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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自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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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七章 自尽而亡?

    温酒?

    莫阿九蹙眉,这男子说话当真这般深奥吗?

    目光,不由自主移动到他的唇角,下瞬,她的脸色陡然红润,似要滴出血一般。

    “温酒”--这般平常之言,从此人口中说出,竟……无比邪恶!

    “谁要你温酒!”她猛地拿过杯盏,仰头喝下,“我自己便可!”

    容陌双眸越发亮的惊人,微微上前,接近着莫阿九,她甚至嗅到他身上淡淡檀香,那般诱人。

    “你……作甚?”

    “阿九真该好生看看你此番模样,分明在勾我。”容陌轻笑一声,“我自是……愿上钩。”

    话落,人已轻轻解着腰封,动作缓慢而雍容,画面十足的好看。

    莫阿九不经意间吞了一下口水,只觉此刻容陌越发的魅惑,俨然涂满媚药一般,明明不过万般平常的动作,他做起来却这般……迷离?

    双颊似如火烧一般,心口处跳跃欢快,身体深处,竟有一股异样之感。

    “阿九怎的了?”容陌挑眉望着她,声音似都变得诱人起来。

    “热,很热,”莫阿九如实道着,一手扯着自己的衣领,“只觉……胸口之处像有一团火一般……”烧的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用不上半分气力。

    “哦?”容陌半点诧异都未有,只微挑眉,“那阿九……想要什么?”声音呵气如兰一般,响在莫阿九耳畔。

    “想要……”你。

    最后一字,险些道出口,却没有道出,莫阿九堪堪捂住双眸,双眸惊讶望着男子,“容陌,你在……酒中下了药?”

    否则,自己岂会这般难受?

    “爱妃曾给我下药,而今我还爱妃,公平的紧!”容陌轻笑一声,“而且,爱妃当真不觉,这般自有一番别样风情?”

    “什么别样风情!”莫阿九本欲苛责,可话说出口,却尽是绵软,“你方才……分明也已饮下……”

    “所以……”容陌垂眸,微微朝自己望去,“阿九,朕一直在忍耐啊!”

    忍耐……

    莫阿九顺着此人的目光徐徐往下,而后陡然收回,此人……竟真的忍耐良久!

    “阿九,要你饮下这杯酒,着实不易,所幸,成了,”容陌微微上前,一把环住身前女子,“而今,可否解了?”

    话落,人已轻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莫阿九身子难以克制的颤了颤。

    “容陌,你……卑鄙!”她止不住暗咒着。

    “卑鄙便卑鄙吧!”

    “容陌……唔……”

    余下的话,最终被容陌尽数吞入口中,再难发出。

    好久……

    是夜,满室旖旎。

    翌日,清晨。

    莫阿九扶着自己的腰身,颤颤巍巍起床之际,心底早已将某男子诅咒了千遍万遍。

    “吱--”前方,內寝之门徐徐而开,那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款款进来。

    莫阿九匆忙伸手拿过红被,盖在身前,她分明还在裸着。

    “昨夜我早已看的通透,而今,爱妃再挡着,有何意义?”容陌挑眉。

    “你,你怎的不去早朝?”莫阿九脸色涨红。

    “从此君王不早朝……”容陌微勾唇。

    “容陌!”

    “今日是我休沐之日,无需早朝。”容陌最终道了实情。

    “既是这般……”莫阿九顿了顿,“你且出去,我要沐浴!”

    “浴桶我早已命人备好。”容陌目光缓缓望向一旁屏风处,那处正烟雾缭绕。

    莫阿九望了那处一眼,僵持不下之际,最终裹着红被朝着那方移动着,待得走到屏风处,方才陡然钻入浴桶之中,花瓣盖了水面,清香的紧。

    屏风外,容陌微微耸肩,抬脚便朝着那方行着。

    “叩叩--”象征般敲了两下屏风,容陌已然探头望去。

    “容陌!”莫阿九眉眼无奈,“我在沐浴。”

    “我知。”容陌望着她,而后,径自现身,眉心微挑,一步一步缓慢雍容朝她走来。

    “你……你疯子!”莫阿九脸色一红,声音微扬。

    “爱妃今日才知吗?”容陌的脚步未曾停下半分。

    “你……你究竟欲何?”莫阿九终究服了软,默默将头一下全数缩到花瓣之下,可即便有花瓣遮挡,在此人眼前,依旧如没有一般。

    “欲何……”容陌低声呢喃着,下瞬却徐徐上前,“阿九,我只愿听见你道一言而已……”

    只是一言。

    话落,他已慵懒蹲下,手臂撑着浴桶,望着她的眉眼,万般认真。

    “何言……”莫阿九僵在浴桶中,动也莫敢。

    “自你归来之际,阿九,你从未再对我道过你之情愫。”

    “情愫?”莫阿九迟疑。

    “以往,你常道之言。”容陌松了口。

    以往她常说的……莫阿九几乎立时想到了,无非……就是那三字而已。

    “阿九,我想听了……”容陌声音已近低喃。

    他想听……

    莫阿九心口微挑,下瞬陡然回视着他,“你不也未曾对我道过?”

    他分明明了她的心思,可是他却……始终未曾表露半分。

    容陌神色一僵,转瞬终究无奈摇头轻笑,“既是这般,你我便换个条件吧。”

    换一个……莫阿九怔了怔,他似乎对表露情愫,很是排斥。

    “从今往后,莫要再唤我容陌!”

    “那唤你什么?”

    “夫君,或是阿陌。”他不介意等着她主动变,可是,……着急的人似乎是他。

    阿陌……莫阿九脸色微白,以往,他总是排斥她这般称呼他的。

    “以往,你不是极为讨厌这个称呼?”她垂眸,这句话,出自这个男人以往之口。

    容陌心思微顿,心底陡然生气一阵懊恼:“便唤阿陌!”他欢喜。

    那时未曾说,现在……却莫名说不出口了,其实,真的欢喜。

    “可……”

    “呼--”容陌突然启唇,吹了吹浴桶内的花瓣。

    花瓣散开。

    “容陌!”

    “嗯哼?”容陌依旧在吹着。

    眼见花瓣已然快要撇开……

    “阿陌!”莫阿九终于硬着头皮唤了一声。

    “太过僵硬。”

    “……你!”

    容陌继续吹着。

    “阿陌。”刻意的娇腻。

    “太假!”

    “阿陌!”陡然一声高呼,莫阿九的声音很是嚣张。

    这一次,容陌怔住了,恍惚之中,他仿佛看到以往那个嚣张的女子在唤他的模样。

    “阿九……”他微勾唇,笑的勉强,“我似乎……等待这一声呼唤,等了五年了……”

    道完,他已迅速起身,朝着屏风外行去。

    留下身后,浴桶之内心口微酸的莫阿九,神色呆滞。

    自內寝出来,张嬷嬷早已备好了早膳,容陌不知去了何处未曾现身,莫阿九却也乐得自在。

    却未想,在她用膳之际,桃夭飞快从门外跑了进来。

    “公主?!”她挺着肚子,声音似乎极为慌乱。

    “怎的?”莫阿九匆忙起身上前,“如今有孕在身,当小心……”

    “公主,前朝皇陵处,守灵人大意,有人似在先皇坟前闹……还有……”

    什么?莫阿九脸色蓦然苍白,她的父皇,谁会让她的父皇死都不得安宁?“还有何事?”

    “温林氏,在先皇坟前,自尽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