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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二百一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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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

    皇帝老儿的神色阴沉,这两个字也说得轻不可闻,但兰妃却是感觉到一股子寒意来。

    “皇上,静妃妹妹这刚怀了身子,可是大喜,皇上您私底下也要多怜惜点静妃妹妹,这怀上头三月里,妹妹需要静养,皇上您……”兰妃扶着皇帝老儿在那儿说着静妃现在有身子,不能这不能那的,意在让皇帝老儿雨露均沾。

    这兰妃还没有说完呢,那边皇帝老儿却是甩开了兰妃的胳膊往静妃离开的方向寻了去,那是一处比较僻静的小花园,有条幽径正好可以通往静妃的宫殿入口处。

    皇帝老儿身后的安公公正想跟上去时,兰妃却是开口唤住了:“安公公,静妃妹妹在那儿等皇上呢,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安必胜怔了下,而后想了想也是,皇帝老儿有多稀罕那静妃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简直就跟稀罕当年那个已为人妇的女子那般的劲头,这一把年纪了,还天天的跟小年轻一样的。

    “是,兰妃娘娘说的是。”安公公回了话,安心的呆在兰妃这儿候着。

    再说皇帝老儿那边,脚下不停的就往那处幽径寻去,一路上有扑鼻而来的香花味,倒是一清净的好地方。

    远远的就看到静妃那鹅黄色的宫装,虽然只看到一偶,但皇帝老儿知道那就是自己的静妃,这宇文静似乎生来就爱着颜色一般,就连宫殿中也多是这样的鹅黄色,年纪小就是好,宫妃中,上得品位的,也就属这宇文静着这一暧色,看上去让人心里也暧洋洋的……

    只是,这宇文静怎么会怀上龙种?

    皇帝老儿这心里可是一大忌讳,莫要说自己这一大把年纪了,就是年轻的时候,除了兰妃最后生下的小公主凤轻舞之外,也无人怀有子嗣。

    身为帝王,为了朝局稳,江山稳,有时候需要做很大的牺牲……早年有了墨妃与齐皇后之争以后,皇帝老儿就暗地里让御医配了禁止怀孕的药物,让宫妃们服用,但也有宫妃会想偷偷怀上龙种,而想出各种方法来,之后为了一绝后患,皇帝老儿就自己服用了那些药物,自此,再无宫妃有孕。

    如今,数下年过去后,静妃竟然怀孕了,这事不得不说让皇帝老儿既吃惊又有点心动,如若这真是自己的孩子,那也未尝不可。

    宇文静的虽然长相不是尽想心中那念了一辈子的美人儿,但却是神态举止最像的一位,所以当见了第一面之后,他就给了宇文静无尽的恩宠……

    宇文静也是个乖巧的女子,甚得皇帝老儿的心思,如此一来二往,皇帝老儿不能说爱上宇文静,但多少也有点移情的作用。

    只是这般心思,却不是外人所知的,如今,他也分不清心中思绪为何?只是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到那宇文静。

    看到宇文静时,心中些许柔弱,但却在往前一步时,看到与宇文静站在一块儿的男子,愣了神……

    远远的看过去,宇文静是背对着皇帝老儿的,而她正巧又处于拐角处,那儿可以看到一身着金黄色朝服的男子……皇帝老儿年岁已高,老眼昏花,也是看不得甚清,但那一抹金黄朝服属于何人,他心里一清二楚的。

    那两人似乎在争吵,只零碎的听到宇文静在喊着:“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

    皇帝老儿的身子晃了一下……

    晴天霹雳!

    报应呀,报应呀……

    怎么能心怀期待的以为那会是自己的孩子,先不论这年岁已高,就说这宇文静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会甘心守在自己身边,果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呀……

    “来人,来人……”皇帝老儿以手抚额的高喊着。

    这一声喊,自然也惊到了那这的宇文静,宇文静一回头,看到皇帝老儿脸色一白地道:“你快走,快走……”

    皇帝老儿的高喊也招来了兰妃安公公,两人急急的跑了过来,扶了皇帝老儿问道:“陛下,出了何事?”

    皇帝老儿指了指那拐角处道:“去把那贱人给朕抓回来。”几乎是审都不需要审的,皇帝老儿就知道宇文静的肚中孩儿并非自己的。

    就说这么多年都没有意外发生,怎么会这么巧,一个自己长得那么像自己心意的女子的宇文静会怀上龙种,果真是行呀!

    那边的宇文静,看到皇帝老儿后,也是急急的跑回了宫殿,安公公带了人跑到拐角处时,那儿已经空无一人,不过地上却是掉了一方绣帕,只得捡了起来带回来回了皇帝老儿。

    “回皇上,只捡得这个……”

    那是一明黄色的绣帕,很显然是女子用心去绣的,这明黄之色,在这宫中也只有皇帝老儿方能用得。

    兰妃接过那绣帕,不明所以然的说道:“静妃妹妹这绣功是越发的成熟了的。”只见那明黄绣帕上绣了一对交颈鸳鸯边上还有人提的一两句诗:在天愿在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兰妃看到那上面的字,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皇上,静妃妹妹可真是有心呢。”说罢,把那上上面的字呈现给皇帝老儿看。

    皇帝老儿看罢,却是铁青了一张脸,而后指了前方道:“安必胜,去静妃宫中,把那贱人赐死。”

    “啊……”

    不光是安公公大吃一惊,就是兰妃子也是吃惊极了……

    “皇上,不可,不可呀,静妃妹妹就算是犯了什么错,可现在也身怀龙胎,皇上万万不可冲动呀。”兰妃当下就跪倒在地为静妃求情。

    皇帝老儿却是脸色阴沉沉的看一眼兰妃道:“兰妃,朕念你多年跟随朕,不想多作追究,但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说罢一甩袖子,带了安公公就往那幽径深处行去。

    兰妃这儿慢慢的起了身,看着皇帝老儿离去的方向,心中也是惊得额头都冒了汗的……

    这事,她不是不心虚,而心虚极了,功成垂败,在此一着了……

    再说那静妃回得宫中之后,就命人紧闭了宫门,慌的没了主心骨一样,这事,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办,怎么办?

    宇文静一直都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宇文右相送进宫来迷惑皇帝老儿的,这十几年来,宇文右相派了师傅教她琴棋书画,神态举止,都由一个老麽麽悉心教导,那怕连一颦一笑都不是她宇文静本来的面貌。

    进得这宫中时,她就知道自己离鬼门关不远了,但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到来……

    怎么办?能怎么办?没有办法的,只有死路一条……

    走到如今,只有死路一条的!

    宫殿外一直传来侍卫门的撞门声,还好她还有这片刻的清净,执起笔来,在纸上写下最后的几句话,而后才拿起放在抽屉里的小瓷瓶,打开,饮下……

    那是世间最毒之药,宫妃们赐死时用的鹤顶红。

    静妃宫中的大门让撞开了,大批的侍卫也跟着冲了进来,但那寝宫之中,却也只有已然死去的静妃,皇帝老儿连质问静妃一句的机会都没有,这个得了他一月宠爱的女子,就这样香肖玉殒了……而那独留于桌上的宣纸上,静妃娟秀的字体依然书了两行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愿来生静儿能有与君白首之机,定当不负君恩。

    皇帝老儿看得眼仁都是疼的,这个君字,当然不会是他这个糟老头!

    任那一个男人遇上这种让人戴绿帽子的事,也会恨不能宰了那狗男女的,皇帝老儿也不例外。

    当下就命了人去太子宫中拿人!

    那一金黄色的朝服,无需再查,也知是何人所为……

    早些年,太子还小时,便有此行径,但那也都是后宫那些年岁小,皇帝老儿没有看上的宫妃子,有的甚至还成了太子宫的人,那也是早些年有齐皇后这个当母亲的把持着,不管太子爷做了什么糊涂事,都有人给他擦屁股,如今却是动到了静妃的身上,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当父亲的翻脸不认人了。

    可以说,慕千寻是皇帝老儿心中的一个痛,而这静妃恰巧是慕千寻的一个替代物,虽然只是一个替代物,但人到这岁数上时,情感方面格外的重视,那怕只是神像,那怕只是说话的音调像,那怕只是一点点的像,也足够让皇帝老儿把对慕千寻的情感移到了宇文静身上。

    那会知道落得如此的惨景,皇帝老儿的脸色除了阴沉,还是阴沉。

    而此时,太子宫中,太子爷也刚刚回宫,不明所以然的就让侍卫长给绑了往养心殿押去。

    “你们做什么,知不知道得罪了本宫有你们好受的。”太子爷还在这儿大声嚷嚷着呢,却不知自己已是死期将致了。

    养心殿内外此时都有重兵把守,太子爷根本就无从派人通风报信的,往日里犯了事,那还有机会求饶,而今个儿,他却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事。

    “畜生,你可知罪?”皇帝老儿坐在高位上,冷冷的质问着太子爷。

    太子却是一脸心虚的回着:“父皇,儿臣有何罪,万万不能再冤枉了儿臣的。”

    皇帝老儿那叫一个怒了,恨不能直接的砍了这畜生的,但怎奈这却是自己的儿子,是女人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话以前齐皇后没疯时就说过。

    但对于皇帝老儿来说,这已经不是女儿重要,还是儿子重要的事了,而是尊严的问题,任那一个父亲让儿子抢了女人,也会如他这般的没脸面的。

    “好,那你来说说,方才你去了那儿?”皇帝老儿阴测测的问着。

    太子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父皇已经知道了吗?

    “说不出来了吗?哼……”

    皇帝老儿一怒,走下高位来,把静妃最后留下那方绣帕扔到了太子爷的跟前。

    太子爷慌忙的捡起绣帕,打开来看,看到那上面的题字,又看到那最后署名为一个静字,当下两眼一花,险些就要晕倒。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儿臣跟静妃娘娘是清白的,没有发生任何越轨之事。”太子爷急急的解释着。

    这方绣帕太子爷可记得清楚,那是半月之前,有一次在给兰妃请安的时候,遇上了静妃,说实在的,这静妃在皇帝老儿看来是像极了慕千寻,但在太子爷这儿,却是像极了云千洛的。

    不是长的像,而是那神态像极了,由此太子爷更喜欢往兰妃宫中跑去请安了,不为别的,只为能跟静妃说上几句话。

    这静妃性子可温柔着呢,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的,不像云千洛从来就没给自己好生的说过话的。

    这绣帕上的题字,也的确是他执笔所题,那也是因为静妃说这是送给父皇的,但静妃自己的字写这上面少了点阳刚之劲,才请了太子爷写上的。

    那儿会想到,就写了两行字,就引来如此大的事端。

    “逆子,早些年你就在宫中不规矩,早早的朕就说辟了太子府让你出宫去住,念你母后疼惜,才一直留你在长乐宫,不曾想,你倒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属于朕的东西,你都想要染指,除上皇位,还包括朕的女人是吗?”

    太子爷那叫一个心虚呀,心里能不虚才怪呢,可巧了,方才他正是去了跟皇帝老儿后宫一不知名的宫妃柳嫔约会去了……

    要说太子跟柳嫔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这柳嫔虽然生得眉清目秀的,第一眼看就是一普通人,但却只有太子爷深知此人之妙也。

    面上冷冷清清,普普通通一女子,动起情来,就跟化成水儿一样,在你身上承欢时,让你有说不出的美妙来……也就因此妙人儿能在床上尽情的取悦了太子爷,故而深得太子爷眷顾,每月里,总要约会那么三两次。

    他们约会是有固定的时间,今日刚好是约定的时间。

    那儿会想到,却让皇帝老儿抓了个现行,不过这现行却不是抓得与他偷情的正主,却是静妃娘娘。

    要知道太子爷就是有天大的狗胆,也没胆招惹正得皇帝老儿宠爱的宇文静呀,而且他也隐隐铁知道宇文静对于皇帝老儿的重要之处,那还宇文静初进宫时,齐左相爷提醒过他的。

    自此,太子爷也算是有贼心没贼胆,那儿敢打宇文静的注意,那儿想得到,最后却是落得一个跟宇文静通奸的结果呢……

    “你还死不认账,混账东西,宣御医来……”

    皇帝老儿一声令下,就宣了当年为自己配药的御医,这么多年的秘密,宫妃们不能有孕的秘密,就这样昭示于人。

    御医解释罢这些之后,太子爷算是一身的冷汗,上次逃得了,这次却是这样让人冤枉死,替别人顶了黑锅的吗?

    太子爷就这样让贬了太子之位,打入死牢,之所以没有处死,是皇帝老儿还另有安排……

    这另有安排,自然是要给那群太子党的的群臣们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而这理由就是静妃腹中之子乃是太子所为,皇帝老儿之所以甘愿冒此等失尊严之举把这事昭告天下,实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思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贬了太子,再杀之,恐引暴乱……

    如果能把太子的罪证昭告天下,当然,昭告天下时,还会有堂而皇之的正当理由,但这内里的乱事,自然不能含糊而过的。

    这还是御医的建议,说是取静妃腹中胎儿的骨血与太子爷来个滴血验亲……

    太子爷在死牢里,总算是招了与皇帝老儿的宫妃有染,不过招的却是与柳嫔有染,太子妃齐诗惠几次与牢中探望,得到的都只是这样结果。

    这样的结果,知道与不知道没任何区别。

    因为当天晚间,御医就取来了静妃的腹中的胎血,与太子爷来了个滴血验亲,那可是没掺一点假的,两滴血慢慢的相融合了……如此也坐实了太子爷与静妃通奸致使静妃有孕后自杀的事实,故而太子爷被下死牢,太子党众臣无人敢不服的。

    这事算是家事,知晓的除了目睹此事经过的兰妃与安公公,也只有皇帝老儿的几位皇子在场,另外就是太子党的重要一员齐相爷在场。

    皇帝老儿这算是给了齐相爷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毕竟太子党的首领虽说是太子爷,但多半都是齐相爷的门生……

    太子爷下押死牢,被贬为庶民,至于何时处死,这是皇帝老儿下的密旨。

    皇帝老儿这一招,可谓是杀鸡儆猴,这自古以来,那个皇帝没被戴过绿帽子,就连皇帝老儿他自己敢说当皇子时没有招惹过后宫的宫妃们吗?估计都不敢那样说……

    这事处理的也算是干净利落,宇文右相这边表面上没有受一点的损失,但实际上,也让皇帝老儿起了疑心的,那儿来的养女,长得不像慕千寻,却神态举止说话的调调都像,如若说不是有心,那该如何去说?

    齐老相爷这边,算是损失最重的,皇帝老儿的意思,太子爷有罪乃其个人之罪,皇帝老儿此次不追究连带责任,包括太子宫的女眷们,可分别送出宫,各寻出种,简而言之,不迁怒于他人,低调处理此事,太子爷死后,对外宣称太子暴毙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