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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欢站起身来，要往外面走。②⑤⑧鈡雯?
夜路白猛然拉住她的胳膊，对视几秒钟，然后挫败地低咒了一声，没有强迫她，有些生闷气地带着她出了医院。
因为夜路白早上来的早，一番折腾之后，才八点钟。
早饭是在一家港式茶餐厅吃的，点的都是清淡的粥，没有辛辣。
重欢喝了一碗白粥，然后摸了摸口袋，松了一口气，早上出来的虽然急，但是她的口袋里还是有一个零钱包的，她掏出叠的整齐的钱，放在餐桌上。
夜路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沉着脸说道：“你给我钱？就这点钱，你也要跟我算的清清楚楚？”
重欢点头，看着他如今一副豪门贵公子，俊美潇洒的模样，淡淡地说道：“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跟不上你的消费。”
夜路白的脸沉的吓人，猛然挥手将桌子上的钱挥到了地上，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持。
重欢垂眼，俯下身子将地上的钱捡起来。
“厉总，为什么来这里吃呀，这里的早饭很好吃？”娇滴滴的女人说道。
茶餐厅的经理急急地迎上前来，笑道：“厉总，简小姐，这边请，里面有清净的小包间，还是说要清场？”
“不用。”男人沉稳冷郁的声音。
重欢身子僵硬了一下，她缓慢地起身，重新坐下，原本打算要走的，此时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边厉斯臣揽着一个千娇百媚坐在不远处，因为离得近，加上早上茶餐厅的人少，说话声都能清楚地听见。
“这家的蟹黄包很不错，老太太最爱这家。”厉斯臣淡漠地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冷郁。
“老夫人要是喜欢，等会我打包一份送到厉宅去。”那位简小姐笑道，言语中透露出跟厉家老太太很是亲昵的感觉。
夜路白见重欢僵着身子，头垂的更低，冷笑一声，心里窝了一团火来。怎么选了这家，原来是厉家的资产，难怪那经理连清场的话都说的出口。
“那女人叫做简歌，名媛界的新宠，剑桥大学的双硕士，家境殷实，今年25岁，才貌双全，还登上了最新的男色杂志封面，被封为新一代女神。据说很快就要嫁入厉家。”夜路白淡淡地说道，瞟都不瞟那女人一眼，盯着重欢。
“这几年，你在里面吃苦，厉斯臣依旧过得滋润无比，小欢，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重欢攥紧手里的钱，重新将它放到桌子上，唇色发白，因为早上起得早，加上胃疼，脸色透出一丝的苍白来，她抬眼看了夜路白一眼，目光氤氲潋滟，犹如有潮湿的雾气滋生弥漫。
她开口，声音沙哑。
“我走了。”她起身，垂眼绕过桌子，往外走去。
夜路白一言不发地追上去，临走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厉斯臣的桌前，身子微微前倾，撑在桌子上，笑道：“厉总，好巧？”
厉斯臣正看着外面的景致，闻言，嘴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淡漠地说道：“不巧，专程来吃的。”
夜路白看了一眼最近风头正盛的简歌，笑容加深，一双桃花眼弯起来，勾的简歌有些面红耳赤。
“夜少？好巧？”据闻厉斯臣和夜路白不合已久，这几年在南洋几乎成了厮杀的局面，简歌看的心砰砰直跳，目光转到厉斯臣的侧脸上，这才稍微回了回神，两大极品男神，她都要喷鼻血了。
夜路白见简歌别过眼，笑道：“不巧，专门带一个朋友来喝粥。”
“女朋友？”简歌笑道，掩着小嘴，有些心花怒放，夜路白的绯闻女友本来就多，只是她居然一天之间先后见到了南洋最有权势的两位贵公子，说出去简直会被群殴。
夜路白挑眉，没有回答，只是挑衅地朝着厉斯臣挥了挥手，转身去追重欢。
夜路白一走，气氛顿时有些冷凝。
简歌有些花痴地收回目光，抬眼见对面英俊冷漠的厉先生居然好像在失神，不仅有些小心翼翼地喊道：“厉总，可以点餐了。”
厉斯臣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你先吃，我打包两份回主宅。”
简歌脸色微变，不敢说话，跟厉先生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单独出来吃早饭。一早就接到厉先生的电话，她惊得以为是做梦，她连妆都没有来得及化，只是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吃了，因为夜路白？
难道传言是真？
简歌有些咬牙，该不会她就这么出局了吧？
“那打包三份吧，我也很久没有去看望老夫人了，正巧给她老人家送早餐去。”简歌温婉地笑道，努力挽救。
厉斯臣淡淡撇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别了过去，凝视着楼下的街道。
重欢站在街头，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突然之间有些昏眩，明明是要过马路的，只是双腿却纹丝不动。
她想到了学生时代看的一部电影。白发苍苍的老人假释出狱之后，突然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不是他熟悉的时代。他年老，坐了牢有前科，无能力养活自己，他找不到存在的理由，最后，老人在小旅馆里自杀，寻找到了他的归宿。
年少时看的电影，不知为何，老人自杀的那一幕清晰地在脑海里浮现，重欢感觉手有些颤抖，她后退一步，撞到从后面追上来的夜路白。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送你回去。”夜路白捉住她的手，见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禁脸色一变。
重欢抽回手，缩到了身后，看着他，定定地说道：“我再也不是你们认识的重欢了，夜路白，你看清楚。”
面容消瘦苍白，双眼潮湿幽暗，声音嘶哑破碎，她站在那里，眼底满满的都是无法掩饰的悲伤，夜路白别过脸去，突然之间红了眼。
他的小欢，被摧毁了。
“厉总，打包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厉宅吗？”
厉斯臣沉默不语，看了许久，始终都没有看到那个身影，这才收回视线，看着以前的有些陌生的女人，看到她精致的面容，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以及包包，神情淡漠，低沉地问道：“简小姐，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被奢侈品围绕，喜欢过奢侈富贵的生活？”
简歌有些诧异，想了想，微笑道：“自然，全天下的女人都渴望钻石、包包等一切的奢侈品。”
“那要是有人抛弃这所有的一切呢？”
“那肯定是有病吧。”简歌咯咯笑起来。
厉斯臣英俊的面容一冷。重欢那女人就是有病，还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