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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对度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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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盈在封栖怀里放声大哭了一场,待发泄完毕,持盈冷静下来,想了想,将整件事情前后一推敲,已经隐约明白大概,魏其候府与晋国公府算是进入白热化。

    定国公何以不惧魏其候,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巨有钱的儿子裴玄度。

    尽管裴玄度对裴释基多番忤逆,关键场合,裴玄度还是会出手帮裴释基一把,不为别的,裴玄度到底是裴家嫡长子。

    能让封栖秘而不宣的,应是与定国公府有关,裴玄度即便置身事外,与他来说,也是这场谋杀案的帮凶。

    裴玄度虽有恩于她,可贞一和慎九的死,他难逃干系。

    没有裴释基背后撑腰,哪个敢在南明公,魏其候头上撒野。持盈对封栖说了这样一句话,“灵罗曾跟我炫耀过,长公主有一只六耳玉瓶,据悉,东陵遭窃,与先帝一起下葬的那只六耳玉瓶不翼而飞了,说来也巧,我曾在度的夹壁有见过呢,有劳世子爷亲自走一趟度

    ,缉捕赃物。”

    封栖一怔,“我并不曾说过,贞一和慎九的死与裴家有关,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对度出手?”

    “我为蒋氏女,封氏妇,这点立场,我拎得清。”

    “持盈。”她总会带给他惊喜。

    “时间紧迫,你若不想侯爷失了先机,就按我说的即刻去做,包括度名下所有分号,必须同时出击,给予裴释基一个措手不及,玄天门那边,且不急。”

    届时,她势必亲自出马,玄门秘览历来传女不传男,当他得知她已突然玄门秘览第四重,当时惊疑的表情,她可没有错过呢。

    亦如她当初在水禽渊对他说:“希望有朝一日,你我不会站在敌对面,那样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是了,他说:“假如真有那日,你待如何?”

    她答:“我会大义灭亲。”

    那时候,他怕是早就想到会有今时今日的局面。

    “其实,真正的凶手是贺楼空见和裴如意,我以为你会对贺楼空见出手。”“他现在大概就龟缩在晋国公府寻求庇护,放心,他成不了气候,且让他逍遥二日,如今首要任务就是断了裴释基的资金链,裴玄度表面上与裴释基不睦,你可知,他私底下为裴家贡献了多少?度的账簿我

    见过,那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倾天财富。侯爷若真与他兵戎相见,裴释基一掷万金,侯爷这场仗还没打就输了。”“对了,裴释基有一谋士名叫毕仲秋,此人颇有些本事,与裴玄度暗地多有往来,这些年,一直是毕仲秋在与裴玄度暗中交涉,这人别毛病没有,就是专情,东六巷有一处新制的四进院落,左数第三家就是

    ,那里便是毕仲秋金屋藏娇之所。”

    封栖眼睛一亮,紧紧拥抱持盈,“谢谢你的点拨,我知道怎么做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封家已经再经不起,我的意思你懂的。”

    “我无事,你快去办这两件事。”

    封栖急匆匆走了。

    持盈背转身,对门口说:“都进来吧。”

    扇雉与夕雾双双进来,“世子妃。”

    持盈张臂,说了二字:“更衣。”

    封栖先去见了侍墨,之后才去了铁砚山房,封栖将持盈的话传达给他爹,封淮闻言色变,拍案而起,即刻吩咐慎一以及慎八兵分两路,即刻出发。

    这时候,侍墨手里捧了一只朱漆匣子也到了。

    “这是何物?”封淮惊问。

    侍墨看了封栖一眼,封栖将匣子打开:“这就是持盈说的那只六耳玉瓶,持盈的意思,让我们借长公主这只玉瓶嫁祸度,为查封度找一个由头,目前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持盈果然敏慧,小七,查封度,你亲自去办。”封淮重重握拳。

    “是。”

    “还有一事,就是毕仲秋藏在东六巷的那个女人……”

    “这事由我出面。”说话的是推门而入的白镜。

    “有劳你了,白镜。”白镜出手,封淮自是放心的很。

    封泽随后进来,“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需要钱,需要人手,你只管吩咐白镜,我的所有手下,均由你调遣。”

    “大哥。”封淮持握他大哥手,将人迎了进来,就听封泽说:“大哥以前做错了事,你不计前嫌还认我这大哥,我实汗颜,希望还能弥补。”

    封淮说:“我们是亲兄弟。”

    裴释基仗着子嗣众广,上阵父子兵,他们还打虎亲兄弟呢。

    四只手重重握在一起。

    ☆

    封淮与蒋重天一天之内同时失去心爱的女人,深受重创,誓要将贺楼空见挫骨扬灰,将裴氏一族连根拔起。就在慎九死后的第二天清晨,魏其候世子封栖以东陵失窃之名,在‘度’的古董行,找到东陵失窃的六耳玉瓶,‘度’被封栖带兵查封,与此同时,度的成衣铺,绸缎庄,茶楼,钱庄,米行,镖局等等,总之,

    大凡有‘度’标识,‘度’名下所有分号,几乎同时间被朝廷查封。

    裴释基得知这个消息,当下掀了桌子。

    毕仲秋瞅瞅地上摔碎的六耳玉瓶,闭眼,摇头,“国公爷刚刚摔碎的可是六耳玉瓶啊。”

    “那又如何?”此话一出,裴释基恍然大悟。

    六耳玉瓶是阿度孝敬给他的六十大寿礼物,可是,封栖在‘度’的古董行找到的那只六耳玉瓶,又是从何而来?

    他这回算是被封栖明着给坑了。

    如果这只玉瓶不碎,他大可拿了玉瓶进行反击,问封栖一个栽赃诬陷之罪,可偏偏怎么就让他给失手打碎了呢。

    天要亡他啊。

    “老毕,你快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裴释基武夫出身,有勇无谋,不及封淮才思明捷,先帝即便忌惮封淮,同时又欣赏封淮,这令裴释基极度不爽。他与封淮同为封疆大吏,凭什么,先帝要高看封淮一筹,他由一个赞军校尉一路飙升晋国公,封淮几十年如一日,并无晋升嘉奖机会,偏偏手握实权,而他明明爵位在封淮之上,却始终被封淮压一头,可

    见,先帝在他与封淮的人品上,还是信封淮胜过信他。

    “老毕,现在怎么办?”

    阿度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被媳妇带了绿帽子,他也无所谓,被情敌代表查封了老巢,他也不着急,那可都是钱啊,有了这些钱,他就不信扳不倒封淮。

    可他那混球儿子,怎么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毕仲秋捋了山羊胡子,说:“封淮今儿这一手,干脆利落,果然漂亮,不过,不急,我们还有机会。”

    “快说。”

    裴释基瞅一眼地上摔的稀烂的六耳玉瓶,又是一阵肉疼。

    毕仲秋想了想,说了二字:“夺宫。”

    “怎么夺?”他想那个位子想了几十年,现在不得不便宜贺楼空见那小孽畜。毕仲秋说:“长公主一日不死,就对咱们越是有利,封淮就不敢妄动,恭帝那个傀儡坐在那个位子太久,眼下,封淮又只顾悼念心爱的女人,绝对想不到咱们会先他一步夺宫,只要将贺楼扶上去,接下来,

    要对付封淮可就好办多了。”

    “不错,老毕,这事由你着手安排。”“属下遵命。”