极好,你去那边散散心,让顾妈妈好好照顾你。”曹娉婷转眸瞧见白惜舞,还愣在那儿便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两座轿子分别从不同的地方离开,从大门走的是大红喜轿,从侧门走的是蓝布小轿。

    只是蓝布小轿在行了半个时辰后,被四个白衣女子截住……

    很快,白惜染觉得自己摇摇晃晃的很,脑袋也有点儿疼。

    等白惜染睁开眸子一看,自己如何是在荷香湖的画舫上?

    画舫?美男?

    “慕容砚月,怎么是你?”该死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慕容砚月竟然破坏了他的计划。

    “染儿,我救你出火坑,你还这一脸的愤怒做什么?”慕容砚月心道,自己辛苦部署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好不好!

    “慕容砚月,你……你……你把我送回杨家吧……”该死的,这戏还演到一半呢!

    “怎么?你宁愿代替你那恶毒的姐姐嫁给杨笙迩那个花花公子?”慕容砚月一听白惜染这话,就愠怒了,扬手拍起一掌湖水,引得水珠四溅。

    “哎呦,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拜托你了,真的拜托你了,慕容砚月,你送我回去杨家吧!”白惜染心里恼死了,这演到一半呢,如果不这么演下去,如何正大光明的去反击曹氏呢。

    “不,不会的,我费尽心思的把你带走,可不是浪费时间的,乖,染儿,你就做了我的娘子吧,那个白家别回去了!更别提杨家了!”慕容砚月通过宫中暗线知道了轩辕无才想要白惜染代替轩辕馨兰远嫁雾国的消息后,就着手开始筹备带她离开白家了。

    “慕容砚月,你醒醒啦,我……我对你没有……没有那种男女之情的……你……你不用这么帮我的……”白惜染心急如焚,这戏快演不下去了呢。

    “可是……可是……可是染儿……我对你……我对你的……情,你应该了解,真的,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子,你难道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慕容砚月皱眉道。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要我给你们机会?我真是不懂了?我白惜染,到底有什么好的?”白惜染见他不肯送她回去杨家,便俏脸板着,也怒了。

    “在我眼中,你,白惜染,自然是极好的!你有你独特的魅力,你有拒绝我的权利,但是,我有喜欢你的权利,喜欢,就是喜欢,所以我愿意守护你,陪着你,反正曹亦宸有那淳雨郡主缠着,我想,他是没有功夫来找你了,所以,染儿,跟着我吧,有肉吃!”慕容砚月轻轻一笑,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衬得他恍若月中仙子,清雅脱俗,不染丝毫凡尘俗气。

    “肉?可是我现在不饿啦!”白惜染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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